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回去。”天都黑了,龍鎮還站在後山站着,向晚清可站不住了,她要回去了,明天還要開記者會,她還要爲記者會的事情想想。
龍鎮轉身看了一眼,這才慢條斯理的從後面下來,兩個人才一起回去。
餐廳裡面這個時間已經來人了,向晚清回去就打算離開,龍鎮反倒坐下等着吃飯。
“我想早點回去,你沒時間,你叫人送我一下也可以。”向晚清坐在龍鎮對面試圖說服龍鎮,龍鎮就看着她,用那雙清水般流轉的眼睛盯着向晚清看。
“你們只是結婚,離婚不費事。”龍鎮語不驚人死不休,向晚清端着水杯正打算喝,一口沒有嗆到,捂着嘴看龍鎮,大眼睛圓滾滾的,好像兩顆會說話的黑琉璃。
“你不要胡說,我沒想過離婚。”向晚清平緩一下,呼了一口氣,和龍鎮在一起,處處都是壓力。
“跟我在一起很累?”龍鎮端起酒杯輕輕搖晃,低頭喝了一點,目光餐廳若星辰,盯着向晚清看。
“你爲什麼喜歡我?”向晚清猶豫了一下問,龍鎮又喝了一口紅酒搖晃着,繼續慢條斯理,向晚清只有一個字詮釋心情,累!
跟龍鎮在一起處處都累,就連等他回答都那麼累。
“喜歡需要理由麼?”龍鎮反問,向晚清聳了聳肩,向後坐了坐,能聽到龍鎮這麼說話,她也能輕鬆一些了。
龍鎮盯着向晚清看了一會,沒等到回答,對向晚清聳聳肩的小動作,有一瞬詫異。
“爲什麼你不喜歡我?”既然剛剛的聽不懂,那就換上另外的一種好了。
“……”向晚清繼續無語中,勉強笑了笑,已經無話好說了。
龍鎮盯着向晚清看了一會,起身朝着向晚清走了過去,此時燈光交錯,打在向晚清的小臉上惹人憐愛,特別是向晚清喝着東西,默不作聲的小樣子。
龍鎮坐下看着向晚清,喝了一口高腳杯裡面的酒,目光落在向晚清的臉上。
向晚清不明所以似的,她沒明白龍鎮坐到她身邊這麼看她是什麼意思,下一刻龍鎮把腳背放下,把手放在向晚清的臉上,向晚清立刻繃緊了身子,擡起手握着龍鎮的手要拉開。
“你別這樣,我們有話還有說不清楚的,我們可以繼續說。”向晚清拉着龍鎮的手,嚇得全身僵硬。
龍鎮勾着脣,剛剛喝過紅酒,嘴脣紅亮亮的,向晚清不看則以,看了之後忙着吞了一口唾液,龍鎮離得太近,就好像一座大山要從上面壓着下來了。
“別……”
“墨總……”
張助理的聲音?
向晚清猛然看去,龍鎮的手也被掙脫了,跟着向晚清忙着起身站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後退兩步,結果一個不小心撞到了剛剛端着酒水經過的服務生,服務生的兩杯酒水都落到了向晚清的身上,弄了向晚清一身。
這還不算,向晚清爲了躲服務生,滑了一跤,結果就站不起來了。
腳腕上面一沉,向晚清的臉色變了。
墨大總裁剛好看到這一幕,臉色一沉,大步走到向晚清面前,居高臨下看她,彎腰把人抱了起來。
向晚清來不及多想,爲了不更加丟人,一扭頭她把臉藏了起來。
“給我吧。”龍鎮慢條斯理的,也不等墨大總裁抱熱乎,邁步上前,擡起雙手準備接人,墨大總裁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滾!”
餐廳裡空氣凝結,瞬間鴉雀無聲。
再看墨司南,轉身已經抱着人離開了。
張助理朝着龍鎮禮貌的笑了笑,轉身匆忙跟了出去。
從餐廳出來向晚清感覺身邊沒有人說話了,擡起頭把臉露了出來,擡頭看着墨司南難看的臉,說他:“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墨大總裁低頭看去:“怎麼走?滾着下去?”
向晚清一滯,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咬了咬紅潤的嘴脣:“要你管我。”
“哼!”冷哼一聲邁步繼續走,張助理在後面不緊不慢跟着,也不敢言語。
向晚清掙扎兩下,墨司南抱的那麼緊,終究她還是認輸了。
山上往下去的路沒有多遠,幾分鐘走到了地方,張助理忙着去給墨司南把車門拉開。
彎腰墨大總裁把人放進去,離開說她:“安全帶。”
向晚清擡頭不高興的盯着墨司南,這男人瘋了?不是不要她了,幹嘛還假惺惺的。
“不扣。”冷冷的,向晚清也沒給墨司南面子。
墨司南臉色一沉,目光落在向晚清密密麻麻的額頭上面,眸光沉了沉,推上車門轉身繞過車子。
助理站在一旁吞口水,這都是自找的!
墨大總裁從外面拉開車門上車,動作利落一氣呵成,向晚清看的有些出神,本來他們很好的!
墨大總裁坐下,啓動車子直接離開。
向晚清盯着墨司南的手看了一會,又看了一會他的人。
這是腦子裡的哪根筋不對了?
典型的瘋子上身。
看了一會,向晚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動也不敢動一下的腳,一會只要墨司南不把她扔在半山腰,她就很慶幸了。
現在她要是說腳疼,墨大總裁會說什麼?
轉開臉向晚清看着外面的風景,夜裡風景是最美的,特別是山上,要是能有螢火蟲就更好了,可惜沒有。
墨司南把車開到山下,沒有回去別墅那邊,反倒停在醫院門口,下了車不等向晚清反應,走到車子一邊,將車門拉開,彎腰把向晚清抱了出來。
“不用你管我。”向晚清繃着臉,不是不管麼?
“我不管你?”墨司南眸仁微眯,抱着人從車裡出來,助理從另外一輛車裡下來,忙着幫忙把車門推上,而後跟着進醫院。
向晚清漸漸安靜一些,剛剛他說什麼?
“墨南?”試探性的,向晚清叫了一聲,墨司南沒理會,繼續抱着走。
向晚清心口一滯,精神也都沒有了,墨司南的懷裡靠着,沒過多久墨司南把她抱到醫院裡面骨科,在那裡掛號坐了檢查,之後一位年輕醫生給她做了處理。
“沒什麼事情,注意飲食,這幾天不要下牀走路,一個星期就沒事了。”包紮好了醫生交代,向晚清小臉苦不堪言,疼不算什麼,這七天她要怎麼辦?明天的記者會怎麼辦?
向晚清扶了扶額,擡頭看墨司南:“你不是想要和我撇清關係麼?現在就有一個機會,你收留我七天,幫我把記者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一拍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