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兒帶着衆人去到三姨太的房間,這裡的確只是三姨太的房間,齊石說道:“魏士傑絕不和姨太太住同一間房,保持自己獨立的空間,可惜,在魏士傑的房裡,我沒有發現《氣運錄》的下落。”
三姨太的房間極具女人味,正如她的外表,嬌柔嫵媚,如果要用一種花來形容她,必然是妖豔欲滴的火紅玫瑰,謝七與洪三毫不客氣地掀起牀上的被褥,枕頭也拆開檢查,方副官則趴在牀下,伸手在裡面摸索着,還真讓他觸到一個東西,費勁地掏出來,是一個精細的盒子,謝七說道:“是和風的盒子,現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和風的髮飾,和風的盒子,三姨太是東瀛人,藏得夠深的。”
“東瀛的神秘行動小組。”楊硯卿說道:“這女人潛進魏府,目的已經一目瞭然了,她也是志在《氣運錄》,同時監督魏士傑,以防他放棄叛變。”
喜兒瞪大了眼睛:“三太太是東瀛人,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謝七問道。
“三太太有一次讓我去買點心,還不讓別人看到。”喜兒說道:“那次買的就是東瀛的小點心,雲城只有一家買得到,我當時還以爲三太太怕大帥知道了不喜歡,大帥總說東瀛人一肚子壞水。”
“看來沒有什麼疑問了,七妹。”洪三捂着自己的傷口說道:“怪不得身手那麼好了,聽說東瀛人還有忍者,這個女人這麼厲害,不會就是忍者吧?”
齊石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是,你就不會這麼好運了,早就去閻王爺那裡報道了。”
喜兒怯生生地跪下來:“大帥和三姨太的事情我們都不知道,我們只是下人,不要殺我們,不要殺我們。”
“笨丫頭,誰說要殺你們了。”洪三煩躁道:“等府裡的賬算清楚了,一定會打發你們走的,死這麼多人,埋也費功夫。”
魏宅家大業大,要清算這筆賬並不是容易的事情,衆人合力,七天以後,才把那羣家眷和下人打發得差不多,魏士傑這些年駐守在雲城,按理說撈了不少好處,但現在看來,顯然都把錢砸在軍火囤積上了,魏家的管家告訴衆人,大帥每個月都要支走不少金條和銀票,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爲了打發所有人,孔令錚下令變賣府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總算是順利結束了,往前人丁興旺的的魏府一下子就空當當起來,想到上一次來到魏家的情景,楊硯卿百感交集,站在魏家的院子裡,楊硯卿嘆了一口氣,齊石說道:“大哥,現在不是應該開心嘛,魏士傑逃不掉了,第二本《氣運錄》馬上就可以到手。”
“齊石,大哥有時候在想,人活着究竟是爲什麼。”
齊石默然,就在三天前,白瑤下葬了,大哥站在白瑤的墓碑前,一句話也沒有講,最後深深地叩了一個頭,大哥顯然太在意白瑤的死了,他脫口而出:“大哥,這事怪不得你,白瑤不是說了嘛,她自己選擇了死的方式,你對她好過。”
“那份好並不純粹。”楊硯卿說道:“我在利用她,我的好害了她,讓她存有一絲美好的想象,最終葬送了自己的性命,謝七也看不起我吧。”
齊石心裡一動:“大哥,你不會……”
就在此時,方副官和洪三風風火火地進來,洪三的嗓門大得像面銅鑼:“所有的軍火都轉移走了,怎麼樣,現在是時候下去看看那個地方了吧?這回用上炸藥也不怕了。”
“魏士傑的審訊怎麼樣了?”楊硯卿同樣關心這個問題。
“證據確鑿,他不認也不行,不過他現在倒是豁出去了,說要讓氣運錄永遠沉入大海,自己得不到也不會便宜了四大家族。”方副官說道:“現在仍在繼續審訊。”
“一定要謹防他魚死網破,小心他自殺。”楊硯卿說道。
“楊老闆說的怎麼和少爺一樣,放心吧,少爺已經發電報交代過了。”方副官說道:“楊老闆,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堵牆能不能攻破吧?”
重新回到地下,方副官將炸藥放在洞前,放在那堵牆邊:“我就不信邪了。”
孔令錚與謝七並肩站在一邊,見引線點燃了,孔令錚拉着謝七迅速地後退,直至退到預計的安全區域,方副官最後一個撤退,不小心摔在地上,齊石“切”了一聲,還是伸手拉了一把:“方副官,你這運氣也太差了點。”
“少廢話,要炸了。”方副官跑得比齊石還快,齊石啐了一口,迅速地跟過去。
“砰”一下,地上的塵土捲起來,碎石飛濺過來,所有人都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背上卻是淅淅瀝瀝地,無數的碎石落在背上,打得背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