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也是一臉震驚,墨楚寒不冷不淡地說:“連你也相信本王死了?”
南希立馬跪下說:“屬下不敢。”墨楚寒冷哼一聲道:“既然不敢,有爲何見到我這麼震驚?”
南希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是辯解,就說:“請王爺降罪。”
墨楚寒淡淡地道:“給你一個將功補錯的機會,去調查一下四王爺載我不在的一個月都幹了什麼?”南希堅定地答道:“是。”
墨楚寒不知道自己的暗衛還聽不聽自己的使喚,又有多少是留下來的,就偷偷地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居然一個都沒少。
墨楚寒心頭大喜,覺得還是暗衛可靠。就找了之前那個暗衛,說:“從即刻起,暗中保護王妃,有什麼危險及時通知我。”
那個暗衛接過命令,就飛檐走壁趕往王妃的身邊。
墨楚寒悄無聲息地回到書房,在仔細琢磨着管家的一番話,心想:四哥從來沒有想過要王位,但是三哥卻是被自己廢了,大哥二哥也向往自由瀟灑的生活。似乎只有四哥最有潛力了。
黎玥按着老婦人指的路,終於看到了城門,黎玥當然記得自己曾火燒丞相府,自然是不能回丞相府了,那隻能去王爺府了。
但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麼去王爺府,就悄悄地給自己易了容,至少一般人看不出這是假的。這才進城,前往墨楚寒的王爺府。
凰北雪在院子里正悠閒地曬着太陽,聽着一個丫環的彙報說:“王爺回來了,在書房。”
凰北雪怎麼會猜不到,就是心裡想着黎玥什麼時候到,什麼時候來找她。
正想着,管家急匆匆地往凰北雪的院子趕來。管家看見王妃正躺在椅子上悠閒地曬着太陽,站穩了腳步,平復了自己的呼吸,不急不慢地說:“王妃,門口有一個婦女求見。”
凰北雪想着真巧,應該是黎玥了,八九不離十吧。就淡淡地開了口說:“讓她進來吧。”
“是。”管家響亮地道了一身。轉身就趕往門口。不久,管家就帶着一個婦女來到了凰北雪的面前。
凰北雪假裝眯着眼,打量了一番這個婦女,就問:“找本王妃有什麼事情嗎?”
婦女用衣袖拍了拍自己的膝蓋,跪下說:“民女想求王妃收留我。”
凰北雪一挑眉,故意刁難道:“爲什麼要本王妃收留你?你當着王爺府是什麼?”
婦女話還沒說,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說:“民女曾聽說您收留過一個女孩,我就知道您是個菩薩心腸的人,我現在無家可歸,請王妃收留我,我做牛做馬一定好好伺候您。”
凰北雪差點演不下去了,故意咳嗽了一身說:“原來是無家可歸,大街上無家可歸的人多了去了,難道都進我王爺府嗎?”
婦女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說:“不是的,王妃,我有的是力氣,我能幹很多活。請王妃收留我。”話一說完,這婦女又磕起了頭。
凰北雪繼續刁難她,說:“你在這麼磕下去,死在王爺府可這麼辦?”
那個婦女卻說:“王妃不收留我,我就一直磕,不起來。”凰北雪示意身邊的丫環扶她起來,說:“好,看在你這份上,你現在去給我倒一杯水來,我渴了。”
凰北雪想着這應該是最輕鬆的活了吧。婦女最後有磕了一頭說:“謝謝王妃!”這纔起來。
那個婦女起來後,急忙去房間裡到了一杯水,遞給凰北雪,有模有樣地說:“請王妃喝茶。”
凰北雪接過茶杯,抿了一口,把杯子摔在地上說:“怎麼這麼濃?重新泡!”
婦女又趕回來了房間,重新泡了一杯水,凰北雪接過茶,又是抿了一口,氣憤地說:“這算是什麼茶?淡得像白開水!叫你泡個茶都泡不好,你說你能幹什麼?”
