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咬了咬脣,突然轉身倒了一杯茶,“那你喝杯茶吧。”
囚身心笑了笑,“這茶是公主親手泡的。無痕公子今日運氣好,恰巧趕上了。”
長空無痕似在思考什麼,眸子裡猶豫不決,掙扎不休,他突然對囚身心說道:“你,你可否迴避一下?”
囚身心點了點頭,退出房間,還隨手關了門。
長空無痕接過楚憐玉手裡的茶杯,握在手心,他目光柔和,直勾勾的盯着楚憐玉看,把楚憐玉看得就像渾身長刺了似的,很不自在。
楚憐玉摸了摸自個的臉,呵呵一笑,“我的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長空無痕搖了搖頭。
“玉兒……”
“恩?”楚憐玉努力瞪大了眸子等着長空無痕說下去。
長空無痕欲言又止,“你可知我就是白,白……”
“白什麼?”
“白衣神尊。”
“然後?”楚憐玉下意識的點點頭,七彩一直叫長空無痕仙尊,但楚憐玉卻並不知道長空無痕的名號究竟是什麼。
長空無痕明眸一暗,“沒有然後了。”
他兀地一轉身,白衣素染,不沾半點俗世氣息,讓人可望而不可即。
他眸子裡的掙扎,猶豫,楚憐玉都沒有看到。
長空無痕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想告訴楚憐玉,他就是白鬍子,白鬍子就是他。
他就是那個每次在她遇到危險時總能第一個出現的人。
可是他不能!
他不可以,也不能這麼做!
爲了楚憐玉,他一定要忍!
還好,他忍住了。
倘若他真的說了出來,還不知楚憐玉當作何反應?
一時之間,長空無痕在心中暗暗慶幸,他終究是守住了這個秘密。
楚憐玉眸子一轉,她知道長空無痕有事瞞着她,可他若不願說,她也不能嚴刑逼供啊!
她嫣然一笑,“你常年着一身白衣,白衣神尊,倒是很適合你!”
長空無痕苦笑道:“是啊!”他沒有回頭,“王爺還需要我,我先回去了。”
長空無痕白衣袂揚,身姿如玉,背影傲然,讓人莫名的想親近,卻又害怕靠近。
楚憐玉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你還有事?”
“我許久沒有見到獨孤辰,倒是有些想念,既然你也去王府,何不同行?”
楚憐玉眉頭一挑,“當然,你若是怕落人口舌的話,也可先行一步。”
長空無痕微微回過頭,看到楚憐玉那揚眉吐氣的模樣,終究忍不住笑意,“你若希望我同行,我便會留在你身邊,你若不希望,我可隨時消失。”
楚憐玉開心的打開門,興致頗高的離開了東宮。
然而就在馬車行駛到辰王府的大門時,被一個馬車擋住了去路。
楚憐玉乘坐的馬車不得不停了下來,她掀開簾子,“怎麼了?”
囚身心應道:“回公主,有馬車擋住了去路。”
“那就繞路而行。”
囚身心道:“可辰王府就在前面,繞路可要花費不少時辰。”
長空無痕騎着馬,走到馬車前,他坐在高高的馬背之上,白衣袂揚,白色的馬兒更是襯得他氣質脫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