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柱哦了一聲,蔣耀光的穿着比楊琪利還要華麗,可楊琪利卻是老闆?張柱鬧不明白,他問道:“那你的衣着,怎麼比他的”
“哦,衣服啊?呵呵,我這不是今天回來看看您嘛,所以想穿的體面一點。”蔣耀光狡猾的辯解道。蔣耀光看張柱說來說去又說道自己的衣服上了,暗道:“這衣服就真的這麼顯眼嗎?”
蔣耀光扯開話題的說道:“村長二叔,你小讓小翠去H縣上學,我的這位朋友就可以幫你的,他老爸是H縣的一個公司老闆,認識很多人的,一定可以幫忙讓小翠去H縣上學的。”
蔣耀光邊用胳膊碰了碰楊琪利,本來楊琪利還不明白蔣耀光爲什麼要說自己的老爸是H縣的什麼老闆,不過蔣耀光碰了碰他,他就明白了,他趕緊附和道:“對,是,呵呵,我老爸關係很廣的,一定能讓這位小妹妹去H縣上學的,呵呵”
張翠見蔣耀光說到了自己,就更加興致勃勃的用小手託着腦袋靜靜的聽着。張柱眉頭擰成個疙瘩,他說道:“讓小翠去H縣上學不是關係的問題,去那裡上學要比在鎮上的學費還要多出一倍多,哪來那麼多錢啊?”
蔣耀光從懷裡掏出皮夾子,拿出一沓鈔票遞給張柱,說道:“二叔,你和村子裡沒少幫小光的忙,小光以前上學也都是你們給我出錢的,這是我打了兩年工發的薪水,一共兩萬多塊,你收下吧。”
張柱驚訝的看着蔣耀光,問道:“兩年就掙這麼多錢?”
蔣耀光耐心的跟張柱解釋道:“二叔,你放心吧,我在給兩個店打工呢,我自己這裡還有的?”
張柱直接說道:“不行,你掙錢了要知道自己存起來,將來娶老婆用,現在怎麼可以隨便亂花呢?”張柱將腦袋搖的跟波Lang滾似的。
“哎呀,小光啊!你在外面掙這麼多錢啊,嬸子可真羨慕你啊。”嚴瑜芳不知道什麼時候聽到蔣耀光和張柱的對話,連圍裙也沒來得及解開,就趕緊的跑到廳房裡說道。
張翠起身對嚴瑜芳說道:“媽~你別多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嚴瑜芳不滿的對張翠說道:“看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媽怎麼多事了?你小光哥哥這麼久都沒回來了,現在他掙錢回來了我看看他都不行啊?”
張翠無奈的搖了搖頭,楊琪利聽了嚴瑜芳的話後,在根據一進門時嚴瑜芳的表情,差點笑出來了,他一直強忍着沒笑出聲。
蔣耀光站起身子,把錢往桌子上一放,用着淡淡的口吻說道:“二叔,你別在和我爭論了,這點錢就給小翠妹妹上學用吧,這是我對她的一點心意,你不要管了。”
蔣耀光的一句話,把張柱說沒詞了。總感覺蔣耀光現在說話的口吻,和身上的氣勢不對勁,可哪裡不對勁,他卻說不出來。
嚴瑜芳是一點的不客氣,也不管張柱的表情和呵斥,一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錢,邊數邊笑,眼睛再也離不開手上的鈔票了。她頭也不擡的說道:“我就說嘛,還是人家小光有良心,不枉我早日疼你一番”
蔣耀光對於嚴瑜芳的話深感無奈,嚴瑜芳什麼時候對蔣耀光好過了?早她家住的幾天裡連飯都沒吃飽過,不管做什麼都要看她的臉色。
不過蔣耀光也不與她計較,他正了正身子說道:“二叔,嬸子,我去給我奶奶他們拜祭一下就要走了。小翠妹妹真的想去H縣上學的話就打這個號碼,打這個號碼就能找到我和我的這位老闆。”蔣耀光從懷裡掏出只有他自己纔有的特殊名片,也就是耀天集團總裁纔有資格佩帶能名片。
張柱慢慢結果蔣耀光遞過來的名片,他連見也沒見過,整個名片精緻小巧,上面四個燙金大字“耀天集團”格外的顯眼,下面還有一連串的號碼。
張柱小心翼翼的收起來後,對蔣耀光說道:“小光,你在外面掙錢了可不要亂花啊,咱們村子窮,你也是從苦日子裡度過來的人,可不敢亂花錢啊。”
蔣耀光對於張柱的一再叮囑,深表感動,他說道:“二叔,我知道的,小光抽空還會回來看你們的。”——
張柱帶着蔣耀光和楊琪利,在去蔣耀光家人墳墓的途中,剛走到村子口,就碰上了藍蘭,背上還揹着很大一個蛇皮袋子,裡面也不知道裝的什麼。
藍蘭將袋子使勁往肩膀上提了一下,笑着打招呼道:“村長,你這是幹啥去啊?”
