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寒處理了一些事務,看看時間差不多是凰北雪閒的沒事做的時候,就出門去了丞相府,哪知剛到丞相府沒多久,見了丞相,問起凰北雪在哪裡?結果說是不在家。
墨楚寒聽了臉都綠了一圈,怎麼又不在家?去哪裡廝混了?墨楚寒雖然心裡很想罵一罵凰北雪,但是在岳父大人面前,他還是忍住了,只好委婉的說道:“我改天再來。”
墨楚寒還沒有趕回王爺府,就想到了凰北雪可能去簡浪哪裡去了。於是立馬跑去簡浪的酒樓——齊味齋。
然而墨楚寒趕到齊味齋卻找不到簡浪。無奈之下,只好回去了。雲歌看見墨楚寒一臉不悅的表情,就關心地問:“楚寒,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墨楚寒看雲歌擔心的樣子,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沒事,就是找不到一個人。也沒什麼,幾天後就見着了。”
雲歌好像是知道墨楚寒說的那個人是誰一樣,簡單地說了一聲哦。墨楚寒就對雲歌說:“你會房間去吧,現在天氣漸涼,別呆在這裡了,小心着了涼。”
雲歌溫暖地說:“嗯,我知道。你也是。”墨楚寒點點頭說了一聲嗯,就朝書房走去了。書房裡,南希看墨楚寒的樣子,就把事情猜地八九不離十了,就好像相勸:“王爺,我聽說結婚之前不要見對方這樣會比較吉利。”
墨楚寒聽了這話,眼睛一亮,轉而又問:“你聽誰說的?”
南希一臉爲難的樣子,半晌,只好說:“忘了,也不知是誰告訴我的。”
墨楚寒聽了擺擺手說:“這種東西,沒想到你也信!”墨楚寒表面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想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笑容。
南希是看在眼裡,在心裡偷着樂。
墨楚寒偷偷地樂了一下後,轉而嚴肅起來,問南希:“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
南希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畢竟之前就準備好了,只是準王妃突然失蹤了。”
墨楚寒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好了,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墨楚寒一個人在書房靜想。但是閉上眼,居然想到的是凰北雪,這天真爛漫偶爾透着殺氣,有點陌生的樣子。
墨楚寒睜開眼,看了一下書房的四周,又自己苦笑一下,繼續閉幕養神,然而想到的還是凰北雪。這次看到的是渾身充滿這殺氣,帶着血腥味的凰北雪。
墨楚寒一驚,沒想過這種場景,背後不覺冒出了冷汗。這是,書房的們被敲響了。墨楚寒回過神來,假裝淡定,用沉穩的聲音說:“請進。”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墨楚寒定睛一看,是雲歌端着湯。還沒等雲歌放下餐盤,墨楚寒迫不及待地問雲歌:“你今天給我煲了什麼湯呢?”
雲歌輕輕地放下餐盤,微笑着說:“是山藥排骨湯,我剛學的,也不知道做的好不好吃,你嚐嚐。”
墨楚寒笑着說:“好,你餵我?”雲歌的臉泛起了一絲紅暈。有點害羞地端起小碗來到墨楚寒的身邊。
墨楚寒看着雲歌挑了一塊山藥夾起來,遞到了墨楚寒的嘴邊,墨楚寒看着雲歌的樣子,心裡就特高興。
雲歌一直夾着山藥,臉都紅的像番茄了,有點生氣,彆扭地說:“你吃不吃?我都……”
不等雲歌說完,墨楚寒就吃了嘴邊的山藥,迅速地站起來,一隻手圍住雲歌的頭,然後將嘴裡的山藥餵給雲歌吃。
雲歌話還沒說完,就被山藥堵住了嘴。墨楚寒當然不忘順便親一下雲歌,佔點小便宜。雲歌意識沒反應過來,動作有點僵遲。
墨楚寒則是看着雲歌不知所措的樣子,很是滿足,看着她問:“好吃嗎?”
雲歌含糊地回答說:“挺好的。”
墨楚寒假裝沒聽見,就說:“啊?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雲歌不好意思再回答,放下碗筷就跑出了書房。書房裡,墨楚寒一臉高興,完全忘了找不到凰北雪的沮喪心情。
雲歌跑出書房,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好快,臉好燙。不過想到苗寨,整個人又不好了,雖然她現在是逃了出來,可是她畢竟是苗寨的聖女啊,而楚寒是大楚的王爺,她的任務是要讓他死,現在卻……
雲歌突然覺得自己很無奈,低着頭,朝自己的院子走去,結果正好和烏妹撞個滿懷。烏妹看雲歌心情不好的樣子,就關心地問:“雲姐姐,你怎麼了?好像心情不好?”
