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聽了,大眼睛喜的都快眯起來了,自豪的對程勇道:“哥,你聽到沒有?小光都比你對我好。”
蔣耀光一聽,連忙反駁道:“什麼跟什麼啊?我現在只不過是自己也想逛街而已,我可不是特意陪你的啊,你大哥對你是最好的了。”
程勇對珍妮的一貫胡鬧,也已經習慣了,對珍妮的胡言亂語也不在乎的,何況是吃蔣耀光的醋,程勇更加不會了。程勇苦笑一聲,對蔣耀光說道:“那好吧,我叫老楊他們對帶幾個人,可以一路保護你。”
蔣耀光知道自己在說下去,絕對又是個沒完,說不定還會把自己外出的心情搞沒了,也就不接程勇的話,讓他自己隨意去辦吧。
蔣耀光帶着珍妮,剛出宏圖大廈,薛範二人和楊琪利等人都一個個跟出來了。蔣耀光停住步子,回頭看了看,苦笑道:“咱們又不是去打仗,去那麼多人幹嗎?”
楊琪利正色道:“光哥,還是小心點比較好。彩旗幫最近一直都沒什麼動靜,越是平靜越有危機,所以我們必須時刻的保護你的安全。”
蔣耀光苦笑一聲,說道:“我怎麼現在感覺自己就像個囚犯一樣。”他搖頭苦笑,“那你們想跟就跟吧,別太招搖了。”
範雲強哈哈一笑,大聲說道:“光哥,放心吧,我們會離你很遠的~。”範雲強故意把離你很遠這幾個字的強調,拖得很長。
珍妮聽明白了後,害羞的一跺腳,嬌聲呵斥道:“你們說什麼呢,以後在也不和你們說話了。”衆人看了後,都哈哈大笑。
珍妮左看看右看看,連自己的哥哥程勇也跟着哈哈笑,珍妮白了他們一眼,說道:“我絕對三天內不和你們說話,哼!”說完,氣呼呼的連蔣耀光也不管了,獨自順着街道走去。
蔣耀光站在原地,看着珍妮遠去的背影,嘟囔道:“我好像剛纔沒笑她啊?她怎麼連我都不理了呢?”蔣耀光這回閒來無事,一直想不明白這些個問題,就快步追上珍妮,邊走邊詢問,薛範等人則在身後捂嘴偷笑。
珍妮氣呼呼的扭着身子,就是不理蔣耀光的胡鬧。蔣耀光走到珍妮前面,面對珍妮退着往前走,邊走邊怪聲道:“看吶~這美女如芙蓉出水,如天邊的白雲,只叫人看的如醉如癡啊~。”看着蔣耀光搞怪的聲音和表情,珍妮撲出一下子笑了出來。這下好了,雨過天晴,蔣耀光和珍妮一起有說有笑的逛街。
走到氣象站路口的時候,珍妮對蔣耀光道:“小光,你看,那裡有人在吵架呢,而且還爭執呢。”
蔣耀光順着珍妮指的方向看了看,說道:“又不管我們的事,你湊什麼熱鬧啊,他們都是些做生意的,我們還是不要管了。”
珍妮說道:“我也沒說要你摻和啊,我們出來溜達,去看看熱鬧也不行啊。”還沒等珍妮把話說完,蔣耀光的腳步已經朝那個地方走去。
這裡離街道還算是偏僻,因爲工商的原因,所以一些擺攤商人都會在這裡做買賣,所以這裡也比較熱鬧。還有一些賣小古董的,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有。
珍妮跟着走過去後,在地毯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什麼都覺得新奇,而且好玩。珍妮看蔣耀光往爭吵的人羣裡走去,大喊道:“小光,不是說不去的嘛,你快來陪我看看這些,真的很好玩啊。”
蔣耀光走了回來,看看地上的“古董”對珍妮說道:“這些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有那個膽量在這裡擺地攤嗎?早就被搶空空了,我去看看那邊怎麼回事。”說完,就又走進人羣中。珍妮嘟起小嘴,嘟囔道:“那我也不要看了,我也跟你一起去看熱鬧去。
原來有個地攤是買賣書的,天文地理,四大經典作品等等,樣樣都有。光顧的客人也很多。書攤的老闆是夫妻倆,外地來的,一口濃重的安徽話。書攤老闆賣的書不是一本一本的賣,而是用秤秤的,說是一斤十三元。因爲有一對夫妻開着轎車,來選了很多本書,最後算下來需要六百多元。
當時這個書攤的女婦人,帶着職業笑臉,對購買書籍的這對夫妻說道:“你們都是大老闆,我們這都是小本買賣,呵呵,所以是謝絕還價的。”
這個男顧客聽了後,大聲說道:“你說什麼?你一個外地人來我們這裡做買賣還這麼蠻橫?我今天就要你給優惠,你說怎麼辦吧?”
