楚憐玉接過雲兒手中的手絹,將桃花捧在手心,似乎還是不敢相信,“這些,這些桃花真的可以釀造出桃花酒嗎?”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但試一試總是好的。或許就成功了呢。”雲兒一臉期待着。
雲兒說得也有幾分道理,花茶也是在花開時摘下,曬乾後保存用熱水沖泡。
思及此,楚憐玉從地上站了起來。走了幾步方纔回過頭問道:“雲兒,我向你打聽一個人。”
“公主有事直說便是。”
“你知道雪兒嗎?太子他,他從楚國回宮時是否有一個叫雪兒的宮女相隨?”雪兒,楚憐玉來到異世認識的第一個人。
雲兒眉頭微微皺起,“奴婢,奴婢沒有聽說過。”
不知爲何,雲兒似乎知道什麼,可她爲何要隱瞞?難道是獨孤聿的命令?
楚憐玉只有一條縫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雲兒不過一個普通的宮女,她若是不願說,繼續問下去無疑是有意爲難。
楚憐玉咧嘴一笑,“倘若你有任何關於雪兒的消息都告訴我好嗎?雪兒是我的貼身丫鬟,我在楚國唯一的朋友。”
楚憐玉語氣有些停頓,一直在打量着雪兒的臉色變化。
但雪兒臉上掛着的笑容卻很真切,“雲兒若是知道雪兒的消息,定會在第一時間告訴公主的。”
楚憐玉摸了摸鼻尖,雲兒似乎真的不知道雪兒的下落。看來她只好找獨孤聿問清楚。
回到房間,楚憐玉迫不及待的找來了一罈酒,雲兒給她的手絹裡面有七朵桃花,爲了不影響酒的質量,只好倒了半罈子酒出來,方纔把這些早已風乾的桃花花瓣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酒罈子裡。
最後封壇,把酒放在了牀底下。
楚憐玉原本打算把手絹還給雲兒,誰知再去花園時沒了雲兒的蹤影。反倒遇見了冥一笑。
冥一笑步履輕盈,看起來頗爲閒適。
“這些桃花因你而枯,但你卻絲毫不爲所動。你的心,比獨孤聿的心還要冷上十分。”
冥一笑字字句句間都帶着刺,來者不善。
楚憐玉眸子一轉,故作語氣輕鬆,“是嗎?可我卻一直以爲我有一顆溫暖的心呢,不僅如月般皎潔,還能如太陽一般溫暖天,溫暖地。”
冥一笑手裡拿着一把摺扇,但此時的天氣並不熱,反倒微微有些冷,他手中的扇子也和這個時節頗爲不搭。
冥一笑一把合上了摺扇,開門見山道:“我來這裡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離開吧。”
楚憐玉實在想不清楚,爲何冥一笑非要趕她走?
“給我一個理由!一個讓我離開的理由。”就算離開,她也要冠冕堂皇的離開,而不是就這麼莫名其妙消失。
冥一笑臉色一變,目光猙獰,“你是天降災星,是不祥之物,你會害死所有愛你以及關心你的人。你會讓草木枯榮,萬物俱枯!”
冥一笑一步步逼近,楚憐玉竟被逼得步步後退。
他猙獰的臉色,殺意盎然的眸子,逼得楚憐玉竟不敢與他直視。
直到楚憐玉退到一顆桃樹下,已無路可退。
“你究竟是什麼人?”冥一笑爲何會知道這麼多?
更好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關於楚憐玉的一切,而她自己卻並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