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老大義,靈素深感敬佩,黎晨是我幻海閣下轄勢力弟子,此事我幻海閣也有責任,玄武宮弟子一應在此事中受傷者,靈素會以寒靈玉液爲他們療傷,相信,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後患!”
驀然,海靈素走上前來,向紫衣中年俯身一禮.
“靈素,此事與幻海閣有什麼關係,黎晨之事交由吳師伯處置便是!”
陸子游走上來,欲要拉她回去,卻被她躲開。
“我們要黎晨償命,不要......”
玄武宮弟子一陣小聲議論,稀稀落落。
“如此甚好!”
紫衣中年面無表情的點點頭。
眼見他如此說了,衆人縱然心中再是不願,也只能在心底嘀咕埋怨。
自始至終,黎晨都冷眼旁觀,一言未發。
鍾萬鈞確實是死在他手不錯,若再來一次,他也不會留手,最後那一招三陽開泰,實在不是他現在能夠掌控的。
但若不使用這一招,死的就是他,所以,接下來會面對什麼結果他都會面對。
“競技臺繼續使用,都散了吧,黎晨你要繼續比鬥就在此,若不想繼續,就回去吧!”
紫衣中年淡淡掃視衆人,最後看了黎晨一眼,帶着另外兩大長老飛離。
“黎晨,回去!”
海靈素面上依舊帶着紗巾,但從其微蹙的眉頭與目光,足可見其凝重。
黎晨沒有言語,隨着她返回仙華峰。
其餘閣級勢力領隊面面相覷,隨即聯袂返回仙華峰。
莫看此事像是解決,但明眼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吳師兄,此事不妥啊!”
虛空中,正在急速飛行的段晨峰,驀然停住,面露凝重道。
“是啊吳師兄,鍾家那裡我們都不好交代啊,要是嘯坤太上出關,我們......”
金衣美婦黛眉蹙起,面上須臾不好看。
“競技臺是我設定,生死不論的規矩也是我定的,鍾萬鈞死在競技臺上只能說是技不如人,時運不濟罷了。
鍾家那裡,要有什麼事情,儘管找我便是!”
紫衣中年神色依舊淡漠,好似對此事即將引起的動盪分毫不關心。
“好一個生死不論,時運不濟,我鍾家天驕在你吳銘吳大長老眼裡,就是如此不值一提嗎?”
陡然,一道隱隱爆發的威壓涌來,嗖忽間,便見一名威嚴的中年男子飄然而至,冷冷的注視着紫衣中年,亦或者吳銘。
“鍾師兄!”
段晨峰與金衣美婦俯身一禮,心底暗驚,來的好快,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
“鍾兄!”
吳銘略一拱手,目中分毫沒有兩人的忌憚之意。
“吳銘,我且問你,黎晨之事你真打算不再追究?”
中年男子冷喝道。
“鍾明君,黎晨本就沒有錯,我又有什麼理由追究?”
吳銘臉色冷了下來,淡淡道。
“很好,你不追究,我鍾家追究定了,此子我比誅之!”
鍾明君狠聲道。
“你不要忘了,此子過了九五天鈞陣,宮中有大用,若你不怕宮中責罰的話,儘管出手便是!”
吳銘渾不在意道。
“哼,不要拿九五天鈞陣嚇唬我,傳聞九五爲至尊,你真以爲這小子能成的了玄罡境尊者嗎?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機會!”
鍾明君面色難看道。
“我只是提醒你,十二年後的天宮之行,宮中要藉助此子,還有其師兄葉孤雲,你若對他出手,想想這個後果,想來嘯坤太上,也不會爲此因小失大!”
吳銘斜睨了他一眼道。
“你......你就這麼確定,此子能在十二年後成爲丹旋境宗師?而且,就算成爲宗師,十二年後的天宮之行,他們也未必有實力在老一輩宗師中討得好!”
“成與不成,但古往今來,我玄武宮中走過九五天鈞陣者,哪一個不是威凌天下,成爲一代至尊?
我勸你,在黎晨沒有表明態度拒絕入玄武宮之前,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情。
否則,十二年後少他們師兄弟的助力,宮中許多丹旋境巔峰弟子,可都在等着天宮中的諸多寶物續命。
而且,我們不也同樣需要嗎?”
吳銘仍舊不溫不火道。
“你......好,此事我會稟明老祖,到時候看你如何交代!”
鍾明君面色一陣變幻,冷然拂袖離去。
從其身上急速涌動的氣息,足可見他到底處於怎樣的暴怒中。
“吳師兄......”
兩人擔憂看向吳銘。
“無妨,經由此事,想來會給黎晨帶去莫大壓力,若他與葉孤雲入我玄武宮,也是一件幸事,若他們成長起來,一定會成爲宮中兩大助力!”
吳銘擺擺手道。
“吳師兄高瞻遠矚,師弟妹佩服!”
兩人這才明白,吳銘是做的怎樣打算,當下鬆了口氣,只要是爲玄武宮着想,以鍾萬鈞一個天驕,換兩名走過九五天鈞陣的至尊天驕,那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陸兄請回吧!”
仙華峰頂層,海靈素冷冷的關閉了院落陣法禁制。
“靈素......哎,你不要擔心,若宮中怪責下來,我一定會如實相告!”
陸子游嘆了口氣,搖首離去。
“說,你爲什麼要殺鍾萬鈞?”
院落中,海靈素狠狠一拍石桌,身上氣息一陣涌動,顯然是在壓抑着怒氣。
“我......”
黎晨耷拉着腦袋,身體一陣顫動,驀然蹲坐在地,快速掐訣。
嗡嗡!
隨着其雙手攢握于丹田,嗡然一陣間,一抹陰寒之氣閃現。
嗤嗤!
光華閃動,一個龍眼大小的青冥色珠子滴溜溜飛出,在其雙掌中打轉,寒氣正是從其上所發。
嗡嗡!
緊接着,從黎晨雙肋下,飛出了兩個圓珠,分別位於左胸口與肚腹中間,不斷旋轉散出陣陣濃郁元氣。
“這......他竟然能同時修煉肉身與元氣!這......難不成,他也是特殊元體不成?”
看到那青冥色珠子,海靈素美眸中閃過一抹複雜,隨即輕捂面紗,化作了震驚,仿似看到了極爲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