書攤男老闆趕緊拿出香菸,給這個男顧客,賠笑道:“哎呀,老闆啊,我們卻是都是小本買賣啊,如果優惠了的話,我們就不賺錢了。何況這麼多人都是這個價錢,我要是給你優惠了,那他們不都就找我退錢了嘛。”
這個男顧客的妻子尖叫道:“我管你找不找,你們做這樣的生意,我們買這麼多書,連一點都不優惠,到哪裡能說過去啊。”
書攤男老闆賠笑道:“呵呵,這樣吧,如果你們真的喜歡看,我送給你們一本。至於其他的,你們就在我這裡看吧,如果我真的給你們優惠,這是生意上的信譽出了問題。”
男顧客一聽,火了,大怒道:“小子,你打發要飯的是不?你以爲我買不起你的書啊?”說完,就一拳打在書攤老闆的臉上。
書攤老闆的妻子趕緊扶着自己的丈夫,怒道:“你們還講不講道理了?我們是做生意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
男顧客嘿嘿怪笑着,說道:“道理?勞資在這裡說的話就是道理,今天你們要是不給我一個高興的結果,我絕對讓你這個書攤開不下去。”
珍妮低聲怒道:“這人怎麼這麼蠻橫?人家不賣給你了,這也犯錯。”
站在蔣耀光和珍妮旁邊一個老頭,聽到珍妮的嘟囔聲,低聲說道:“小丫頭,你可別亂說話啊,這對夫妻是這裡有名的惡霸,經常欺壓這些做生意的,非要貪些小便宜纔會罷手的。”
那個男顧客的妻子聽到老頭的嘀咕聲,將目光投了過來,走到老者的身邊,怒聲疑問道:“喂,老頭,你剛纔說誰是惡霸?有本事在說一邊?”
老頭看起來六十多歲,顫顫巍巍的說道:“姑娘,你們就別和這個外地人過不去了。人家出來做生意的本來就不容易,你們還這樣對他們,他們心裡會很難過的。”
這女的一聽,眉毛怒豎,指着老者的鼻頭尖聲叫道:“你什麼意思?你是在教訓我嗎?你最好給我滾開,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說完,還推了老者一把,老者一個站不穩,險些摔倒在地。蔣耀光眼快,趕緊扶着老者,老者纔沒有摔倒。
珍妮拉了一下蔣耀光的袖子,低聲對蔣耀光說道:“小光,這人太可惡了,教訓他們一下!”
蔣耀光低聲道:“先別急,在看看在說。你忘了我現在是程氏的繼承人嗎?如果這裡有記者認出我的話,那還不亂成一鍋粥,到時候什麼負面新聞都會有的。”珍妮理解的點了點頭。
這女的推了老者後,又跑到書攤老闆那裡,指指點點的,嘴巴里還滿口污穢。書攤老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這個男顧客道:“這位大哥,我和我妻子是鄉下人。我們不懂事,不過我做生意一向是以信譽爲主的。我還是那句老話,如果你們喜歡這些書,我可以送一本,其他的一定要按照這個價錢才能賣的。”
男顧客一聽,二話不說,直接跑到書攤的後面,左看右看。然後發現書攤的後面放的是碗筷,還有菜刀等生活用具。他拿起一把菜刀,走到書攤老闆面前,指着他怒道:“有本事你在說一次?我今天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書攤老闆看了看他手中的菜刀,彷彿絲毫沒有感到恐懼,依然賠笑道:“真的不好意思,我還是”書攤老闆下面的話還沒說完,這個男顧客就掄起菜刀準備砍下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蔣耀光猛的跳出去,一把抓住這個男顧客擡起來的手。蔣耀光大戰小戰也遇到無數次了,對於基本的手法還是比較熟練的。
蔣耀光扣着他的手腕,笑眯眯的說道:“人家不賣給你,你就走嘛。整個D省又不是這裡賣書,到處都有的,如果你們真本書的話,就把D省的圖書館買下來,這樣就不必丟人現眼在這裡討價還價了。”
男顧客見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且手勁還不小,只不過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樣子。他呵呵一笑,猛的把手掙脫掉,淡聲說道:“小子,你剛纔是跟我說話嗎?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下面的答案,只要錯一個字,我保證你會死的很難看的。”
蔣耀光好久沒聽到有人這樣對他說話了,有點不適應。他哈哈大笑,然後眼神突然冷了下來,淡聲道:“如果你三十秒之內,不開着你的破車滾蛋,你絕對會住進醫院!”
男顧客的妻子見到蔣耀光雖然年輕,可是語氣十分霸道,而且自身散發的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的。她拉了一下自己老公的衣服,意思是算了,咱們走吧,不要惹事。
這個男顧客也明白自己妻子的意思,不過現場圍着很多人,他拉不下來臉。整理了下情緒,故作鎮定的對蔣耀光說道:“你說什麼,你在亂說的話,我可就真的對你不客氣了啊。你現在識相的話,馬上快滾!”
蔣耀光苦笑一聲,彷彿是對人說,也好像是自語道:“既然你選擇了,那我就滿足你。動手!”
蠻橫的夫妻倆聽到動手倆字後,心裡一驚,暗道:“難道這小子帶着人的嗎?難道這個書攤老闆給黑社會交了保護費?”
