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在那血霧之中,又是走出一批人,人數不多,只有一百出頭的樣子,但放眼望去,各個皆是器宇軒昂,明眸浩氣,每個人的身邊都環繞着足夠巨大的氣場,僅僅是一百多人,便好似佔據了半邊天際一般,頓時飛沙走石,天地變色,一百多人散發的強大氣息,如一團凝結在一起的巍峨巨山,叫人心驚膽寒!
“好強的實力!”西瀚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從血霧之中走過來的人羣,之前在血霧之中他們竟然沒有感受到分毫的氣息,可見這些人的強大,遠遠超越了羽橋之輩。
“超越了羽橋之輩的強者,出現在這裡!”伽辰雙目流露着瘋狂的光芒,如此看來,那麼結果至於一個……
“見過幫主!”
“見過幫主!”
“……”
七個人七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從羽橋唐武揚七人口中發出,只見這七人各個面色嚴肅而帶着敬畏的表情看着來人,一語不發。
“這不會是……”看到羽橋他們如此反應,西瀚手指了指那來人,又看看伽辰,語氣有些不確定的道,不免西瀚猜想到了什麼。
“鋒芒殿!”馬岱雙拳緊握,目光火熱的看着那走出來的人羣,甚是激動。
“喂,馬岱你沒事兒吧?就是鋒芒殿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啊。”西瀚歪着頭關心的看着馬岱,有些不太理解的馬岱那一反常態的激動。
“西瀚,你不懂!”馬岱此刻說話的聲音都變了一些,“我馬岱此人,一生只追求榮耀與巔峰的感覺,爲了榮耀我馬岱可以奮不顧身,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西瀚,這就是馬岱一生所要追求的東西!”馬岱語氣臉色認真激動的說道。
“好吧好吧,你的追求。”西瀚不理解的朝馬岱擺了擺手,滿臉無趣的樣子。
“四大幫派的幫主終於要現身了!”人羣有有人高聲的喊叫着,尖叫着,這個時候鋒芒殿學員的出現,無疑是對時期跌落谷底的他們最大的鼓舞。
一百多人的隊伍終於浩浩蕩蕩的來到了瀕臨建築區域的空地之前,也就是之前四大幫派彙集的地方,直到走進伽辰才真正感覺到那一百多人撼動天地一般的氣勢,直叫人心驚,而且伽辰還從中感到到了超乎尋常的強大,那種強大,竟絲毫不落於當初的林梵天!
“這羣人中不光有鋒芒殿的學員!”伽辰心頭巨震,難道是無極宗的精英弟子也在其中?
伽辰注意到,在那一百多人中心,一名身着青色仙袍,態度極其冷漠的男子被衆人有意無意的圍繞在中心,好似衆星拱月一般,那男子雙目微磕,似乎對周圍的一切事物都不感興趣一般,渾身上下散發着一種陰冷的氣息。
“這人不簡單。”伽辰在注意到此人的時候,同時熙兒在伽辰的心中說道。
果然,那走在隊伍最前端,被羽橋等人喊做幫主的四名模樣各不相同的男子紛紛向中間那陰沉青袍男看了一眼,在看到那青袍男微微點了點頭之後,這才脫離隊伍向羽橋他們走了過去。
這四人應該就是傳說中鋒芒殿的四大高手四大幫派的真正幫助吧,衆人紛紛猜測道。
第一次目睹到鋒芒殿的真容,伽辰發現,其中大多數人看起來年齡都在二十七八的樣子,也有年輕一點的,不過最小也不會小於二十五歲,而羽橋他們也是同樣的年齡,卻要受到別人的統治,這樣一對比,明顯實力高低天賦差距就對比出來了。
“如果十年之後的我呢?”伽辰突然想到十七歲的自己,就連伽辰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像一個十七歲的孩子,反倒是一個在沙場摸滾打爬的老兵,一個整日面對的對手卻都是明顯高出自己許多的將領,這讓伽辰很是疲憊,說白了,現在的伽辰仍然是一名少年郎,滿身疲憊的少年郎,吃得苦中苦的少年郎,十年,倘若能活到那個時候,伽辰有信心將他們全部踩在腳下!
