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的時候向晚清接到墨司南的電話,微微愣了一下。
“房子怎麼了?”電話接通,墨司南聲音漠然,問的直截了當。
向晚清知道瞞不住,張助理肯定會把她這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告訴給墨司南知道,就算她再怎麼隱瞞也沒用。
“我以爲是你做的。”向晚清當然不這麼認爲,但她不想墨司南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他在國外有可能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管如何,她還是不想給墨司南填什麼麻煩。
電話裡先是一陣沉默,而後是墨司南低沉而乾淨的聲音:“照顧好自己,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注意安全。”
向晚清先是沉默了一瞬,沒有說話,只是咬了咬嘴脣。
李寧兒正看着裝修工人在房間裡面弄房子,張助理也跟着忙前忙後,向晚清轉身從房子裡面走了出去。
“你怎麼什麼事情都愛管?”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向晚清只能這麼說。
“因爲是你,我纔會管,不是每個人都能驚動我墨司南。”墨司南聲音越發陰沉,向晚清聽得出來墨司南的心情不是很好。
“好,我很容易,這樣總行了?”抿了抿嘴脣,他也不在面前,說什麼都無所謂。
“晚上去我那裡住,安全一些。”
“我不……”
“要我回去麼?”墨司南不等向晚清拒絕,直截了當打斷了她的話,向晚清才鬱悶。
“你也不用威脅我,我說不去就不去。”向晚清也不甘示弱。
墨司南電話裡沒有再說話,直接掛斷了手機。
向晚清正等着墨司南說什麼,耳邊嘟嘟的聲音讓她茫然一陣,拿來看了一眼,就這樣掛了?
從門口站了一會向晚清回去,她真沒想到,墨司南會和她耍這種脾氣,竟然把電話掛了。
不過掛了就掛了,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回到房子裡面向晚清開始收拾,李文傑打電話問向晚清爲什麼沒過去開會,今天他們約好要開會。
“我家裡有點事情,不能過去了,開會的事情明天吧,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這邊,下午我會過去一次。”
向晚清解釋便把電話掛斷了,結果這件事情就被龍鎮知道了。
龍鎮來的時候向晚清正在房子裡面看裡面的摘除工作,李寧兒也沒閒着,還有張助理。
聽見身後有人,向晚清轉身看去,龍鎮正站在外面看着房子裡面,漫不經心的一張臉,但怎麼看他那雙眼睛都有些不對勁似的。
“你做飯把房子點着了?”龍鎮根本不進去,他穿了一雙黑色油亮的皮鞋,站在門口最乾淨的地方,那感覺就好像他是最貴無比的貴公子,而這裡不值得他邁一步進來,因爲會讓他的鞋子髒掉。
再看他那一身豔麗顏色,寶石藍的呢絨面料,多少人是穿不出來那種風雅的。
“你看我像是那麼笨的人麼?”向晚清也不在乎龍鎮這麼挖苦她,站在裡面也不多看龍鎮一眼,轉身看向摘除的人。
龍鎮打量着向晚清的穿着,綠色的工裝服,寬寬鬆鬆,但卻穿的很恰到好處,頭上帶着安全帽,正站在屋子裡面擡頭看着上面的人,屋子裡面到處亂的一塌糊塗,而且還很嗆人。
龍鎮受不了這種地方,擡起手揮了揮:“你出來吧。”
慢條斯理的,像是個孩子一樣的和向晚清說話,向晚清頭也不回的說他:“你是不是還沒有好,沒好就先回去,不要在這裡礙事,這裡也不適合你。”
“你出來。”龍鎮不走,站在門口站着,向晚清再就不理會了,她也是料定龍鎮不會邁步進來。
站了一會,有人從外面搬東西上來,龍鎮站在門口有些礙事了。
“麻煩龍總讓一下。”張助理看到忙着走了過去,龍鎮挑起眉頭看了一眼張助理:“我這裡礙事麼?”
張助理不敢說礙事,只好轉身去看向晚清。
“你是不礙事。”向晚清這才從房子裡面出來,跟着龍鎮從樓梯下去。
兩人出了門就在樓道里面站着,龍鎮不要向晚清留在房子裡面裝修,藉口也夠精闢。
“我身體不舒服,你陪我去醫院複查。”龍鎮站在牆邊告訴向晚清,向晚清看了看龍鎮,穿的跟明星一樣,哪裡有不舒服的樣子。
“我沒時間,你自己去吧。”
“我受傷就是爲了你,你不去,你就要給我負責。”
“負責?”向晚清挑眉。
“不然你以身相許好了。”龍鎮笑了笑,轉身拉着向晚清的手腕下樓,向晚清不肯,推不開給拉了下去。
從樓裡出來,龍鎮彎腰把向晚清給打橫抱了起來,向晚清嚇得險些掉下去,尖叫了一聲,雙手勾着龍鎮的脖子。
“你瘋了,快放我下來。”向晚清要下來,龍鎮反倒抱着大步流星朝着車子裡面走。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着後面的墨司南,墨司南都沒有擡頭,依舊低頭看着報紙。
龍鎮的車子開走,墨司南在後面吩咐:“離得遠一點,別被發現。”
“是。”司機將車子緩緩啓動,隨後跟了出去。
向晚清坐在車裡一臉的氣憤,要龍鎮停車,龍鎮播放了一首歡快的歌曲,向晚清沒聽過這麼老的歌很久了,竟然是檸檬樹。
她看着龍鎮:“你確實很無聊。”
龍鎮笑的很燦爛,忽然去親了一下向晚清的臉,向晚清也是沒想到,開着車子還能做這麼高難度的事情,嚇得心口撲通撲通的,根本沒有其他的感覺。
車子在轉彎的地方,一隻手控車,極其漂亮的一個漂移,向晚清嚇得心口撲騰騰的跳。
她肯定是上了死亡飛車了。
車子在沒有車的路上更是飛馳似箭,向晚清緊握着車子的把手,根本不敢動。
“墨總,我們跟不上。”司機這是出租車,比不了龍鎮的跑車。
墨司南沒擡頭:“慢慢跟着,他走不很遠。”
“是。”
司機一頭的冷汗,看着自己老婆給其他男人抱上車,還能這麼氣定神閒的男人,或許也只有墨總了。
墨總看上越平靜,這件事情後果似乎就越是嚴重。
墨司南抖了抖手裡的報紙,翻過去繼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