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音他們的實力再強大,能抵得過統冶者嗎?
想到這裡,西涼王爺頓時就來了底氣,說出來的話也染上了幾絲威脅:“不管你們五人的實力有多強。”
“就算強到能毀滅一個世界又如何?”
“能與衆世界的主宰去抵抗嗎?就憑你一句話,便想毀了四國萬民,恐怕管轄制度沒有這樣的說法!數萬上億條生命因爲你一個人滅亡,這熟輕熟重換誰都會掂量一下!”
話畢!
那些跪於地面的生靈身子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一個個抖着牙齒,匍匐在地面上,就差沒有把頭壓進土壤裡面。
都說不知者無罪。
可是這哪是無罪啊,這西涼王爺分明是想找死啊!
“嗯,挺有道理的。”
“知道你這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嗎?”這次接西涼王爺話的人,是暮白。
他那修長分明的手就這麼懶洋洋地插在口袋,身形就像是沒有骨架一樣,會以最慵懶閒散的姿態傾斜着。
能靠在君臣身上,就靠在君臣身上。
能有多吊兒郎當與痞氣,就多痞氣。
“呵!”
西涼王爺冷笑一聲,腦海裡面三十八條筋絡就是覺得自己的春天來了:
想借機表明身份了,就是證明這些人害怕了,是想借着臺階下了,可偏偏西涼王爺不想給他們臺階下:
“身份?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都沒有這個資格去決定我們的生死,決定四國的生死。”
“上面的人還沒有發話。”
“你們,有什麼權力去毀一個世界?!”
重臨:哎喲,我這暴脾氣。
玉濁:哪來的狗東西!
暮白饒有深意地點頭,也不多說,只是嘴角那邪氣肆意的弧度顯得有些痞壞,眼底很黑,一眼望不見底的黑暗幽深。
在西涼王爺看不到的暗處,五指尖夾着的棋牌泛着點殺戮暗沉的光。
在掌心轉動,跳躍,即將脫指而出!
除了西涼王爺之外,就連衆人都以爲自己有了活下去了機會,那絕望與死灰的心突然復活了。
然而!
下一秒,他們就高興不出來了!
爲什麼?
因爲有着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從九音的口中緩緩傳來,輕描淡寫的幾個字兒,從她的口中說出來就是帶着一種可以睥睨蒼生的氣勢。
她微微擡着明亮的眸,說:“本殿竟不知,上面何時有人了?”
這是什麼意思?
沒等西涼王爺疑惑和諷刺地開口,那些匍匐於地面的生靈都接二連三、爭先恐怕地出了聲:
“殿下息恕,殿下息恕,下界並非有意要隱瞞殿下,實在是他們的太過狂妄。”
“請殿下明查。”
“我們都是被逼的,上等世界還關押着我們的族長,我們我們怎麼敢跟殿下直言”
重臨和玉濁對視一眼:喲!
真有不怕死的東西,妄想代替九的位置?
“哦?有多狂妄?”暮白伸出手搭在君臣的肩膀上,用好奇的口吻開口道。
聽聞!
那些生靈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了。
“有有”它們一個個像是啞吧了一樣,紛紛面面相覷就是不敢擠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