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寒一臉烏雲,就輕輕地在凰北雪的腰上掐了一下,凰北雪一吃痛,就叫起來,沒好氣地瞪着墨楚寒。
墨楚寒還嘻嘻哈哈地,舌頭居然還厚臉皮地在她嘴巴里游來游去。凰北雪氣不過,就重重地咬了他的舌頭一口。
墨楚寒沒來得及反應,被咬到了,這回凰北雪竊喜。墨楚寒也沒辦法,不過,這一咬,墨楚寒的小兄弟興奮了,墨楚寒知道這不能亂來,就起身,離開。
凰北雪看到他起牀走了,也是樂了。繼續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纔起來。
話說簡浪氣急敗壞出走後,還沒走出這山谷,就迷路了。簡浪只好隨心所欲,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走一步,晃一步。
簡浪一邊走一邊想:想不到啊,才前幾天跟老頭說想在這野餐露宿。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
簡浪現在想想自己真是笨死了,明明擔心凰北雪,卻看不得他們兩個有任何一點異於普通朋友的動作。
簡浪現在滿腦子是他們抱在一起親吻的畫面,這個畫面太美,美到簡浪無法接受,至少目前是這樣的,以後會怎麼樣,這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簡浪一邊走,一邊想,還不忘沾花惹草,隨手摘了一根草,叼在嘴裡,像極了一個痞子。時不時還從嘴裡蹦出幾句感傷的歌詞。
這回,正唱着:“死了都要愛~~~”就看見前面有一個姑娘朝自己走來。急忙把嘴裡的草拿到手上,假裝在用草練武。
漸漸地,來者能看清楚了,簡浪一瞥,就擺起了痞子的風格道:“喲,這大美女是誰啊?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啊?”
鷹九玫看了一眼簡浪,也反喝道:“喲,我當時誰呢?從這麼高的崖上摔下來,你居然沒死,這命也夠大的呀!”
簡浪聽了,冷哼一聲說:“還不是拜你所賜,還要謝謝你呢!”
鷹九玫知道這是反話,就斗膽問了一句:“要謝我啊?這可不好謝呢,你拿什麼謝我呢?”
簡浪聽了,牙根都打起架來了,怒喝道:“就這麼謝!”說完就抽出劍,往鷹九玫使去。簡浪心頭的火氣難消,反正簡浪剛纔在老頭院子裡的氣還不知往哪裡撒呢,這回還迷路了,這麼能不氣,況且還遇到了個敵人,自然是恨不得立馬砍了她。
鷹九玫一看,劍都到面前了,心頭大駭,這次遇到簡浪可真是不湊巧,簡浪的實力是很可怕的,她不幹用手抵擋,連忙退了幾步,也拔出自己的劍來擋。
兩個人鬥了幾個回合,鷹九玫知道自己勝算不大,就準備撤退。
簡浪自然是窮追不捨。最後居然出了這山谷,簡浪心裡的火也消了一半,也就沒和鷹九玫過不去,最後讓她溜了。
簡浪出了山谷,就想回大楚。於是,一路狂奔。
山谷裡,老頭,凰北雪,墨楚寒三個人各幹各的。凰北雪的任務除了睡就是吃,用墨楚寒的話來說就是:“要養好這身子,不然被肚子裡的小子要折騰死了。”
墨楚寒則是想着心裡的算盤,怎麼樣才能把老頭收入囊中。於是,每天除了晚上和凰北雪溺在一塊,其他時間都是跟着老頭。在老頭面前磨了不少嘴皮子。
奈何,老頭子就是不聽,不管是好話,還是中肯的話,還是冷嘲熱諷,老頭一概不聽。
這可急壞了墨楚寒,在這山谷都好幾天了,凰北雪的身子也徹底是好了,可是老頭就是沒有半絲要投靠墨楚寒的意思。
墨楚寒很是無奈,凰北雪看墨楚寒這幾天心情不好的樣子,就問:“怎麼了?誰招惹你了?”
墨楚寒沒好氣地說:“還不是那個老頭,想讓他和我一起回大楚,可是他不聽勸。”
凰北雪想了想說:“要是我是那老頭,我也不走。這裡好好的,我還自由自在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何苦跟你去大楚,還要聽你的命令呢。”
墨楚寒聽了凰北雪的一席話,想想也是,這裡的環境也好,還自由。這麼一個人才就浪費了。怪可惜的。
凰北雪知道墨楚寒打的是什麼如意算盤,就說:“大不了你以後常來好了,帶人來,讓老頭腳踏學醫或是學武什麼的。這不完了嗎?”
