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輕輕放下手,雙眼露出銳利的光芒,笑着說:“幹得真不錯。”
如果只是小火,輕易就能被撲滅的話,她可真要好好教訓教訓小千千,絕對不會讓他好受的。
“嘿嘿。”顧小千得意洋洋的笑着。
“小千千,你想要什麼獎勵?”尹凌澈邪魅的笑着,似乎對這結果也很是滿意。
上官雲閒看着這對夫妻,早已經因此而暈厥,不知道他們究竟是怎麼教導顧小千,竟然沒有責備他擅自作出這種事情,而是獎勵。
想想,顧小千以後可能會成爲摧毀這個世界的頭目……
光是想到那個畫面,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上官雲閒的身子微微顫抖,很是不好受。
尹天耀竟然敢傷害媽咪,早就知道自己會付出一定的代價,之前是沒想到要怎麼教訓這傢伙,現在,這教訓也蠻不錯的。
亞歐財團的事兒已經穩定下來,不需要尹凌澈,他也就牽着顧安安,帶着顧小千出門吃飯,好好獎勵他這寶貝兒子。
顧安安等人回到家,眼看着被紅漆淋成不像話的家,滿心歡喜的笑臉一下子變得鐵青鐵青。
“究竟是哪個傢伙做的好事?竟然敢潑我家紅油?”
“寶兒阿姨,你幹嘛一直躲在角落裡?”眼尖的顧小千注意到躲了起來的冬寶兒,一下子把她給揪出來。
一般沒有人膽敢潑成這樣子,大多數人不是畏懼粑粑就是媽咪,有種這樣做,多數是活不久的。
冬寶兒目光閃爍,低着頭,始終不願意擡頭看向顧安安,生怕會被扔出門。
“寶兒阿姨,這該不會是你招惹回來的麻煩吧?”眼尖的顧小千一口道中,這令冬寶兒的臉色更加難堪。
顧安安並非率先教訓冬寶兒,而是上前揉了揉她的腦袋,重重道了一口氣說:“寶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很難得會看見寶兒這般委屈的樣子。
“尹凌澈,你想想辦法,將我們的家給弄乾淨。”話畢,直接拉着冬寶兒踏入房內好好談一談。
冬寶兒一直沉默不語,抵着腦袋,揉着手指頭,這分明就是出了事的樣子。
“寶兒,你如果什麼也不說,我就真的只能動用暴力。”
顧安安鬆了鬆骨頭,青筋暴露狠狠抽搐着,當她看着被潑紅漆時,心裡早已經想要將這傢伙給揪出來。
相信尹家的人不會做出這種幼稚的行爲。
冬寶兒閉着眼,深呼吸一口氣說:“前輩,我……要停課一週,這一週的時間,我可能要待在家裡……”
“你爲什麼要停課一週?”
“如果不是因爲慕子衿的話,請你給我一個適當的理由。”一個不讓她動怒的理由。
“前輩,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冬寶兒垂了垂眼,輕聲道,一點也不願意提起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噩耗。
顧安安的離開並不是代表她真的不插手,絕對不會允許,大學那些教授無緣無故讓寶兒停課一週。
下了樓的顧安安看着顧小千坐在大廳那玩着電腦,眉眼裡透出銳利的光芒,足以表達出她的心思。
要知道寶兒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順便可以好好查一查,究竟是哪個傢伙膽敢潑她家的紅油。
不需要她說,顧小千也懂得她的心思。
早已經將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的顧小千就是等着顧安安下樓。
“媽咪,相信你一定會勃然大怒。”顧小千挑了挑眉,堅定不移的說。
連他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得這麼大條,這女人還真是肆無忌憚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真真認爲,媽咪會允許她繼續這般囂張?
顧安安奪過電腦仔仔細細看着裡面的東西,眉宇狠狠抽搐着,青筋盡顯,整張臉都充斥着滿滿的火氣。
一般不願意輕易動火的她卻因爲這件事而勃然大怒,連嘴角的笑容也掛不住。
“是這傢伙把我家潑成這樣子?”
“呵呵,她是把這兒當成她家呢?還是把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王呢?”
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焰的顧安安,陰冷的笑聲伴隨着顫抖的肩膀,令顧小千感受到強烈的寒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媽咪,真怒了。
顧小千開始有點猶豫,到底該不該將另一件事也告訴她,怕這電腦,會毀在她的手裡。
“小千千,你給我查一查,寶兒被停課的原因。”
顧小千眨了眨眼,汗水從髮際邊滑落下來,這事媽咪已經從寶兒阿姨的口中知道了嗎?
小小的手慢慢伸出,卻被顧安安一把捉住。
敏銳的顧安安從他身上感受到奇怪的氣息,眯了眯眼說:“小千千,你是不是對我有所隱瞞?還是你,早已經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顧小千重重嚥下一口唾液,無奈道:“媽咪,你必須答應我,不砸爛我的電腦,我就把這事告訴你。”
“我答應你。”
顧小千抽出手,輕輕一動鼠標便將某個東西呈現在顧安安的面前,輕輕說:“這就是寶兒阿姨會被停課的基本原因。”
“而且,是潑我家紅油的人做的。”
顧安安嘴邊泛着燦爛的笑容,整張臉所透出的暖意都快能將四周的一切給融化掉。
輕輕將手裡的電腦還給顧小千,緊接着一個拳頭打向桌面,落下深深的烙印,無視指骨縫隙的細微傷口。
“我不碎了那女人的骨頭,我就不是顧安安。”
要怪就怪這女人潑了她家滿滿的紅酒,有仇不報非女子,更何況,是這女人主動招惹自己,不好好怒一怒,怎麼行?
清楚知道冬寶兒在學校裡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顧安安,深深呼了一口氣,起身再度走去她的房間。
寶兒竟然因爲那種女人而不開心,這一點都不像她。
作爲她顧安安的後輩,絕對不允許會露出如此懦弱的一面。
然而,冬寶兒根本不是爲了這種事情而悶悶不樂,讓她很不開心的是,慕子衿的所作所爲,一旦想起,被他三番四次親吻,自己卻沒有及時反抗,更爲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