話音還沒落,藍蘭注意到張柱身後還站着倆人,其中一個不就是蔣耀光嗎?藍蘭使勁揉揉眼睛,只見蔣耀光一身西裝各領,渾身散發着連沒見過世面的藍蘭,也感覺到現在的蔣耀光絕對不一般。藍蘭驚訝的問道:“小光?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這是”
蔣耀光不在是像以前一樣看人臉色了,他淡笑着說道:“蘭嬸,我剛剛回來的,準備去給我奶奶他們拜祭一下。”說完就邁步而去。張柱對於藍蘭也沒什麼好印象,只是搪塞兩句,就也邁步走向蔣耀光奶奶的墳墓。
藍蘭一時之間,覺得又驚訝,又奇怪。驚訝的是蔣耀光這兩年都沒回來過,現在他這一身好衣服,也不知道在外面是不是發了什麼才了。奇怪的是,他這次回來沒有回自己家,而是去了村長家,不會是給村長送很多錢了吧?想到這裡,藍蘭一拍大腿,哎呀一聲,就快步往家裡趕去——
“老龐,老龐?你死了是不是?!”藍蘭走進家大門,連身上的袋子都沒放下,就扯開嗓子喊着。
“幹什麼、幹什麼?你撞鬼了這是?我要是死了不可憐死你纔怪!”龐成頭上帶着百姓鴨舌帽,不滿的從屋裡走出來。
藍蘭也不跟龐成爭執,將手裡的蛇皮袋子忘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袋子上,正色對龐成說道:“小光回來了,看起來好像很有錢,那一身衣服穿的,連我都沒見過那是什麼料子做的。”
龐成翻了翻白眼說道:“回來就回來,管你什麼”話還沒說完,龐成突然定住了,頓了一下,龐成轉身對藍蘭問道:“你說什麼?誰回來了?”
藍蘭怒罵一聲:“你聾了?是小光回來了,蔣來家的小光!”
龐成連忙拉着藍蘭向屋裡走去,在屋裡坐下後,龐成輕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小光現在回來了,而且還很有錢?”
“可不是嘛,剛纔我在村子口看見他和村長一起,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小光說要去給他奶奶拜祭呢。”藍蘭說道。
龐成看着藍蘭,眼睛眨也不眨的說道:“那小光就算現在有錢了,我們曾經那樣對他,他也不會給我們啊。要不然他爲什麼去找村長,而不找我們呢?他曾經可是咱們領回來的。”龐成說完後,想起蔣耀光曾經在他家受的委屈,有點後悔了。
藍蘭不滿的白了龐成一眼,罵道:“你是豬啊,你還知道小光是咱們領養的啊?在咱們家住的時間兩年多了,就算他現在不認咱們這個家,那他現在有錢了也應該多多少少還咱們一點嘛。”
“那人家就算在你家裡住了四年多,也沒吃你多少東西,何況小光還給咱們做了很多的農活,難道人家小光是笨蛋嗎?”龐成撇嘴對藍蘭說道。
藍蘭聽了龐成的話,氣的七竅生煙,一蹦多高,她站起身子指着龐成的鼻子尖聲說道:“哎呀?行呀龐成,你現在裝什麼清高啊你?可不要忘了曾經是你把他領進家門的,就算我對他不好,可你對他好嗎?你現在到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對吧?”
藍蘭發了彪,龐成便有點害怕了,他拉着藍蘭的手,託着哭腔皺眉說道:“我的老婆子啊,你先坐那裡好不好?我沒幫着別人,我剛纔那麼說的意思也就是在想如何能從小光那裡要點錢回來。”
聽見龐成這樣說,藍蘭才甩掉龐成的手,一邊往椅子上做,一邊看着龐成,想聽聽他有什麼好主意。三分鐘過後,龐成只是一個勁的嘆氣,一句話都不說,藍蘭伸手在龐成的背上打了一巴掌,吼道:“你個死鬼有什麼話到時說啊,你嘆什麼氣啊你?”
龐成若有深思的說道:“問小光要錢不是不可以,不過應該你去纔可以。如果我要是去的話,他可能不但不給,或許連句話都不會給我說。”
“這話怎麼說?”藍蘭疑惑的看着龐成。
龐成擡起椅子往藍蘭身邊挪了挪,低聲說道:“你看啊,當初是我把小光領進咱們家的,而且我也對他說過絕對會對他好,可是後來我們並沒有那麼做,那人家小光心裡肯定忘不了嘛。
但如果要是你去的話,那就會有點希望。因爲小光來了咱們家,雖然沒過上什麼好日子,可是他上學時平時裡要錢,或者衣服什麼的不都是你給他錢幫他改衣服的嘛。
在說了,人家都說女人出門辦事,不管什麼事都好辦,我想小光在怎麼氣我們,到底你也爲他付出過嘛。”平時女人吧,辦什麼事效率比男人好,這絕對沒錯,不過沒想到的是龐成竟然把這件事情,交給了藍蘭這樣的女人去辦
聽了龐成的話,藍蘭低頭深思,嘴裡嘟囔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那你說小光他要是不給我錢怎麼辦?”
“那就沒什麼辦法了,總不能去搶吧?你可不要忘了曾經我們是怎麼對小光的,他現在有錢了,不管做什麼我們都比不上他。”龐成接道。
藍蘭挽了挽袖子,咬牙說道:“我現在就去找小光去,我一定要把那兩年他吃的東西都吐出來!”說完,就起身向外走去,龐成在藍蘭身後看的直搖頭,自言自語道:“希望你真的能要回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