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生了幾天,向晚清約了林家越,早上墨司南出門她就出門了,結果剛出門墨司南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而且後面車子也跟了上來。
李文傑開着車子,發現有人跟蹤馬上告訴了向晚清,向晚清也回頭看了一眼,不像是外人的車,纔沒有說什麼。
“不用在意,你開你的車。”向晚清靠在後面,她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習慣性的靠在一邊,或許是看墨司南總是這麼坐着,所以她也受到了影響吧。
接了電話向晚清問:“有事找我?”
“大清早就出門,孩子也不管了,有什麼事?”墨司南也在車上,剛出門就接到電話了,人已經出來了,他就沒去公司,直接返回去了。
現在快到家門口,下車打算去看孩子。
向晚清遲疑了一會:“我有些事情要和林家越談,你有事?”
“沒事不能打電話麼,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的男人,還有什麼用?”墨司南語氣不佳,向晚清覺得多說無益,乾脆把電話掛了,對一個和你說話都沒有好態度的人,你也不用給他面子,免得讓他蹬鼻子上臉了。
向晚清把手機掛斷,墨司南那邊臉色一沉,司機忙着從車上下來,拉開了車門,墨司南邁步下車,看了一眼手機,極其不耐煩的去了別墅門口,進門就去看孩子了。
家裡總要留人,孩子要有父母在才行。
墨司南把衣服脫掉,洗了洗手,從洗手間出來去看孩子,抱起女兒朝着女兒說:“這麼不負責任的媽媽,等回來我們不理她了。”
心姨低頭好笑,也就是嘴上說一說,要真的回來,還是會自動上去討好的。
向晚清下了車擡頭看了一眼,林家越約她的地方是以前陸石經常來的地方,只不過這裡已經翻新了,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看着更上檔次了,不知道是不是換了老闆了。
“走吧。”向晚清叫着李文傑,李文傑沒有跟着,向晚清轉身看李文傑:“你有事麼?”
“沒有事。”李文傑回答,向晚清就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轉身看着李文傑:“你不打算進去麼?”
“我就不進去了,我在外面等你。”李文傑覺得他沒必要陪着向晚清進去,畢竟是和另外一個男人見面。
“爲什麼?”向晚清也不是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但就是看出來了,她纔要問清楚的。
“你和林家越吃飯,本身林家越約的就是你,我跟着一起出現不合適。”
向晚清想笑:“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就算林家越約的是我,你是我的律師,陪着我吃飯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都沒有嫌棄你礙事,你反倒是矯情了。”
說完向晚清轉身就走,她自己都覺得和過去有些不一樣,過去她是個話到嘴邊留三分的人,什麼事情都要記着她的身份,現在嗎?
向晚清走了幾步回頭看李文傑:“如果你不來,你就是失職的罪名,我請你來不是讓你白白拿走我的薪水的。”
向晚清說完走人,李文傑這才從後面跟着一塊進去。
進門向晚清在門口看了一眼,尋找林家越的影子。
但是找來找去沒看到人,反倒是看到一個被推出來的輪椅,輪椅上的人毋庸置疑是白悠然本人。
向晚清先是愣了一下,本能覺得,是林家越出事了。
先是在餐廳裡面看了一下,沒有看到林家越,向晚清纔看向眼前的白悠然的。
並沒有很生氣,向晚清只是看着白悠然被人推到她的面前,之後白悠然朝着身後的男人看了一眼,男人沒說什麼,微微低頭,垂着眸子,向晚清也在打量這個人,她保證不認識這個人。
“怎樣?她是不是很漂亮?”白悠然問身後的人,向晚清就覺得,這裡面有什麼事情。
對方終於把頭擡了起來,向晚清不得不承認,這個人長得確實有幾分硬挺俊朗,但還不至於迷人。
向晚清見過的英俊男人很多,龍鎮是其中的佼佼者,墨司南是其中的翹楚,陸石和林家越同樣不差,或許就是因爲見過的太多,所以向晚清已經不知道有太多的驚異了。
對方打量着向晚清,勾了勾嘴角:“確實很漂亮。”
“那我們可以成交了?”白悠然笑的越發嫵媚,眼底不懷好意。
向晚清不清楚白悠然是怎麼知道她會來這裡的,林家越不會出賣她,除非是林家越真的出事了,不過應該還有另外的一種可能,林家越被人監視了。
“可以。”對方很快就答應了,向晚清笑了笑:“看來我又被人賣了。”
白悠然轉過來:“你說的沒錯,你是被賣了,不防告訴你,他是個很疼女人的人,有幸你被我賣給了他,這下你有好日子過了。”
向晚清笑了笑,看了一會對方,清潤的眸子仿若兩顆黑色的琉璃,波動間閃回着光潤,淡淡的不食人間煙火,輕易的把白悠然比了下去。
她並不是個喜歡濃妝豔抹的女人,所謂的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說的就是向晚清這樣的人,她有一種美,清冷淡雅,渾然天成,美的叫人看了就很想接觸,但是又拒人千里之外,給人一種這樣的美不是什麼人都能觸碰,複雜的心情也就生出來了。
向晚清笑的風輕雲淡的,不等白悠然發火,不等後面的人說什麼,她說:“有一種人,死而不僵,雖然看着很厲害,但也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沒有幾天的活了,如果我是你,已經成了這樣子了,我就不會留在這裡丟人現眼,我會找個地方去躲着,要不叫人看見好像爛泥一樣,會給父母丟人。”
“你……向晚清,你不要以爲你這樣我就會被你激怒,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沒臉見人,讓你活着比死還難受。”白悠然朝着向晚清大聲嘶吼,向晚清笑了笑:“我覺得你說的都是你自己,你現在的感受,生不如死的是你,不是我,這都是報應。”
說完向晚清朝着裡面走去,她懶得和這種人說話。
進去,向晚清看到林家越正出來,看到向晚清走了過來,打量着已經感覺到一個不和諧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