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耀光說道:“趙燕飛要殺,其他人也不能輕易放過!”
衆人點點頭,蔣耀光讓魯菲留在一樓,一是等會接應大家,二是在驚動對方時,打擊一樓各房間裡的敵人。魯菲點頭稱是。
蔣耀光隨着程勇和楊琪利向樓上走去,一路上解決看守樓梯的數個守衛,衆人終於到了三樓。來到左側第二個門,楊琪利細聲道:“就是這裡了!”說完,從口袋裡掏出手槍。蔣耀光向衆人點點頭,大家紛紛掏出槍來,程勇大喝一聲:“殺!”,一腳踢開房門,帶頭衝了進去。
進屋後見牀上躺了一男一女,那男的聽見響聲坐了起來,長相和傳聞的趙燕飛有幾分相似,程勇猜想此人十有**就是趙燕飛,擡手就是兩槍。槍聲在沉靜的大樓裡如同兩聲巨雷,走廊裡都是迴音。牀上的男人沒哼一聲,頭蓋骨被打個零碎。旁邊的女人嚇得嗷嗷大叫,程勇沒理她,見牀上的人以死,馬上退了出來。
這時大樓裡一片騷亂,白家幫的人聽見槍聲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紛紛睡眼朦朧的從房間裡走出。但剛出來就被埋伏在門口的人一頓亂刀。不知是誰最先大喊:“不好了,是敵人來偷襲了!”
白家幫的人這才如夢出醒,拿起傢伙從房間裡出來和文東會的人打在一起。大樓裡到處都是槍聲喊殺聲,數百人的大混戰展開了。
蔣耀光不放心,向程勇大聲問:“程大哥,裡面的人是不是趙燕飛?”
程勇一邊攻擊對人,一邊回答:“我也沒太看清,模模糊糊感覺應該是程勇沒錯!”
蔣耀光暗說一聲,糊塗!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琴女也跟了進來。外面的天空只是濛濛的發出微光,蔣耀光看不清牀上那一頭是血人的長相,隨手打開燈,從口袋裡拿出高震給他的照片,和牀上的屍體對照,但是一無所獲,那人的臉都是血跡,而且還有些變形。
牀上的女人自蔣耀光進來就尖叫個不停,蔣耀光大感心煩,大吼:“你閉嘴!”
女人好象沒聽見一般,繼續着高音。蔣耀光反手給女人一耳光:“給我閉嘴!”那女人被打得神志清醒過來,怒目看着蔣耀光,咬牙說:“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是畜生!”
蔣耀光看見女人充滿恨意的眼神,心中冰冷,暗歎口氣,指着牀上的屍體問道:“他是不是趙燕飛?”
“哈哈~~”女人神經質般得笑了起來,一隻手悄悄摸向枕頭下,“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殺了我也會告訴你的……”正說着,女人突然從枕頭下摸出一把手槍,指向蔣耀光扣動扳機。
‘啪~~~!’蔣耀光毫無防備,心中過於大意,沒想到一個神經混亂的女人還能向自己開槍,本能的側下身子。女人在扣動扳機的一瞬間,一顆石子如同閃電般擊向她的肚子,小腹上傳來的巨痛讓她手歪了一下,子彈擦着蔣耀光的手臂飛了出去。那女人咬咬牙,正要開第二槍,但整個身子僵住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刺進她的心臟,握刀之人正是面帶甜笑的琴女,那是喋血的笑容!
原來在那女人摸向枕頭下時,蔣耀光雖沒注意,但琴女卻看見她的小動作,站在蔣耀光身後默默掏出一把飛刀以防不測。果然,那女人從枕頭下掏出手槍指向蔣耀光,琴女早有準備的給她一飛刀。
蔣耀光呆了半晌,手臂的疼痛讓他反映過來,上前摸摸女人的脖子,毫無跳動,蔣耀光嘆口氣,轉頭看向琴女。琴女以爲蔣耀光要責怪自己沒留活口,解釋說:“我看她手裡有槍,怕你有危險才……”
蔣耀光感激的笑說:“沒事,我沒怪你!”
外面戰鬥還在進行,以到了關鍵時刻。耀星門人數要多於白家幫,而且有備而來,打得對手暈頭轉向。但白家幫也非耀星門以前對付的那些人,各個英勇好戰,頑強抵抗。地上躺滿了受傷的人。蔣耀光看看手錶,大聲說:“大家快點!還有十分鐘!雲強,叫你的人把受傷的兄弟先擡出去!”
範雲強恩了一聲,指揮風堂兄弟把幫會裡受傷的人運出去。其他人則加緊攻擊,畢竟時間所剩不多。白家幫漸漸頂不住耀星門強大的攻擊,節節後退。
有些人被逼得退到房間,無處可逃,捱了無數刀渾身噴血倒這地上,沒有死的人沙啞呼喊着。白家幫分部的三節層樓裡到處都是搏殺的人,刀槍齊舉,呼叫聲,哀號聲,連續的槍聲交織成一團。滿地的鮮血和不知死活的人讓整個樓房如同人間地獄般,充滿了血腥味道。在拼命的搏殺中,雙方死傷的人數都以不少,蔣耀光看差不多,揮手喊道:“大家撤!”
耀星門聽到喊聲,紛紛向樓梯的方向靠攏。見大家揹着傷號都撤了回來,蔣耀光向楊琪利點點頭,然後帶衆人走下樓梯。一樓白家幫的人被魯菲清理得差不多,衆人沒受到阻攔,直接跑出白家幫分部。
白家幫見敵人要跑,哪能放過,本來以被打散的殘兵開始慢慢在走廊集結,向樓梯的方向殺去。蔣耀光對這點早有準備,特意留下楊琪利。
楊琪利見走廊裡人數漸多,手指放在口中吹出尖銳的口哨聲。二三層樓的黑煞組成員都聽得清楚,每人從口袋中拿出一顆手雷,拉掉引線,向走廊的人羣裡仍去。
不管對方的死活,仍完手雷後馬上向出口跑去。“轟~~~”幾陣連續不斷的驚天動巨響讓整個樓房都在微微的顫動中。黑煞暗組成員在楊琪利的帶領下跑出大樓,回頭再看,大樓裡狼煙滾滾,從窗戶裡冒出,裡面隱約傳出嚎叫聲。
範雲強呆呆的看着大樓,喃喃道:“奶奶地,還是手雷威力大啊!”
程勇拉着他的衣服:“快走吧,等會白家幫的人塊趕到了!”說完,拉着範雲強閃人!
衆人跟着蔣耀光回到停車處,吩咐大家汽車要分開行使,最後在必勝賓館集合。衆人點頭應是,各自上了汽車揚長而去。蔣耀光坐在副駕駛座位上長長出了口氣,眼睛瞄到不知什麼時候坐在自己身後的琴女,心中想到,珍妮一定要有人保護,當時要琴女照顧珍妮還真選對人樂。蔣耀光回頭向她笑說:“剛纔真的很謝謝你!”
琴女甜笑一下,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光哥已經謝過我兩遍了!”說完扭頭看向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