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助理……”
看到張助理向晚清滯了一瞬,張助理笑容可掬:“墨總叫我來接向小姐的,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向晚清回頭看了一眼龍鎮,又看了一眼張助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向晚清不記得給張助理打過電話。
“墨總通知的我。”張助理回答看了一眼站在裡面低頭看着地板的龍鎮。
“知道了,我們走吧。”向晚清隨後跟着張助理去了外面,龍鎮沒出來,反倒去了窗口,掀開窗簾朝着下面看。
向晚清從夜店出來跟着張助理去了車上,上車張助理啓動車子載人離開。
“開車。”人走了,墨司南頭也不擡吩咐,司機啓動車子跟着過去。
之後幾天,墨司南一直跟着,跟了七天。
第七天向晚清帶着李寧兒從餐廳那邊吃了晚飯出來,正準備回去,剛上了車就被一輛紅色的車子跟上了。
“你不用每天都來接我們。”向晚清沒想到張助理今天又來接她們了。
“墨總已經交代了,必須每天過來接送,向小姐就不要爲難我了。”張助理拉開車門,等着向晚清上車,向晚清也是不想爲難張助理,歸根究底這件事情張助理說了也不算,就算不上車,也不能解決什麼問題,僵持不下更麻煩。
上了車向晚清本打算回家裡,張助理也把車子往向晚清住處的方向開,但路上卻出了一點狀況。
“怎麼了?”張助理把車停下,向晚清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平常這裡不堵車的,今天堵車堵的這麼嚴重,前面是不是出什麼事故了?
“不清楚,我下去看看。”張助理推開車門下去看了一下,前面的人太多了,他想看也看不清楚,就回來跟其他車子的司機打聽。
回來張助理坐到車裡,啓動了車子把車子趁着沒有其他車子過來的時候退了出去。
“怎麼了?”向晚清又問了一次,看張助理的樣子有些不對勁。
“說是有家死了人的,棺材從車裡面翻出來了,還沒到火化場呢。”張助理一邊解釋,一邊朝着其他地方駛去。
“張助理,這種事很忌諱麼?”向晚清看張助理的臉色都不好。
“也不是,一般路上遇上喪葬的車,都當是好事,具體的爲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年紀大一些的人都這麼認爲。”張助理解釋,車子往大路上開。
“那你……”
“向小姐,這世間誰家的棺材出門,就算是要去火化,也沒有這時候把老人弄出來的,要不是橫死的不能白天去,就是這裡面有文章。”張助理是覺得,這事情不簡單,極大的可能是衝着他們來的。
向晚清這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這纔不說話了。
但這時候天已經很黑了,向晚清只覺得,路是很寬敞,但是周圍的氣氛卻不對勁。
他們原本在路上沒有看見幾輛黑色的車子,但現在周圍已經上來了幾輛黑色的車子,而且這些車子正在靠近他們,把他們周圍的車子都給擠走了。
“張助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向晚清越發覺得不對勁。
“向小姐放心,不會出什麼事情。”張助理也只是安慰向晚清,具體會不會出事,誰也說不清楚。
陸石是個不錯的例子,人不是已經不在了。
向晚清看着外面的車子,這些車子在逼着他們下去其他的路段,張助理已經很小心的開車了,但還是被逼到了下面。
車子開到下面,被逼到一個水渠的上面,兩邊的道路很寬敞,但是下面河渠的地方也很陡峭,隨便扔下去一個人都能摔死在河渠裡面。
張助理就算是被逼到絕路也沒有停車的意思,繼續朝着前面開車。
直到前面一輛黑色車子衝出來,橫在張助理車子前面,張助理才一腳剎車,將車子停下。
向晚清坐在車子裡面,聽見的就很清楚,輪胎髮出嗤的一聲,之後發出燒焦的味道,才停下。
張助理的身體朝着前面晃動了一下,安全帶解開告訴向晚清和李寧兒:“不要下車。”
“張助理,你也別下車。”向晚清也不放心張助理,畢竟那些人不是什麼善心人,做壞事的時候還管誰是誰麼?
“我不會有事。”張助理笑了笑,雖然很害怕,但還是推開車門走了下去。
車門關上,張助理朝着周圍十幾輛車子看着,來了這麼多的車子,說明今天是釣到大魚了,墨總應該很快就會趕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攔着我們?”下車張助理朝着其中幾個走下來的人問,那些人看到張助理,二話不說先打了一頓。
張助理是一個文職,什麼都不會,不要說一羣人打,就算是一個人打,也能被打趴下。
結果三下五除二,這些人就把好好的一個張助理給打趴下在地上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張助理趴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人,他的位置,正好擋住了車子車門,有他在,誰也打不開車門。
那些人低頭看着張助理:“你管的閒事太多了,死有餘辜。”
說完那些人把張助理擡了起來,準備把人直接扔到下面的水渠裡面摔死!
張助理掙扎不動,向晚清見勢從車裡推開車門下來,李寧兒也跟着一起從車裡跑了下來。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對付的人是我,把他放下,我跟你們走,不然我不會跟你們走。”向晚清朝着對方大喊着,張助理朝着向晚清看着:“向小姐,別管我,先回去車裡,一會墨總就來了。”
張助理被打的不清,嘴裡還有血。
向晚清眉頭深鎖:“你不過是一個助理,何必這樣賣命。”
“向小姐,你不懂。”張助理還笑了笑。
向晚清眉頭皺着,就當她不懂吧,墨司南那樣的人,向來是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能讓張助理在他身邊一直跟隨,總有些原因。
不敢說出生入死,但總歸是盡心盡力。
陸石死的時候,聽說他也爲了墨司南受了傷,龍鎮的人開槍了,打的不是墨司南是他,說明他的價值也很重要。
“你們把他放下來,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向晚清看向那些人,那些人卻看向對面停下的另外一輛車子。
向晚清跟着看去,車門被人拉開,車子裡邁步下來了一個穿着大衣,扣着帽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