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辰收回手,並不在乎的說道:“不過一個紅疹而已,沒什麼大礙,不痛不癢,想必也沒什麼。”
獨孤辰轉身就走進了王府。
囚身心眸子半眯着,屍毒要用無妄之水才能解,但獨孤辰突然就好了,這一切雖好,但哪裡不太對勁,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她絞盡腦汁,但始終想不明白。
難道是南翩翩在暗中搗鬼?
不可能,南翩翩縱使有天大的本領,又從哪裡弄來屍毒?連長空無痕和夜神魅都不能解的屍毒,她又如何能解?
囚身心神色幽幽的回到了王府。
晨光破曉,黎明頓開。
馬車駛入了皇宮,由於既定的婚事,獨孤衝早早起牀,而獨孤聿和南翩翩覲見時獨孤衝正在洗漱。
獨孤衝已換好衣服,看到獨孤聿和南翩翩同時出現,頗爲意味深長的笑了,“聿兒,你在此時覲見是爲何事?”
他接過宮女手裡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又遞給了宮女。
獨孤聿和南翩翩同時下跪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獨孤衝一揮手,“起來吧!”
“謝父皇!”兩人再次異口同聲的說道。
南翩翩語氣輕鬆,眸子裡含着笑意,而獨孤聿則是垂喪着頭,面色緊繃,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這樣的事,實在是讓人難以啓齒,但迫在眉睫,他不得不去做。
猶豫了好一會,獨孤衝質問的目光盯得獨孤聿更加緊張遲疑了幾分。
南翩翩安靜的站在一旁,並不打算說話。
獨孤衝也注意到了獨孤聿有些不太對勁,一聲輕笑,“聿兒,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爲何不在東宮洗漱?看你一身風塵僕僕,難道剛從王府趕來?”
獨孤聿並不否認,“是!”
獨孤衝眉頭一挑,只道:“罷了,你和辰兒兄弟情深,朕理應感到高興纔是,只是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你生爲蒼國太子,要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形象,你可不只是你,你是蒼國的表率。”
“兒臣明白。”
“你要記住,無時無刻都有千千萬萬雙眼睛在盯着你的一舉一動,哪怕是你的一皺眉,都可能淪爲他人眼裡的不堪。”
獨孤辰神色嚴肅,語氣更是十分的沉重,氣氛頓時變得無比壓抑。
獨孤衝又揮了揮手,“罷了,今日是你的大婚之日,是個喜慶的日子,咱們不提這些也罷!”
獨孤聿嘴脣動了動,終於再次叫了一聲,“父皇!”
獨孤辰眉頭一挑,看向獨孤聿,“你爲何也變得這般吞吞吐吐?有事便說就是。”
“父皇!”獨孤聿緩緩擡起頭,南翩翩更是緊張的看着他,低聲說道:“聿哥哥,你可想清楚了?”
獨孤聿的餘光從南翩翩身上掃過,更加堅定了他的決心,“父皇,兒臣懇請父皇讓這場婚事作廢!”
獨孤衝臉色大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兒臣,知道。”
獨孤衝極力忍住現在的怒意,“婚約大事,豈是兒戲?更何況你是蒼國太子,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萬衆矚目的焦點,你可知這意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