只見四名男子走向羽橋七人,從他們之間倒是看不出四大幫派有什麼矛盾,一個個都是客客氣氣的樣子,而羽橋他們彷彿終於找到了歸宿一般,紛紛尋着不同的人走了過去。
“果真是四大幫主啊,我真的沒看錯,真的是四大幫主啊!”人羣中有人不斷的驚呼着。
“江山門的琅邪,鋒芒殿排名第三!”看到羽橋和言幕二人恭敬的走到一名面色白皙,身材瘦高,整個人如一把利劍一般的男子的身後,馬岱沙啞的聲音說道。
“風雨閣的彤紫宸,鋒芒殿排名第二!”當風雨閣的詩琪和李銘恭敬的走到一名長相極爲俊秀,面若溫玉,脣紅齒白的男子身後的時候,神色越發激昂的馬岱繼續說道。
“朱雀堂洪牙,鋒芒殿排名第四!”與此同時,白崇與軒子成兩人也是滿臉的恭敬之色,走到了一名滿臉絡腮鬍,皮膚黝黑,長相有些老成的男子身後,恭敬的低着頭一聲不吭。
“最後,戰王殿宇無忌,鋒芒殿第一高手!人稱硬漢的宇無忌!”當黃部第一的唐武揚和鋒芒殿第一的宇無忌走到一起的時候,兩個同樣不善言辭卻威勢駭人的漢子,就如兩把逆天長槍一般,叫人無法忽視,而西瀚的語氣也隨着變得激動起來,眼神中滿是熾熱的光芒。
“宇無忌就是馬岱的目標!”只見馬達火熱的眼神望向宇無忌,雙拳緊握,鋼牙緊咬。
“我說,你怎麼知道這麼多,鋒芒殿平常可是不對外的哎。”西瀚轉過頭滿是驚訝的大眼看着馬岱問道。
馬岱沒有理會西瀚,這個時候他需要去平復自己的心情,哪還會和西瀚開玩笑。
話說四大幫派四神歸位,一時間衆人紛紛舉目望去,不得不說,在這樣的絕境之下,目前的現實就是,這一百多人的隊伍,將會是所有無極學府學員最後的依仗。
站在絕對巔峰的琅邪他們並沒有急着和大家說話,發表劇情應該有的義正言辭,而是一羣人聚在那裡不知在商談着什麼。
相距這麼遠伽辰自然是聽不到,不過有熙兒在,說伽辰長了順風耳也不爲過。
只見剛纔還是滿面笑容的琅邪,轉過頭看了看那集合在一起將近連千人的隊伍,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不光是琅邪,就是其他幫主臉色也是極差。
“路上不好受吧?”琅邪的聲音中氣十足,足夠洪亮,儘管琅邪極力壓低了聲音,但字熙兒的身神威下伽辰還是能一字不差的聽到的。
“哎……”這一句話問道不光是羽橋,其餘幾人也都紛紛長嘆口氣,這一路走啦壓抑的慢慢的苦水,頓時有了傾訴的地方,只見羽橋他們一個個嘴脣上下翕動,神色分開,將那慘烈的場面描述的極是細緻。
這些描述的省略不少,只見那風雨閣的彤紫宸也嘆了口氣,令人舒服的聲音說道,“恐怕這次學府的長老們都不好收場了,他們肯定把這秘境當做一般的天人級秘境來看了,還以爲在我們的帶領下出不了什麼大問題,這可好,一下去這玄部和黃部的精英就死去一大半,就是我們鋒芒殿,也死了十幾個,話說這回去回不去還說不定。”
“那你們爲什麼不提醒我們,路上多留一些標記?”那詩琪倒是滿臉的憤慨,神色顯得非常的激動質問道,話說女人一旦來了怒火就會忘記她的身份,此刻詩琪完全忘記了彤紫宸是他的頭兒了。
“詩琪啊,我們也想。”只見彤紫宸無奈的搖了搖頭,“”難道你們沒有遇到麼?一旦向前走,就絕無法回頭,感覺到事態不對,我們也想回頭去找你們去!”
“那我們剛纔來的時候怎麼沒看到你們?”白崇疑惑的問道,在這些人面前白崇終於沒有了那種欠揍的優越感,而是變得規規矩矩起來。
“你們來之前我們就感覺到了,之所以隱藏起來就是想看看你們面對這種情況會怎麼辦,看看我帶出來的人究竟怎麼樣。”這時朱雀堂的洪牙站了出來,兇悍的臉上卻帶着微微笑意,叫人看起來詭異十足。
“話說那個小子怎麼回事?我剛纔看到你和那小子……”這時琅邪的眼神看向伽辰這邊,話語中透露着森森寒氣,又看看白崇。
“哼,要不是白崇那廝壞我好事!”頓時剛平靜下來的羽橋立馬變得怒不可遏,雙圓瞪着盯着白崇,恨不得一口將白崇吃掉,那白崇也是立馬針鋒相對起來,毫不避讓。
眼看氣氛有些不對,江山門的琅邪和朱雀堂的洪牙趕忙走上前去,待安慰下這兩人的怒火,微蹙着眉頭的琅邪這纔開口說道,“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就跟一個周天後期的小子起了矛盾。”
接下來羽橋將自己與伽辰的點點滴滴講述了出來,當講到那極品靈器的時候,不少人也都來了興趣,也有別的幫派的爲微微皺了皺眉,卻沒好說什麼。
待羽橋訴說完畢,聲色不動的琅邪給洪牙丟了個顏色,洪牙也是面無表情,看向白崇。
“那你跟他呢?怎麼回事?也有糾葛?”洪牙對着白崇問道。
“呵呵,我和那小子麼。”白崇倒是一臉不在意的走了出來,“極品靈器誰不想要?憑什麼羽橋就能得到?還強逼着那小子去上演武臺,我就是看不慣,極品靈器大家都有份兒,我白崇就是看不慣,怎麼的?”只見那白崇突然話鋒一轉,直接看向羽橋,咄咄逼人的說道。
“你……!”羽橋頓時大怒,眼看就要按捺不住準備動手。
“都給我停住!”這時,一直保持沉默的鋒芒殿第一高手,宇無忌終於開口了,只見宇無忌皺着眉頭,掃視衆人一圈,沉穩的聲音夾雜着些怒氣說道,“現在不是你們爭寶貝的時候,都識相點,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有沒有命活下去還是一說,都給我把那份私心藏到獨自裡頭,別在不該拿出來的時候拿出來丟人現眼!”說到這裡宇無忌還重重了看了一眼白崇和羽橋兩人。
宇無忌的訓斥可以說完全不給洪牙和琅邪面子,但兩人顯然也是對宇無忌估計頗多,臉色鐵青着並沒有說話。
“都跟過來,先去見見無極宗幾位前輩。”說着宇無忌率先向前走去,唐武揚緊跟在後,然後是幾個幫派的幫主和他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