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臉色突然一變,看的白沁心中一緊。
他不會真的要把君慕言治罪吧。
此時君慕言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此時發生了什麼,可是白沁怎麼可以眼睜睜的看着君慕言爲了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最後還要被治罪呢?
白沁立即跪在地上,哀求道:“皇上,這件事情跟慕言沒有關係,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因爲不想嫁給二皇子所以纔去求慕言幫忙的,欺君犯上的人是我,慕言是無辜的,要治罪就治我的罪吧。”
聽到白沁的話,皇上又震驚了一番,他雖然一直都又想到這件事情是君慕言做的,可是這件事情是怎麼被玄兒給發現端倪翻出來的呢?
照理說他們肯定根本就不會承認,現如今白沁竟然主動承認,還自願一人包攬下所有的罪責。
如果是普通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大概早就已經嚇得崩潰了,她竟然還敢承認,這份膽識倒是讓皇上十分欽佩。
身爲天子,什麼樣的事情都見得多了,卻從來都沒有見到白沁這樣的女子,果敢,堅強,如果自己再年輕個十幾歲,大概也會被她所吸引吧,可是到了他這個年紀,看着他們只是一羣孩子而已。
皇上故作生氣的看着她:“白沁,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欺騙朕,該當何罪?”
“是,我知罪,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只希望皇上不要牽連別人。”
寧如玄只是想要除掉君慕言,把白沁留在自己身邊,他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白沁出事。
“父皇,你不要相信她的話,她只是想要維護君慕言而已,如果不是君慕言他心懷鬼胎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請父皇明鑑。”
身爲皇帝,真龍天子,自然非常討厭別人在自己的面前耍把戲。
反正他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情不管跟君慕言有沒有關係,跟白沁肯定是脫不了干係的。
這個白
沁,還真是禍水,竟然讓他最優秀的兒子和鳳鸞國太子這般爲她着迷,甚至不惜大打出手,爭得你死我活。
寧如玄在他眼裡是他最優秀的兒子,一向沉穩,什麼事情都會做的非常好,可是現如今他爲了白沁竟然如此衝動糊塗,可見白沁是個紅顏禍水。
男人犯了錯,不反省自己,反而全都推到女人的頭上,這是封建時代女子的悲哀。
他是覺得白沁很不省心,想要殺了她,可是卻也不得不顧及她現在是鳳鸞國的太子妃。
寧如玄沒了理智可是他有,青龍國和鳳鸞國的關係不可斷,除非他是不想再保住青龍國的國土,讓萬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不想再當這個皇帝了。
皇上不動聲色的冷聲開口:“你們還愣着做什麼,沒有聽到朕說的話嗎?立即把太子殿下送回行宮找太醫診治,如果太子出了事朕要讓你們提頭來見。”
沒有人敢不聽皇上的話,於是立即就上前去把君慕言扶了起來。
皇上又吩咐道:“把太子擡到朕的轎子裡,坐朕的轎子回去。”
皇上的吩咐那些人立即照辦,心想皇上果然最重視的還是跟鳳鸞國的關係,得罪了人家太子,萬一鳳鸞國皇帝一生氣也跟青龍國敵對,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寧如玄看到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十分不服氣,可是不管怎麼樣他還是不可以忤逆父皇的話,便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君慕言被擡上了轎子然後離開了。
白沁十分擔心君慕言的身體,也想跟着他一起離開,可是這寧氏父子現如今已經知道了真相,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呢?
只是她欣慰的想着,只要他能沒事那就好了。
君慕言走了之後,皇上的臉色開始慢慢變得陰沉起來,他冰冷的目光在白沁身上掃視,然後威嚴開口:“你們給朕過來。”
進了紫光殿的書房,屏退左右,皇上重重的一敲桌子,厲聲喝道:“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沁跪在地上,語氣不卑不亢:“回皇上的話,是因爲我自作主張,不想跟二皇子殿下成婚,便利用了鳳鸞國太子,這不關他的事情,他也是被我利用了而已。”
皇上冷笑:“你以爲朕會相信你說的話,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憑什麼會那麼容易聽你擺佈?”
“因爲……是我騙了他,說我纔是他要尋找的那個貴人,他因爲受了我的欺騙和矇蔽所以才決定改變主意,可是那時候事情已經成爲定局,如果再請皇上收回成命的話皇上也會很爲難,正所謂君無戲言,我們也不希望讓皇上爲難,所以我便想出了那個花轎錯嫁的主意想要瞞天過海。”
“白沁,你真是好大的膽子,那朕再問你,君慕言爲什麼會信了你的話,當時他選擇的人明明是慕容紫陽,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讓他改變的注意?”皇上雖然是質問的語氣,可是明顯卻是探究的意味更重,他是太想知道這其中的真相了。
“因爲……皇上大概也不會信說什麼找到命中註定的貴人百病自然全消之類的話吧,太子殿下選中了紫陽郡主,這隻能說是一個巧合,連他自己都說了也未必選了就是對的,事在人爲,如果我的醫術可以治好他的病,那麼我們之間自然就可以形成交易,太子殿下正是因爲吃了我的藥,身體才漸漸好起來的。”白沁明顯就是亂說的,她現在緊張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
“哦?是嗎,你竟然還懂醫術,爲何朕之前從來都沒有聽說?”皇上的聲音帶着明顯的威嚴,彷彿什麼小心思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只是略懂而已,有空的時候便會看一些醫術,正好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覺得太子殿下的病症跟古書上描述的十分相似,都是因爲身體虛寒之症引起,引發身體內的其他器官衰弱,這樣下去,人的身體會垮掉的,我把利害關係跟他說了,他便同意了我的提議讓我爲他治病。”
看白沁說的那麼頭頭是道,皇上又不懂醫學之事,也不好說什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