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站於眼前的那個女子驀然擡頭,那泛着幽幽墨光的眼睛攏上了些妖治的笑意。
對於寧傾心的行爲,別說是顧墨霆,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是不恥的。
九音亦是。
一個女子不管遇到了多大的困難,哪怕是親人重病於醫院。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難道不是努力變強,想盡一切方法讓家族起死回生嗎?
可是寧傾心卻去出賣身體,還美名其曰是爲了家族。
不過是自己無能儒弱,所以想依附男人罷了,說好聽一些,是爲了家族,可實際上就是在犯賤!
“顧家?很強嗎?”
漫不經心的聲音響起。
九音邊開口,邊擡腳朝着桌邊而去:“你是什麼人,在京都有着什麼身份,做了什麼交易。”
“與我,好像並無瓜葛!”
在顧墨霆那冰冷憎惡的目光下。
九音伸出白皙的指尖,撿過丟置於桌面上的手機,那小巧漆黑的物件伴着她指尖拔動,拋至半空中,最後穩落於手心。
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被她演繹的極爲帥氣,令顧墨霆眼底泛過微微的驚豔。
同時,也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並無瓜葛?”顧墨霆冷冷地開口道。
九音口中說的並不瓜葛:是她不計較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可在顧墨霆的耳裡,卻聽成了她想跟他撇清關係。
越想,顧墨霆便越是憎恨九音。
他說出來的話便越犀利與傷人,若是換成寧傾心在這裡,怕是早己被羞辱地如雷轟頂:“昨天在牀上叫着讓我輕點的人,今天,說着與我沒有瓜葛的話,似乎太過牽強了些。”
“寧小姐怕是忘記合約上的條款了。”
顧墨霆的眼底寫滿了對九音的看低,那種赤裸裸的目光,帶着極度的侵犯,可以將一個人的尊嚴給擊地粉碎。
也沒等九音回話。
顧墨霆繼續開口,語氣帶着‘信不信我動一根手指,這個京都你就呆不下去’的霸氣範:“爲期三個月,三個月之內寧小姐不管是人,是身,是心,都必須是我的。”
“而我,有權利讓寧小姐做什麼事情。”
“如果你要解除合約,那就需要賠償十倍的違約金。依你現在這樣的水平,去夜店當個頭牌小姐,或許過個三五年就能還上了。”
聽到這裡,九音脣角忽地上揚,弧度甚是涼薄。
“顧先生是想死嗎?”那道清冷淡漠的聲音傳來,令整個房間內的氣芬降低到了極至。
傳來的這種語氣,不是屬於寧傾心的羞怒與服軟語氣,而是帶着九音那種睥睨衆生的氣勢。
顧墨霆不禁眯起寒意四濺的眸子,勾脣挑笑一聲:“死?”
“寧小姐是想讓我怎麼死?嗯?我到是很期待寧小姐給我的死法!”
聽着顧墨霆的話。
九音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從容淡定的不像話。
那種掌控天下的漠然神色,那麼地理所應當,這種被睥睨的感覺又是那麼地真實,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女子身上找到!
顧墨霆好像看不透面前的這個人了,就在顧墨霆那不解的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