那個婦女急忙跪下說:“王妃請息怒,奴婢懂一些扎發的手法。”
“是嗎?”凰北雪帶着懷疑的口氣問道。那個婦女忙說:“奴婢不敢狂言。”
凰北雪淡淡的說:“那今晚你給我卸妝。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有多巧。”
“是。”那個婦女乖巧地說道。
轉眼到了晚飯時間,凰北雪和墨楚寒一起在大廳吃完飯。墨楚寒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說:“這個飯菜怎麼樣?”
凰北雪一邊吃,一邊回答說:“還行。”墨楚寒淡淡地說:“比起你們那個世界呢?”
凰北雪夾菜的筷子頓時掉在了地上,心裡一片凌亂,他居然這麼問,也就是說:他恢復記憶了。
墨楚寒看着意料之中的凰北雪的反應,溫柔地關心道:“你看你吃個飯也不安心,筷子都掉地上了,是要我親自喂嗎?”
凰北雪正想起身去拾吊在地上的筷子。墨楚寒已經湊到了自己的身邊,一把抱住自己。墨楚寒的左手手環住了凰北雪的腰,右手則託着凰北雪的頭,一個深情地接吻。
凰北雪本想反抗,可是那裡抵得住這個大楚戰神的力量,儘管她曾是殺手,但是還是沒有辦法逃脫,於是心裡暗自下決心一定要苦練。
墨楚寒還沒吻夠,分開了一會兒壞壞地說:“怎麼辦?雪兒,我把下人都趕走了,你筷子又掉地上了。”
凰北雪白了他一眼,說:“我吃飽了。”墨楚寒抱着她不放說:“我還沒吃飽呢!”
凰北雪氣憤地說:“那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墨楚寒露出了邪惡的笑容說:“你走了我吃什麼?”
凰北雪頓時手握拳,敲打着墨楚寒的胸膛,墨楚寒哈哈地笑道:“真舒服。”
凰北雪這才收了手,可是自己的手已經打得泛紅了,可見墨楚寒覺得這力道簡直就是給他撓癢癢。
凰北雪心裡更是下定了決心,一低昂要苦練工夫!一定!
墨楚寒看凰北雪的手都打腫了,滿滿地關心道:“疼不疼?”
凰北雪嘴硬道:“不疼!”就算疼也要說不疼,凰北雪心想。
墨楚寒這個腹黑的人怎麼會這麼簡單地放過凰北雪,說:“那爲夫給你好好揉揉。
凰北雪立馬把手藏起來說:“不用!”
墨楚寒溫柔地解釋道:“乖,給我揉揉,不然會腫的很難看的。”
凰北雪纔不上當,就不要,反而要求道:“快點放開我。”
墨楚寒笑了笑說:“放開你行,把手拿出給我揉。”
凰北雪這纔不情願地拿出手說:“好了,快點。”
墨楚寒是真的在爲凰北雪揉手,揉了一會兒,墨楚寒無奈凰北雪:“怎麼樣?好多了吧?”
凰北雪點點頭說:“嗯。”墨楚寒最後還是說了一句:“以後不要在這麼自不量力了。”
凰北雪聽了這句話就來氣,但是表面上卻是忍住了,低着頭輕輕地說:“知道了。”而心裡卻想:你等着!我一定練好工夫。
墨楚寒最後對着凰北雪的雙手呵了一口氣,說:“好了。吃飯吧。”
下一秒,墨楚寒又突然反應過來說:“我都忘了你筷子掉地上了。”
凰北雪沒好氣地看着墨楚寒,再次重申一遍說:“我吃飽了。”
墨楚寒半威脅道:“是嗎?等會半夜別偷着去廚房偷菜!”
凰北雪心裡一驚,怎麼什麼事情好像都被他猜中了。凰北雪還是賭氣說:“不去就不去。”
說完,就走了。墨楚寒急忙追了上去,拉住凰北雪的手說:“好了,別生氣了,我的筷子給你吃。”
凰北雪是真的生氣了,用力一甩,甩開了墨楚寒的手,生氣地說:“不用!”就走了。
墨楚寒看着她生氣的樣子,回到餐桌,看着菜也沒了胃口,就回到書房。叫來一個丫環說:“去讓廚房的燉點木耳湯,端給王妃。”丫環輕柔地說了聲是,就去廚房了。
墨楚寒在書房處理了一下,就去了凰北雪的房間,路上看見一丫環正端着木耳湯走去。
墨楚寒攔住那丫環說:“給我。”那丫環先是震驚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輕輕地說了一聲:“是。”
墨楚寒就端着這碗木耳湯,敲響了凰北雪的房門。凰北雪看這麼晚了還有人來,就問:“是誰?”