雲歌擡起頭,看了烏妹,就問:“烏妹,你想不想回去?”
烏妹一驚,有些不解地看着雲歌,再次重複道:“你說回苗寨?”
雲歌淡淡地點點頭,還不忘看看四周,有沒有其他人。
烏妹心想:原來雲姐姐是想回家了,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可是她好像沒有像會苗寨的想法,畢竟鷹九藍已經不再了。她回去也是傷心。
於是說:“我不是很想回去,回去的話,會觸景生情,想起鷹大哥。雲姐姐你想回去爲什麼不跟王爺說一下呢?”
雲歌聽了烏妹的話,也是搖搖頭,回苗寨的事怎麼能和王爺說呢?這事讓她怎麼開口說?但是雲歌還是笑着對烏妹說:“沒事,謝謝你烏妹,我有機會會和王爺說的。”
烏妹聽了也是爽朗地說:“嗯。”說完,兩個人就各走各的了。
雲歌回到房間,就坐立不安,不知道怎麼才能說服王爺,讓她回去看看。覺得要是直接跟王爺說肯定是不會被同意的,說不定還會被禁足了,到時候想偷偷溜走,可就沒這麼簡單了。
雲歌正想着,窗外走過兩個丫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你說着再過幾天,王爺娶了王妃,這府裡應該會不一樣了吧?”
另一個丫鬟說:“誰知道呢?聽說原來王妃是個醜女,後來居然變美了。”
雲歌聽着她們的閒言碎語,突然靈機一動,婚禮王爺應該很忙,估計就不是想到我,這個時候悄悄溜走,應該不是問題。雲歌自以爲自己是想了一個好計劃,堵在心頭的石頭就落下來了。
小酒樓裡,凰北雪喝得昏天暗地,也不知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凰北雪本來還想說:再來一罈酒。話還沒說完,就覺得小腹一陣疼痛,疼得她直冒冷汗,簡浪看到她這樣,就問:“怎麼了?是不是酒喝太多,得了胃出血?還是其他什麼的?”
凰北雪咬緊牙關,整個人瑟瑟發抖,簡浪看着着急,就慌里慌張地說:“我出去找郎中,你等着。”
凰北雪連說個字都難,就看着簡浪匆忙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門口。凰北雪知道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了,卻不想是這麼疼痛難忍。
簡浪的效率是不慢的,不一會兒,簡浪就帶着一個郎中回來了,凰北雪也適應了這疼痛,示意簡浪出去。
簡浪得到凰北雪的意思,就出去關上了門,在門外靜靜地候着。凰北雪看了一樣郎中,就艱難地對郎中說:“別……說我……懷……孕……了。”
郎中聽了,一邊把脈一邊點點頭,也不知道他是聽懂了沒,凰北雪不敢放鬆,一直堅韌着清醒的忍受着流產帶來的痛楚。
凰北雪心裡暗暗地對孩子說:對不起,孩子,我不能要你,你出世對你對我還有你爹,都不會太好,還是就這樣吧,再見了。
郎中把好了脈,就皺着眉頭,對凰北雪說:“以後還是小心些,不要一次喝這麼多酒了。否則我不能保證能救你的命。”
凰北雪緊皺着眉頭,艱難地點點頭。雖然還是疼,但是凰北雪還是不忘叮囑一句:“不要說……”
郎中點點頭說:“嗯,我知道。”
聽完郎中的話,凰北雪才鬆了一口氣,頓時昏了過去。
簡浪看郎中出來了,就着急地問:“她這麼樣?是吃壞了嗎?”
郎中一臉誠懇地說:“也沒什麼,注意多休息就是了。或者吃些好的,不要再喝酒了。”
簡浪聽着郎中的話,一個勁地點頭說:“是是是,都怪我,還給她喝這麼多酒。”
郎中也是一臉無奈,一邊走,一邊搖着頭,就出去了。
簡浪送郎中出去,就立馬返回房間。看見凰北雪昏過去了,也沒什麼,而是輕手輕腳地打掃起了房間。
簡浪打掃完已經是傍晚了,看着凰北雪還睡着沒醒,就去廚房自己親手下廚,做了一道宮保雞丁和糖醋排骨,當然還有清蒸小油菜。
簡浪看着自己做出來的菜,滿是歡喜,就去房間看看凰北雪起來沒。一進房間,就看見凰北雪一臉蒼白地靠坐在牀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簡浪有些心疼,就問凰北雪:“你剛醒?”
凰北雪淡淡地點點頭,表示是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