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了殿下,就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嗎?”
他平時不是很不重情嗎!
不是什麼都一副玩玩而己的模樣嗎,爲什麼這一次,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你爲什麼這麼傻……這麼傻!”侍女嘴角有些自嘲的笑容。
在說話的時候那垂下的指尖會收的很緊很緊,音色有些顫意,這足己詮釋着她內心有多麼地難受,就連呼吸都有些提不上來。
侍女逼回眼眶的水霧,出了地牢,目光看向暮白三人所處的院內。
藏在衣袖內的五指不斷收緊。
很久很久前……
有一個少年,在她最落魄與危機的時候,他滿身是血握着玉笛站在她面前,那雙含着輕笑與玩味的眼睛,爲她擋下所有危害。
儘管沒能力,侍女還是要盡全力保護他。
每個世界的時間轉換都不一樣,現在算起了,有好長好長時間了。
若不是黑影帶着界主的話特意來尋她,她恐怕還不知道,原來救她的少年是這般尊貴的身份,原來她視爲天邸的少年也可能會從世間消失。
“如若真像界主說的,在未來,殿下和守護只能選一方存在,那麼我便隨公子的意見。”
“公子若選誰,我便……選誰。”
她願意傾盡所有,只爲護他所護之人。
-
城主府內。
暮白、君臣與重臨就這麼保持着嚴肅的狀態站於原地。
微眯眼眸,那夾着上位者威壓的目光直掃跪在地面上的幾名男子:“救你們的那個男子長什麼樣,可知道名字?”
幾名男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從震憾中緩過神來。
他們真的不是在做夢?
站在他們幾人面前的,就是萬千世界的守護,那個可以隻手便毀滅天地的人?
“不說是嗎?”頭頂上方傳來的那道慵懶聲音,將幾人拉回了神。
不知是激動還在畏懼,幾名男子開口的聲音有些發顫,像是卡在咽喉裡用擠的一樣:
“是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少年,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救下我們的時候就直接離開了。”
“但是.......”
但是這兩個字一出來,院內的空氣顯得有些壓迫。
幾名男子面面相覷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找到了掙扎之色,應是下了什麼決心,幾名男子魏巍顫顫地開口:“但是她有可能會知道,畢竟......我們是她帶到這裡來的。”
幾名男子口中的她,暮白知道說的就是侍女。
那聚集着黑暗的眼睛微擡,暮白置於口袋的五指相互打磨着,這個動作,只有思考的時候纔會用到。
不對勁。
不僅是暮白,就連君臣和重臨都感覺很不對勁。
具體是哪裡不對,一時間說不上來。
“她和小九兩人去了地牢?”暮白隱在口袋裡的五指略微收緊,目光轉向君臣與重臨兩人。
可以看到,暮白的眼裡已經沒有了平常的痞氣壞笑,反而變得有些凝重,就連嘴角常勾起的弧度都消失殆盡。
君臣那修長白淨的手習慣性摸過耳垂。
可下一秒!
君臣便驀地擡頭,深邃暗沉的眼睛直掃地牢的方向:“殿下不在十二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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