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臉…”
一衆宗師強者,目瞪口呆的看着衝向天際的金‘色’劍芒,雖然或多或少對黎晨的囂張,極爲不忿嫉妒,乃至憎惡,但在場之人,多半也是跟隨自家長輩而來的年輕人。
加上之前聽聞蘇瑞雨和陳香寒大婚的傳聞,仔細想想,竟是覺得這厲害的不像話的年輕宗師,乃是爲心愛之人獨闖龍潭虎‘穴’的真猛士。
年輕人都是熱血的,他們充滿活力的心,不由自主的心向黎晨,尤其是那些少‘女’,心中情竇初開,常年的枯燥修煉下,不由的希望有人可以爲自己這般不要命的拼搏…
那豪邁的狂放‘亂’發,微醉的神情,略帶傷感的明亮眸子,即便相貌沒有蘇瑞雨這等翩翩佳公子俊美,但其所作所爲,卻是直接擊在了這些年輕人心底最柔軟嚮往的心絃上。
只是沒有人知道的是,黎晨確實是爲情所困,心中鬱結下才幹出這等瘋狂之事。
若是讓這些心生嚮往的少年少‘女’們知道,黎晨剛剛因自身坎坷命運,不得不忍痛拋下了愛人,不知會作何感想?
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奇妙,前一刻還讓這些年輕人嫉妒的要死之人,現在他們卻開始擔心起來。
眼瞅着,與兩名大宗師僵持在一起的黎晨,就要傷在這鋒銳無匹的一劍之下,連周裂土都認爲黎晨根本沒有餘力躲避這一劍之威。
設身處地的換位想一下,若他與兩名同階僵持對峙,另一人自背後偷襲,無論如何想,都無法全身而退,最好的結局也是自爆星海同歸於盡。
嗡嗤嗤…
驀然間,一抹讓所有人感到刺目的金‘色’光團瀰漫開來,無數的雷弧自黎晨周身顯‘露’,甚至許多修爲稍弱之人捂住雙目慘叫起來。
“這是......”
周裂土瞳孔驟然收縮,不是感到刺痛,而是被這亮光閃了一下而已。
但讓他震驚的是,亮光之中,雷弧瀰漫的黎晨,赫然變成了兩個,若非修爲強了黎晨一個大境界,連他都要以爲,那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都是真人。
嗤啦…
金‘色’劍芒剎那刺穿了與蘇家兩老對峙的黎晨,周裂土甚至能感受到陳斬金面上的得意冷笑,但他知道,陳斬金太大意了,而且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危機。
“這身法,若我得到的話......”
腦海中閃過那宛若神通般不可思議的凝實身影,周裂土沒有出手,反而定定的站在下方,嘴角噙着一絲淡笑看着黎晨。
“哈哈哈…”
三人劍芒匯聚一處,‘激’‘蕩’出一團狂暴的凜冽氣勁,陳斬金甚至都笑出了聲,卻沒有注意到他對面的蘇家兩老,那變了顏‘色’的老臉,大張着嘴似乎要說什麼。
正當他感到疑‘惑’與不對勁,被他刺穿的黎晨怎麼絲毫不見血漬時,背後勁風突起,下意識的就要回轉身揮出一劍,但剎那間,脖頸一緊,數百年沒有感受到過的窒息感涌上心頭,驚的渾身冷汗直冒。
“放開陳兄…”
蘇家兩老厲聲高喝,紛紛持劍殺 過來,‘欲’要救下被黎晨雙臂鎖住頭顱的陳斬金。
噼啪…
但黎晨腳下風雷頓起,宛若雷霆般遊走開來,迅捷無比,即便是他們一時也追之不及。
“嘿嘿…”
黎晨嘴角溢着一絲血漬,神情略顯猙獰的慢慢縮緊雙臂。
咔咔咔…
一陣陣滲人的咔嚓骨裂聲響,自陳斬金頭顱中傳出,其雙目更是剎那血紅,口中咯咳作響:“救......救我......”
瘋狂的鼓脹自身真元與武意,連帶着武魂都要衝出來擊退黎晨的鎖困,但讓人震驚的是,其除了真元還能流通經脈外,其他根本無濟於事。
“死吧…”
厲喝聲中,黎晨背後十八道龍象虛影狂舞,雙臂驀然向內裡一夾,陳斬金這位老牌大宗師強者,竟是直接頭顱爆碎,宛若爛西瓜一般噴了黎晨滿頭滿臉紅的黃的。
嗤嗤…
赤紅‘色’真元閃過,剎那便將污穢之物燒灼一空,在勁風吹襲下,再也不見分毫蹤跡。
一把擼過陳斬金無頭屍身的寶甲與納戒、寶劍,直接套在自己身上,隨手甩了出去,宛若破布袋般跌落山間。
誰也不知道那一刻發生了什麼,陳斬金這位以攻擊力著稱的大宗師,竟然隕落了,而且是如此詭異慘烈的死法。
唯有在場的少數半步武魂宗師與大宗師清楚,在陳斬金偷襲黎晨的剎那,黎晨整個人詭異的化作了兩個人。
被陳斬金刺穿一個人後,另一個黎晨趁機從背後將其頭顱控制,這纔有了先前一幕。
“豎子該死…”
蘇家兩老驚怒‘交’加,瘋了似的衝向黎晨,誓必要將之斬於劍下。
想不到這個時候了黎晨都藏着一手,施展詭譎手段殺了陳斬金,要知道,這裡是在蘇家堡,是在他蘇家少堡主大婚之日,而且是在他們兩個東道主面前隕落的。
這讓他們如何向陳家‘交’代?
如何向來往賓客‘交’代,如何再與同階友人相會?
這臉,簡直丟到姥姥家了…
“咳咳…”
黎晨咳出數口血水,躲閃兩人追擊的同時,取出了一枚妖丹與一個‘玉’瓶倒出一滴玄靈葵水含入口中。
看似毫髮無損的避開兩人聯手一劍,並‘陰’死了陳斬金,戰績滔天,但實則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招消耗了他多少真元與神識之力。
而且,兩人那聯手一劍在穿刺過他凝實出的替身後,一道融合形成的特殊劍氣刺入了他的身體中,並瘋狂的破壞着經脈。
若非自身有着吞噬威能,恐怕在那一刻就會失去大半戰力。
“這老東西,應該快出手了吧?”
遊走在天際,黎晨一面略顯狼狽的躲避兩人追擊,偷眼看了一眼下方,那裡可是有着一名星海境中期大宗來着。
可讓他瞳孔驟然一縮的是,原本週裂土站立的位置竟然沒有絲毫人影,宛若憑空消失了一般。
即便是漫山遍野的觀戰之人,都沒有察覺到他的離去,更遑論在戰鬥中的黎晨了。
剎那間,黎晨感到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很清楚自己絕對不是周裂土的對手,只不過見到了,不會一會中期大宗師,探一探底,不符合他的‘性’格。
可是這樣一個危險人物消失了,他可不信對方會離開,必然隱藏在某個地方等待給他致命一擊。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