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南被打的愣了一下,更是被向晚清的反應給嚇得不輕,看到瘋子不可怕,看到自己的女人成了瘋子纔可怕。
墨司南起身一把將人抱住,不讓向晚清激動,不敢用力,又不能把人翻開,墨司南只能將人壓在牀上,讓她不能動彈。
向晚清整個人就好像是瘋了一眼,一邊嘶喊一邊在牀上哭,用力掙扎。
墨司南怕出事,用一旁的衣服把她的手給綁上,她才安靜了一會。
但她那雙眼睛始終死死盯着墨司南看,恨不能把墨司南看死。
墨司南到底是抵不住心疼,將她的手又放開了,是死是活總要經歷,他錯就錯在不誠實,接受懲罰也是早晚的事情,只要她不虐待自己,他就謝天謝地了。
哪裡知道,墨司南將她放開,向晚清一把撲了上來,按住墨司南的肩膀咬了一口,死死的咬了一口,血順着嘴裡流了進去,墨司南雙手用力抱住,雙眼眯了眯,悶哼一聲,翻身躺在病牀上面,讓她在他身上,這樣就不能傷害她了。
向晚清咬住了還不肯放口,像是一隻野獸一樣,用力的撕咬了兩下,結果墨司南壓根不動,任由向晚清一直咬,直到向晚清咬累了,沒力氣了,自動鬆開口。
向晚清發呆看着墨司南肩上流血的地方,撇開臉去了病牀裡面,雙手抱着雙腿,窩在裡面不肯出來,流的滿臉都是淚水。
墨司南起身坐着,不顧肩上的傷口將她拉倒懷裡,不顧她的掙扎,用力說道:“我……是爲了那棟房子。”
向晚清微微愣了一下,目光呆滯朝着墨司南那邊看去,墨司南在她耳邊說:“向家的產業所有人都盯着,老宅開始是在顧蕭手裡,我和他明爭暗鬥,其實是想把向家的宅子弄過來,但不知道什麼原因,銀行那邊出了問題,竟然要把向家的宅子交給白家,我不穩住白家,沒辦法把房子弄到手,我只能把白家穩住。”
墨司南將向晚清推開,向晚清呵呵乾笑了兩聲:“你的意思是,你都爲了我,爲了我才假裝那麼多的事情發生的?才害死了陸石?”
“陸石不是我害死的,他是白悠然害死的。”墨司南低沉吼她,向晚清愣了一下,用力推開墨司南,本打算下去離開,下了牀又跌了回去。
“該死!”墨司南轉身一看人跌倒,彎腰將人撈了回來,將人從身後緊緊摟住。
“放開我,你放開。”向晚清用力掙扎了兩下,墨司南沒有放開,反而摟的更重了,恨不能把人融進血肉一樣。
“不放,我不放,你是我妻子,我不能放,況且,你已經答應我了。”
“答應你?”向晚清好笑:“答應你用房子換走陸石的命了?”
墨司南渾然一震,知道陸石已經成了她心裡的疤痕,但他還是沒放開,反而是摟住她說:“向家的事情我會查得水落石出,白家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逍遙法外。”
向晚清沒有說話,墨司南雙手摟住她的前胸,她擡起手用力拉着墨司南的手,她不想留在這裡,不想和墨司南在一起,她只是知道,陸石死了,死於一場陰謀,一場欺騙。
而她是這場陰謀,這場欺騙的最大幫兇。
她沒有臉活着。
向晚清擡起手矇住臉,不敢再看這個世界,這一切都是爲了什麼?
“別這樣。”墨司南揉着向晚清的肩膀,一手摟住向晚清的腰身,下巴放在向晚清的肩上,用力親問向晚清的臉頰,向晚清直能閉上眼睛,艱難的吞嚥一口唾液。
陸石用生命換來的,原來只是一個謊言,一個謊言麼?
陸石的誠懇,換她的無情,真好!
向晚清忽然靠在墨司南的肩上,眯着眼睛不說話。
心一旦痛到極點,就會變得麻木,麻木也就不知道疼了。
向晚清現在就不知道疼。
感覺不到向晚清掙扎,墨司南才慢慢放開手,手一鬆,向晚清就好像沒有力氣似的,朝着一旁倒了過去,那種沒有任何力量挽留的狀態,讓墨司南的心口一沉,忙着將人摟住。
墨司南將人抱起來放到牀上,蓋上被子,坐在牀邊握着向晚清的手,目光冰寒了許多。
張助理過來的時候,墨司南剛剛把向晚清的手放開,向晚清也剛睡着。
敲了門張助理進門,墨司南轉身看了一眼,邁步跟了出去,出了門從身上拿了一包煙出來,從裡面拿了一支,撥弄了兩下打火機,點燃,吸了一口。
墨司南很久不吸菸了,這幾天又開始吸,而且很頻繁。
“墨總。”張助理站在一邊,叫了一聲,新覺得向晚清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墨司南一直吸菸,始終沒有說話,一支菸吸完起身走到垃圾桶前,把菸蒂扔到裡面,轉身看着張助理:“給白家點把火。”
張助理愣了一下:“墨總的意思是……”
“白景雲一直一來,把白悠然這個女人當成掌上明珠,外人看來,他很專情,一生只有秦雪一個女人,可惜白景雲最愛太多。”
墨司南轉身過去,白家不仁他纔不義,這一切都是白家自找的。
張助理答應下來,轉身去了外面。
兩天後,白悠然還不等出來,白家後院就起火了。
向晚清出院正好聽說這件事情,說是白景雲在外面揹着妻子秦雪養了一個女人,兒子生了兩個,大的十六歲,小的十歲,兩個孩子都在貴族學校讀書,外養的女人也住在富人區裡面。
秦雪因爲這件事事情,已經一病不起,住進了醫院裡面,白悠然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放出的風,收監期間也知道這件事情,在裡面就開始鬧。
裡面的人壓着不讓見人,白悠然又吵又鬧,和監管起了爭執,因爲這件事情,多關了兩天,原本半月的調查取證,成了十七天。
白景雲再不濟,也對自己這個女兒好的不行,在家裡記得團團裝。
墨司寒私人別墅
“司寒,你倒是想想辦法,當初這件事情是你要我幫你的,你現在不能眼看着我大火燒身,還置身事外看我熱鬧啊!”白景雲忍不住抱怨,換來的卻是墨司寒冷眼旁觀,不置一語。
這事他還不知道找誰算賬,竟然找到他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