被凰北雪這麼一提醒,墨楚寒眼睛一亮,心想,這個辦法好,到時候,老頭不想教也要教了。對,就這麼辦。
想完,就往凰北雪身上湊,想給她一個擁抱。凰北雪一個閃身,墨楚寒撲了空。凰北雪在一旁偷笑。
墨楚寒假裝淡定,就說:“那這樣,現在我們先回去吧,等我們結完婚了再回來。”
凰北雪點點頭說:“好,我們去和老頭告別吧!”
墨楚寒一臉嫌棄,堅定地說:“不,死也不去。”
凰北雪打趣道:“那你知道怎麼出谷?”
墨楚寒自傲道:“我一戰神,會分不清東南西北?”
凰北雪心想,好吧,看你能自負到什麼時候,就說:“好,那我們就走吧!”
兩個人就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不告而別了。
出了老頭的房子,兩個人沒多久就遇見一個分叉入口,凰北雪看了看說:“往右走。”墨楚寒反對,覺得應該往左走。
凰北雪不甘心,強調了一次說:“我要往右。”墨楚寒摟着凰北雪,溫情地說:“你應該聽你丈夫的,往左,乖!”墨楚寒還不忘親一下凰北雪的臉頰。
凰北雪被這一親,臉就紅了,於是輕輕地說:“好吧,那往左走,要是走錯了,你自己看着辦。”
墨楚寒自信心滿滿地說:“好,要是走錯了,我揹你走出去。”凰北雪聽了,心裡想:一定要是錯的。但是嘴上還是說:“好,一言爲定。”兩個人擊掌表示絕不反悔。
兩個人就繼續往前走了。可是,走了好久好久,還沒走出去。凰北雪走不動了,就說:“休息一下吧,等會再走。”
墨楚寒一臉爲難,看了看前方,說:“你看前面都沒什麼人家,別休息了,難不成你想露宿荒山野嶺?”
凰北雪沒好氣,賭氣地說:“還不是因爲你不聽我的話,選擇左邊?”說完,還不忘白一眼墨楚寒。
墨楚寒本想反駁她,不過想想,幹什麼要和一個孕婦爭論對與錯的問題。對,她懷孕了,說完,就溫柔地抱住了凰北雪,然後一臉誠懇地道歉道:“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忘了你懷着孩子呢!”
凰北雪冷哼一聲,扭過頭,表示不爽。墨楚寒把凰北雪的頭扭過來,說:“生氣了?我不是道歉了嗎?”
凰北雪仍然是不說話,墨楚寒沒辦法,只好說:“誒,自古唯小人和女人難養也!”
凰北雪聽了這番話,兩眼瞪得老大的,準備往回走。墨楚寒心裡想:這個女人不好得罪啊。
連忙把她拉回來,抱在懷裡,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了。”凰北雪還是沒有氣消,抿着嘴,不說話。
墨楚寒最後沒辦法,就說:“好,都怪我,怪我挑錯路了,我現在揹着你走出去成嗎?”凰北雪這會兒才氣消,說:“好。”
墨楚寒心裡默默地擦了一把汗,生怕她不肯原諒,還鬧彆扭。聽見他答應了,就送了一口氣。說罷,就兩手抱起凰北雪,繼續往前趕路。
走了好久,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可是,這四周卻沒有任何一戶人家的樣子,墨楚寒抱着凰北雪也是累了。於是,就在一棵大樹下,就着一塊石頭坐下來休息。
凰北雪看着墨楚寒很累的樣子,就說:“好吧,我們要露宿荒山野嶺了。”還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墨楚寒是看在眼裡,難過在心裡。他這一個大男人在外面沒事,可是凰北雪可是懷了孩子的呀,晚上這麼冷,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野怪。
凰北雪看墨楚寒一臉憂愁的樣子,就笑着說:“沒事的,不就是睡一晚上嗎?有你這個大楚的戰神,我還怕什麼?怎麼?對自己沒信心?剛剛還不是自稱自己是戰神,不會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嗎?”
