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噗噗。
磅礴氣勁並沒有如所有人預料中般顯現出應有的威能,反而在衝擊到青年武尊十丈範圍內時,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消散了。
這種力量無形詭異,讓人不可捉摸,可效果卻是黎晨僅見。
青年武尊面色微白,目中精芒爆閃間,雙手向前微微一壓。
呼。
所有的氣勁倒卷,赫然向黎晨衝擊而來。
“吭......”
黎晨只覺體內經脈微微扭曲,強自抑着心中震驚,面上卻閃現一抹駭然之色的悶哼倒退不止。
事實上,七成巔峰脈勢之力的反噬,還不足以震傷他,要知道,如今的黎晨,可是化境巔峰武意,心神堅如金石,能夠施展出強達八成中期脈勢威能。
之所以表現的如此,他是不想太引人注目,爲日後逃離做鋪墊。
“絕代天驕的氣運果然不凡。”
青年武尊雙目微眯,腳下輕點間如鴻雁般飛撲而下,雙腿迅猛橫掃黎晨脖頸。
腿法凌厲多變,時而如毒蛇吐息,時而如鷹隼攝物,磅礴凌厲的氣勁赫然也有着七成巔峰脈勢威能。
而且,威壓意志竟然達到了化境中期武意。
尤爲可怕的是,這股武意的威壓有着詭異莫測的力量,能夠扭轉亦或者說消弱其他武意的影響。
這種武意不是單純霸道的吞噬,而是當其他武意與之對碰之時,不自覺中就陷入難以言喻的迷茫困境,亦或者不由自主的走入誤區。
就如一個人,走到了自己家中,想進入臥房之時,卻走進了廚房。
如此一來,原本應有的絕學脈勢威能,所形成的元氣脈絡則或糾纏或導入了原本不應該走的脈絡路線,威能大打折扣的同時,而且反噬危險也在無形中擴大了無數倍。
這種無形的影響力,堪稱世間少有。
顯然,這位武尊也是絕代天驕中少見的強者。
單憑這股詭異武意,就足以碾壓歸蒼宇那等活了數千年的巔峰尊者級別的老怪物。
或者說,這名青年武尊的實力,已經不在尊者之中,而是步入了半步大尊,而且是中期半步大尊中的好手。
“詛咒武道果然詭譎莫測。”
黎晨施展雷行八荒,驀地閃出青年武尊的攻擊範圍,緩緩擦拭嘴角被對方踢出的血漬。
不錯,對方施展的就是詛咒武道,亦或者說,凝聚的是詛咒武意,可以在無形中影響對手意志,堪稱最詭譎武道之一的詛咒武道。
“朋友好眼力,但我有不得不贏的理由。”
青年武尊深吸口氣,一股難以探測的威勢瀰漫開來,神情凝重的看向黎晨,“申公錄,領教了。”
“李晨,領教。”
黎晨抱拳還以古禮,原本抑制在化境初期的武意漸漸提升至中期。
面對威震寰宇的詛咒武道傳承者,他即便再隱藏,也得拿出點真材實料來纔可。
因爲,據他所知,這申公家可是出過如堪比三皇五帝一般的絕世強者。
只不過在當年伐天一戰中,惹惱了蠻神被追殺了數年之久都逃走,最後雖然油盡燈枯而亡,但被作爲當年寰宇公認第一,堪比武神的至強蠻神,都費了如此長的時間,足可見這位強者的可怕。
這位強者,憑藉的就是寰宇中少見的詛咒武道。
申公家卻沒有就此沒落,即便人數稀少,但憑藉獨步寰宇的詛咒武道,在炎黃星域中,也是頂級勢力之一。
傳聞,當年一句‘道友請留步’,蘊含無上言出法隨意境的法則絕學,使得不知多少活了數百萬年乃至更可怕的老怪一身武道盡毀。
這申公錄雖然天資不足以比擬那位存在,實力更是雲泥之別,但有這等天地公認強者的血脈庇護,施展的武學無形中蘊含了詛咒之力。
若非黎晨乃是無上天驕,氣運磅礴到足以讓天地認同,恐怕還得掂量掂量,是否真要和這等人物對敵。
但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作何想法了。
顯然,申公錄也是憑藉詛咒武意察覺到黎晨的難纏,纔在一開始就勸他認輸。
因爲詛咒之力與氣運乃是相對的力量,除非相差極大,很難分出勝負,多半結果會是兩敗俱傷。
轟。
隨着兩人禮畢,無形的武意碰撞,轟然掀起一股無形之風席捲四周,兩人身影齊齊虛晃,猛的衝向對方,剎那間幻化出無數殘影激鬥在一起。
“蔣兄的目的,就是此人,”
看臺上,許多天驕尊者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霍流鶯家學淵源,卻是看出了其中門道。
“呵呵,霍小姐好眼力,我就知道什麼也瞞不過你的法眼。”
蔣青恭維了句,苦笑道,“沒辦法,我們蔣家與申公家有些淵源,他們的族人又是出了名的稀少,所以務必要我將人帶回去。”
“哼哼。”
霍流鶯不冷不熱的哼了哼。
事到如今,她也摸不準蔣青的話裡有幾分真假,申公家的詛咒武道確實是曠世絕學,但沒有血脈之力庇護,很難有人能得到傳承,倒也不是什麼非要不可的東西。
因爲申公家的詛咒武道雖強,可自身也因此受到詛咒,所以才人口凋零。
但蔣青此來,暗中存了算計之意,卻是讓這位大小姐最不爽的地方。
可賭約已定,除非黎晨獲勝,否則她也沒理由將申公家之人扣押。
衆人沒聽出個所以然來,都聚精會神的看着場中,因爲兩人的實力已經與他們持平,甚至超出了其中半數一籌。
申公錄還好說,乃是六階後期的煉體武尊,但黎晨就太過耀眼了,以玄罡境初期修爲,就能與之對碰而且不落下風,顯然是不可多得的絕代天驕。
之前的種種,已然證實了他扮豬吃虎的事實。
不管看臺上衆人心思如何,場中兩人斗的不可開交,你來我往間交手數百招甚爲激烈。
一個憑藉詭異的詛咒武道,生生將黎晨的力量壓弱一籌,而黎晨憑藉的是自身本就強過對方的實力,不管對方多強,他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避開,並裝作勉勵支撐的樣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已經交手一個多時辰。
在外人看來,黎晨能支撐到如今已經極爲不可思議,畢竟煉體強者的持久力是公認的。
“你輸了。”
驟然,黎晨似乎支撐不住了,露出了極大破綻,申公錄猛的欺近到身側,雙手如鐵鉤般直取其丹田和心脈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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