墨楚寒故意壓低聲音,學起了後廚的小筆字說:“王妃,是我。”
凰北雪淡淡地說:“進來吧。”只見門一開,是墨楚寒端着木耳湯,出現在門口。
凰北雪看到墨楚寒,心裡就一股怒火熊熊燃燒。立馬換了臉色,大怒道:“睡然你進來的?”
墨楚寒厚着臉皮說:“剛纔你不是說‘進來吧’?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
凰北雪哪裡知道墨楚寒居然還有這閒情雅緻假扮別人的聲音,肚子裡真的是腸子都悔青了。
然而說巧不巧,凰北雪還沒說什麼,肚子就咕咕的叫起來了。凰北雪在心裡暗自咒罵:靠,連你也當起了叛徒,什麼時候叫不好,偏偏這個時候。
墨楚寒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說:“你看,你肚子都反抗了,我特意叫廚房的人給你煮的木耳湯,快吃吧。”
凰北雪還是嘴硬,較真道:“不吃,不餓。”
墨楚寒看敬酒不吃,那就來硬的,說:“你不吃,那我吃了。”
說完,就坐在桌子上吃了一口。凰北雪看着墨楚寒吃得很開心的樣子,乾脆跑到梳妝檯,假裝在弄頭髮,其實是想着:眼不見,心不煩。
墨楚寒看凰北雪都氣得坐到梳妝檯了,嘴裡含着木耳,就悄無聲息地突然從後面抱住凰北雪。
凰北雪正生着氣,哪裡注意這些,差點驚呼。墨楚寒看着凰北雪嚇了一跳的樣子,轉而抱着她,轉了一個圈,然後又是一個甜蜜的吻。
墨楚寒想要撬開凰北雪的貝齒,但是凰北雪就是咬牙不放,墨楚寒無奈之下,左手掐了一下凰北雪的腰,凰北雪一吃痛,輕輕地叫了一聲:“唔。”
墨楚寒就這樣把含在嘴裡的木耳送到了凰北雪嘴裡。墨楚寒算到凰北雪說不定就要吐出來,狠狠地瞪着凰北雪,威脅道說:“你要是敢吐出來,我晚上吃定你了。”
凰北雪本來是真的想吐出來的,被他這麼一恐嚇,無奈只好乖乖地吃了起來。
墨楚寒看這一招有用,就繼續冷冷的說:“哪裡還有半碗,都吃掉,不然你就等着晚上被我吃了。”
凰北雪一臉無奈,都快哭了,慢慢地走到桌子旁邊,坐着,一口一口慢慢地吃,卻覺得這個木耳是這麼難吃,沒想到眼看最就最後一口了,凰北雪一個反胃吃下去的全吐了。
墨楚寒看着凰北雪很不情願地吃,不由得反思自己是不是逼太緊了。說不定讓個下人端進來,她還歡天喜地地高高興興地吃了。
這會兒還吐了,墨楚寒連忙過去,撫摸着凰北雪的背。想讓她好受些。
凰北雪卻不高興,閃了一下,墨楚寒懸空的手,就收了回來,心裡心疼她,卻知道自己要是真這麼做,她只會更加反感。
於是淡淡地出了門,叫來了一個丫環,好好伺候着。
墨楚寒走後,凰北雪吐得更兇了,晚飯吃的都吐了出來。凰北雪只覺得自己看到東西就想吐,擺擺手說:“把這裡收拾乾淨。”想着該吐的應該吐完了,不會再吐了,嘴裡卻很不舒服,芮然胃空空的,卻半點食慾都沒有。
墨楚寒雖然出了門,卻沒有走遠,看那丫環出來了,就問:“王妃怎麼樣了?”
丫環如實轉告說:“晚飯吃的都吐了。”
墨楚寒聽了,也是後悔至極,早知會這樣,還是讓一個下人來端給她,現在卻搞成這幅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