墨楚寒聽了凰北雪的話,一臉憂愁的表情是沒了,心裡也好多了,心想:也只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凰北雪看墨楚寒的表情好多了,就沒多說什麼,靠着他的肩膀,默默地陪伴。哪知這個時候,肚子應景地叫了一聲。凰北雪一臉尷尬,看着墨楚寒。
墨楚寒想想也是,走了大半天了,也沒吃什麼,自己沒事,可是這凰北雪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孩子呢,能不餓嗎?
墨楚寒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在這裡乖乖地等我回來,我去找找有什麼可以吃的。”不等凰北雪出聲,墨楚寒已經沒了蹤影,消失在夜色裡了。
凰北雪只能等着,不過等人是煎熬的,在現代,凰北雪也很討厭等人。凰北雪百般無聊,就開始擡頭數星星,數着數着,竟忘了自己數了多少,又重新數過。
終於啊,皇天不負有心人,墨楚寒回來了,還帶來了不少東西。凰北雪就等着他弄好了給自己吃。
墨楚寒回來沒急着生火,而是問凰北雪:“冷不冷?”凰北雪搖搖頭說:“不冷。”但是,還是不要意思地打了一個噴嚏。
墨楚寒見狀,急忙把凰北雪摟在懷裡,想讓她暖和一點。凰北雪醒了醒鼻子,竟然在墨楚寒的衣服上磨蹭了起來。
墨楚寒抱了一會兒,就把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給凰北雪披上。然後熟練地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火摺子焼材生火。慢條斯理地把獵來的東西慢慢的烤熟。
烤熟了,就遞給凰北雪吃。凰北雪是看在眼裡,高興在心裡。吃的不亦樂乎。這一個晚上,他們兩人飽餐一頓後,就相擁而睡。
第二天一早,墨楚寒就冷醒了,看看懷裡的凰北雪,還在睡,就不忍心叫醒她,於是自己繼續裝睡。
終於,在太陽快要日上竿頭的時候,凰北雪醒了,看見墨楚寒早就醒着,卻不叫醒她,有點生氣,氣呼呼地說:“怎麼不叫醒我?你沒看見這裡前不着點後不着家的嗎?今天要是還要露宿荒山野嶺,你自己看着辦!”
墨楚寒一臉苦水樣,心想:叫醒了也不對,不叫醒也不對,真是醉了。凰北雪見墨楚寒還沒有要起來的架勢,更是一肚子地窩火,大叫:“還起不起來了?要一直睡下去?”
墨楚寒這才慢慢起身,一點也不情願。凰北雪一起來,就拍拍自己的衣服,抖抖灰塵。墨楚寒纔不在乎這些,就說:“好了嗎?今天要我繼續抱着你走嗎?”
凰北雪白了他一樣,沒好氣地說:“廢話,你然你想賴賬?”墨楚寒也不想說什麼,抱起凰北雪就走。
凰北雪一時沒反應過來,一聲尖叫,等回神後說:“你想謀殺親妻嗎?”墨楚寒的嘴角露出壞壞的笑,沒有回答,而是加快了腳步趕路。
一路上,他們兩個人就沒再說話,不知趕了多少路,太陽已經到了頭頂,凰北雪嫌棄太陽直射自己的眼睛,就說要下來自己走。
墨楚寒巴不得她早點下來自己走,這樣自己也輕鬆。凰北雪一開始也跟得上墨楚寒的腳步,不過沒多久,就走不到了。凰北雪在後面喊:“喂,我走不動了!等等我。”
墨楚寒急忙轉身,看見凰北雪在自己的800米以外,於是,連忙趕過來,二話不說,抱起來就走。墨楚寒可不想今天還露宿荒山野嶺。
可是,這兩個人走了很久,太陽都快下山了,他們居然回到了原來的分岔路口。凰北雪傻眼了,墨楚寒更是心寒。凰北雪攤了攤手說:“叫你不聽我的,你看吧!”
墨楚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看來,今天還是要露宿荒山野嶺啊!”凰北雪補了一刀說:“還不是因爲你,不聽我的。”
墨楚寒只能迴應說:“對,以後都聽你的。”凰北雪聽了,拍拍他的肩膀說:“乖,這纔是我的好丈夫嘛!”
墨楚寒心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