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楚寒不是不信,還是不放心,耐心地說道:“你現在是王妃,我曾經是一個戰神,自然是得罪了不少人的。”
凰北雪嘆了口氣說:“簡浪也跟着,這樣夠了嗎?”墨楚寒無奈,再次問道:“你就這麼討厭侍衛?”
凰北雪點點頭說:“是,不僅沒有用,而且是累贅。”
墨楚寒無奈得嘆了口氣說:“好,去吧,注意安全。”凰北雪其實並不是很高興,之前她去哪裡,只要告知她出去了就好了,現在倒是連出門都得磨個半天。
墨楚寒等凰北雪走遠了,才喚來王妃的暗衛和其他空閒的三個暗衛,說:“現在你們四個要時時刻刻保護王妃,有處理不了的事情,記得及時通知我,還有找救援。”
“是!”這四個暗衛異口同聲地說。說完,就一個飛躍,人一閃,就前往王妃的院子時刻關注王妃。
凰北雪的修爲並沒有這些暗衛的高,也察覺不到什麼氣息,但是簡浪不一樣,他隱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又苦於沒有證據,難道他要跟凰北雪說這是男人的第六感?
簡浪終究是沒有說,因爲這氣息時而強時而弱,彷彿是簡浪自己多心了一樣。三個人:黎玥,凰北雪,簡浪,揹着簡單的行李,就出門了。當然他們準備了馬車,凰北雪本來就心煩意亂,自然沒有心情走路。
路上,經過丞相府,凰北雪突然想去看一眼爹,看了看黎玥說:“要不要去看看?”黎玥一臉爲難,凰北雪繼續說:“可以讓簡浪給你弄個完全不一樣的的,我敢保證爹爹看不出來。”
簡浪點點頭說:“這個能耐我還是有的。”黎玥最終是點了點頭說:“好吧。”
簡浪在馬車裡給黎玥化了一個什麼特點也沒有,還有些醜的模樣。凰北雪看了看說:“簡浪這也太難看了吧?我的丫環會長成這樣?”
簡浪摸摸頭說:“好吧,我改一下。”這下,黎玥美的地方都被蓋住了,沒有任何特點,所有的五官拼湊在這張臉上,也是平平淡淡。
凰北雪看了一樣說:“這纔像話,剛纔你肯定是腦子進水了。”簡浪沒有說話,而是笑了笑,化解了尷尬。三個人,凰北雪走在前面,簡浪和黎玥並排,走在凰北雪的後面。
黎玥進了門,就很緊張,想起凰北雪曾經教自己的方法,卻發現不管自己怎麼深呼吸,都無法平復自己的緊張心情。心跳不斷地加速,心都提到了嗓子,好像一說一個字,就會蹦出來一樣。
簡浪看到黎玥這麼緊張,不由得擔心了一下,也爲黎玥捏了一把汗。凰北雪走在前面,自然沒有看見,她現在想的是這個世界的爹在幹什麼,娘都離開了爹,他會睹物思人嗎?
凰北雪帶着黎玥和簡浪走過大廳,穿過一個長廊,來到一個小花園。
黎玥看着這周圍的事物沒有變化,不由得想起了一起的美好,漸漸地眼裡噙滿了淚水。現在再次來到這裡,真的是後悔,後悔當初離開的決定。
小花園的一個涼亭裡,凰袁浩正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凰北雪走到涼亭裡,看到一個月沒有見的父親,居然一下子蒼老了很多,烏黑的頭髮裡夾雜着不少的銀絲。
桌子上,好幾個酒壺都空了,可是他去還在喝。黎玥看到這個場景,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悄悄地背過身去拭擦。
凰北雪看見父親這般借酒消愁,說:“爹爹,女兒來看爹爹了。”
凰袁浩看着凰北雪說:“雪兒,你知道嗎?這一個月,爹爹過得好苦。”
凰北雪看着凰袁浩這滄桑的樣子,什麼話也說不出,帶着哭腔,輕輕的說:“嗯。”
凰袁浩一邊喝着酒,一邊說:“一開始,是你娘,着火了,沒了。我是最愛她的,爲了保護她,我不得不和她保持點距離,這也怪我娘,非要我娶個三妻四妾。”
“嗯。”凰北雪贊同道。黎玥聽着他的話,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凰袁浩喝了一口酒繼續說:“你娘走了,我也是一時一蹶不振,但是沒多久又傳來消息說‘你和七王爺消失了半個月’,要是四王爺在一個星期內還沒找到,就……”凰袁浩沒有說下去,而是拉着凰北雪的手,讓凰北雪坐到自己的腿上說:“還好,我的雪兒回來了,雖然晚了些。”
凰北雪也是感動地哭了,說:“爹,對不起,都是女兒不好,讓爹擔驚受怕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凰袁浩握緊了凰北雪的手說:“嗯,我們的雪兒最乖了。”凰北雪情不自禁地擁抱起了凰袁浩,說:“爹,沒事的,娘她知道你一直深愛着她,你一定要好起來,不要再借酒消愁了。李白不是說過‘借酒消愁愁更愁’嗎?”
