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不管是誰做的,都是在幫本王,只要君慕言死了,那麼美人兒便是本王的,以後你們姐妹二人就好好的服侍本王。”
“是,夫君,到時候妾身一定會盡力的說服三姐跟妾身一起共侍一夫。”白月強忍住心中的噁心說道。
“你倒是個識相的,將來倘若本王真的能得到了白沁,是不會虧待你的。”三皇子連眼神裡都帶着赤果果的慾望,白月心中暗暗地詛咒遲早有一天他一定會死在女人手上。
三皇子現在之所以會對白月好一點,也是因爲看着那天白沁對她的態度。
倘若白月真的已經被丞相府捨棄,而且白沁也恨不得她死,如果她真的沒有一點價值,那麼白月在三王府一定會被折磨致死。
但是三皇子心裡也在打着算盤,不管白沁到底真的顧着她們的姐妹情誼原諒她也好,假原諒也罷,到時候只要白沁一句話,他便可以殺了白月或者折磨白月討白沁的歡心。
白月自以爲聰明,卻不想她還是太高估了自己的價值,在別人眼裡,她只是一枚隨時可以丟棄的棋子罷了,卑微的還不如一粒塵埃。
……
皇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時間有些人心惶惶的。
蘇氏在得知君慕言和白沁出事之後直接暈了過去,然後大病一場,讓白瀟十分焦急。
白沁自從那日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大家都心裡有數。
白沁已經說出了真相,她並不是他們的親人,而且白瀟的所作所爲也狠狠的傷了她的心,所以她的離開,對所有人都好。
蘇氏在病中還一直念着白沁的名字,大夫說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她心情不好,那麼喝再多的湯藥也是沒用的。
玉紫鳶的事情過後,白瀟對白沁的心情有些複雜。
一方面他知道現在的白沁實際上並不是他的親妹妹,而且處於人的私心,如果不是她的話紫鳶也
不會……
可是他也知道白沁沒有做錯什麼,她都是爲了他好,所以他的心情這麼一直矛盾而又複雜着。
看着母親整日唉聲嘆氣,他知道原因是爲了什麼,可是又有些放不下這個面子。
自從白月陰謀敗露,二夫人秦氏瘋癲,白相彷彿一夜之間老了很多,他看着蘇氏這個樣子,嘆了口氣然後說道:“瀟兒,去請你妹妹回來吧。”
白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爹,她應該……應該不願意回來吧。”
“那件事情,是我們白家對不起她,如果你不去,那爹就自己去,就算豁出去臉面我也要認回這個女兒。”白相這個時候態度竟然十分堅決。
其實想想,白沁爲了這個家真的做了很多,如果不是因爲她,大概自己再也不可能看到白瀟回來了。
而且相對於之前瘋瘋癲癲的白沁來說並沒有帶給他們多少親情,他們更喜歡現在的白沁。
現如今她還出了事情,君慕言那邊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他已經上了奏章力保君慕言清白,請皇上查明真相,能幫忙的,他一定會盡力去幫。
白瀟一看連他父親都這麼說了,他要是再不有點表示還算個男人麼?
如果能得到白沁的原諒,一家團聚,那麼大家都會開心吧。
白瀟點了點頭:“好,明天一早我便隨爹一起進宮見沁兒,親自跟她道歉,然後接她回來看望孃親。”
白相想了想此時宮中的情況,不免有些唏噓:“如果去了,還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再說吧,現在消息已經封鎖,誰都不知道真正是怎樣的情況,如果太子真的出了事情,只怕她也沒有那個心情回來,如果能幫上什麼忙的,一定要盡全力幫她。她是你的妹妹,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保護她。”
其實白瀟想要見到白沁,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她。
雖然他現在已經盡力不再去想起,可是畢竟那也是他的過往,曾經佔據他心中十分重要的位置,想着那天她虛弱的樣子,他每每想
起心中還是會疼痛無比。
他只想問一句,她現在是生是死,自己又該用怎樣的心情去緬懷她。
他沒有其他的想法,就只有這麼一個簡單微薄的心願了。
看着白瀟惆悵的神色,白相拍了拍他的肩。
知子莫若父,他怎麼可能不知道白瀟的心結到底是什麼。
想了想還是說出一句:“對了,昨日上朝的時候,南賢王跟我提了一下你和雲霞的婚事,雲霞喜歡你,爲了你茶不思飯不想,而且爹看得出來,雲霞是個好姑娘,身爲郡主不驕不躁,這已經是很難能可貴了。爹知道你可能心中還忘不掉她,只是你也不可能永遠不娶妻吧。”
“爹,我知道雲霞很好,我不想辜負了她。”現在他心中還忘不掉玉紫鳶,如何能夠接受雲霞,這樣對她也是不公平的。
而且他現在還沒有那個心情去想這些事情。
妹妹的離開,孃的病,還有愛人的離去,這些已經夠讓他深受打擊了,這個時候哪裡還有什麼心情談情說愛啊。
“雲霞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她非你不嫁,如果你不娶她,那纔是辜負了她對你的一片情意。”
看着白瀟皺起眉頭,白相嘆了口氣:“你總得給人家一個機會吧,雲霞說她會一直等着你的,你就算現在還不能接受她,好歹也得表個態,南賢王是十分願意跟我們丞相府結親,如果你娶了雲霞,我們兩家交好,這是好事。”反正他和玉紫鳶是不可能了,倒不如現在能有另外一個姑娘陪着他讓他早日擺脫傷痛。
他和蘇氏都很喜歡雲霞那孩子,很希望她能成爲自己的兒媳婦。
白瀟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道:“等明天,明天過後我再給你答覆行嗎?”
他現在只是想要確認一件事情,那就是玉紫鳶到底是生是死,或許滿足了這個心願之後他就能說服自己收心了。
白相也沒有再勉強他,一天的時間自然是等得的,不過看他的意思,似乎這件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