凰袁浩笑了笑說:“幾天不見,女兒都會背詩了,還運用地如此恰當。”凰北雪笑了笑說:“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是呢,爹爹等我回來。”
凰袁浩突然沒有了笑容,一臉擔心地反問道:“等你回來?你去哪裡?”
凰北雪看着凰袁浩的瞬間變臉,也是嚇了一跳說:“爹放心啦,你女兒我只是想出去散散心,三四天後就能回來吧。”
“哦,”凰袁浩舒展了眉毛說:“想好去哪裡嗎?要不要爹派幾個侍衛?”
凰北雪聽着凰袁浩的話,不由得想起墨楚寒也這麼提議,突然怔了一下說:“爹當我這王妃是沒有保鏢,回孃家找保鏢了?”
凰袁浩想了想,突然爽朗地哈哈大笑說:“我真是老糊塗了。”凰北雪看這個異世界的爹爹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就說:“我們今天住這兒一晚吧。今天我陪爹吃晚飯好嗎?”
凰袁浩滿面笑容連說了三個好。黎玥看着他們說說笑笑的,才收住了眼淚。
晚上,凰袁浩就只和凰北雪兩個人在房間裡吃了一頓晚餐,這頓晚餐,父女兩吃的很開心。
是夜,凰北雪和黎玥睡在同一張牀上,凰北雪問黎玥:“你想和爹一起嗎?”
黎玥想了想說:“太難了,還是……”凰北雪卻不以爲然說:“哪裡難了?”
黎玥無奈地搖搖頭說:“你不知道,一個丞相,要承擔多少責任。這不僅僅是一個我愛的男人。”
凰北雪卻說:“你今天也看到爹的樣子了,他這樣還能做個好丞相嗎?”
黎玥淡淡地說:“只要他心思回來了,他能的,現在他只是無法消化我已經不在的信息,如果又告訴他我其實還在,我不知道他承受得了還是承受不了。”
凰北雪聽着黎玥的這番話,不得不承認自己太草率了。凰北雪抱着黎玥說:“嗯,我們明天就走。”
“好。”黎玥淡淡地道。母女兩人就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凰北雪告別了凰袁浩,攜着黎玥和簡浪出了丞相府。馬車上,簡浪問凰北雪去哪裡玩?
凰北雪聳聳肩說:“不知道,腳踩西瓜皮,走到哪裡算哪裡吧。”馬車一路往南,漸漸地出了京城。
王爺府,書房裡,墨楚寒沒日沒夜地處理朝政之事,還不忘隨時掌握凰北雪的行蹤。
現在是初秋了,朝廷上,從南方傳來一個災情。南方發生了水災,這個時候,早稻也沒成熟,繼而賑災這事迫在眉睫。
雖然朝廷上,丞相經過凰北雪這一下午的開解,有些起色,卻沒有大好,皇上也不放心交給他來辦。四王爺正要準備迎娶兵部尚書之女孫曉瑩,也是離不開。
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七王爺可以了。皇上在下了早朝後,就單獨叫墨楚寒留了下來。
墨楚寒跟着自己的父皇走到書房,畢恭畢敬地問:“父皇,找兒臣是什麼事?”
皇上看了看自己最爲驕傲的兒子墨楚寒,有些不忍心他南下,但還是緩緩地開口道:“南方的災情是在是嚴重,你前去賑災可好?”
墨楚寒聽着這話,心裡也沒多大反抗,反而暗暗竊喜,凰北雪可是一路南行,說不定還能碰上他。
皇上見墨楚寒沒有回答,問道:“是捨不得和王妃分離一段時間?”
墨楚寒這纔回過神來說:“不是的,兒臣願意南下。”
皇上聽到這話,臉上一而變得溫和了些說:“回家好好和王妃說一說,不要鬧得家裡不安寧了。”
墨楚寒心裡想着:家裡本來就不安寧,但是臉上還是掛着笑容,笑着說:“多謝父皇關心,兒臣會解釋清楚的。”
“這就好,”皇上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來說:“一路上要小心。”
墨楚寒再次謝過父皇,說:“沒有其他事的話,兒臣就告退了。”
墨楚寒出了宮,就是一陣的歡喜,想着可以陪和凰北雪逍遙一回,還是覺得這個賑災值了。不過當然還是要先把賑災的事情弄好了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