他們還在胡亂猜測中,就聽到“啪的”一聲巨響。原來是有七、八名大漢正在用石頭砸自己的車,砸車的這幾個大漢其實就是楊琪利等人。他們也是早都看不過去了,不過有蔣耀光在,他不發話,沒人敢出來拔刀相助。現在聽到蔣耀光的命令,楊琪利等人可沒客氣,隨手踮起路邊的石頭就朝着轎車砸去。
這對夫妻頓時傻眼了,竟然有人當面砸自己的汽車?以爲只能在電視和小說裡看到的情景,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夫妻二人一時反應不過來,竟然驚呆在那裡。
時間不長,一輛漆黑的轎車就被砸的稀巴爛。楊琪利覺得不過癮,順手拿起旁邊地攤上的賣的長劍,一劍刺進汽車的油箱裡,汽油順着縫隙就嘩啦啦的留了出來。
楊琪利看着蔣耀光,只要蔣耀光點頭,楊琪利就會毫不猶豫的掏出火機,直接把它燒了。正在這時候,突然一個拿相機的記者,走出來,看着蔣耀光和珍妮驚訝道:“你們不是”
蔣耀光眼裡不揉沙子,一看就知道這女的是記者。還沒等女記者說完,就直接說道:“我們不是,小姐,你可能認錯人了。”說完拉着珍妮,轉身就要離開。
女記者快步走上去,攔着蔣耀光,驚訝道:“你們是的,我想起來了,那次程氏在宏圖大廈開的繼承會我也在場的,你就是程氏現在的繼承人,而你身邊的這位就是程氏總裁程天豪的千金。”
蔣耀光暗自苦笑,心裡嘟囔道:“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躲也躲不過去。”
上次蔣耀光原本是幫珍妮拿到繼承權,沒想到結果珍妮把蔣耀光拉下了水,蔣耀光一夜之間,變成了成名人物,各個媒體都有相關的報道。
只是蔣耀光天生都比較低調,平時也不怎麼閒逛。一般走到大街,人們也不會注意到他就是程氏的繼承人,更加不知道的是俄羅斯和D省的兩顆炸彈也是他所謂。
蔣耀光正在爲難的時候,楊琪利拿着電話,走過來低聲對蔣耀光說道:“光哥,電話裡有個說是你們村的人,說是找你,不會是藍蘭吧?”
蔣耀光疑惑的看着楊琪利,說道:“不可能吧?她給我打電話做什麼?”蔣耀光拿起電話,說道:“喂?請問你是哪位?”
電話裡傳來二狗的聲音,(二狗和蔣來曾經一起在煤窯裡幹活,蔣耀光在家的時候也沒少幫過他。)“小光,不好了,有一幫人來村子裡,把你村長二叔打傷了,而且把他家也砸的不像樣,我們家也沒有躲避過去,我也被他們打傷了。”
蔣耀光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大聲問道:“什麼?你在說一次?”看着蔣耀光大變的臉色,楊琪利等人知道有非常嚴重的事情發生。因爲不管什麼大事,蔣耀光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慌張和驚訝。
二狗在電話裡又重複了一遍方纔的話,然後說道:“小光啊,我們多少也知道了點你的事情。不過還好的是你村長二叔家裡並沒有發生大事情,也都是被他們打傷了而已,現在和我一起住在鎮上的診所裡。”
蔣耀光聽了後,頓了一會,惡狠狠的把電話摔在地上。撒腿就向總部那裡狂奔而去,楊琪利等人都是面色疑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他們心裡的蔣耀光,一直都是很老穩的人,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反常的舉動。
程勇正色道:“看來發生的事情不小,雖然我們不知道是什麼事,但是以光哥的表情來說,絕對是大事,我們不要在議論了,趕緊回去看看吧。”
衆人一聽,也立刻撒腿就跑,珍妮在後面大喊道:“喂,你們等等我啊,我跑不快的。”
程勇不耐煩的說道:“哎呀,你慢慢走吧。”說完,就不在理珍妮,隨着蔣耀光狂奔而去。
珍妮急的快哭出來了,她也很擔心蔣耀光。不過又責怪他,丟下自己跑開了。珍妮停下步子,跺腳道:“我以後絕對不理你了。”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還是擔心,害怕蔣耀光會出事。
珍妮剛擡起步子要走,突然一輛麪包車在珍妮身邊急剎車,然後挑出來兩名大漢,直接把珍妮推進車裡。麪包車關上車門,就立刻飛馳而去。整個動作,連三十秒都沒有。
先是一個小青年幫助書攤老闆解決地痞,在接着他接了個電話就反常的快步離開,緊接着和那名少年一起的女孩被人硬塞進麪包車。整個過程實在是太突然了,女記者一時之間竟然嚇愣在那裡。
人們也彷彿都愣在那裡,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快報案啊,不然的話那名小姐就危險了啊!”一句大喊聲,把這個女記者喊回神來,她趕緊掏出電話,撥打了報案中心的電話——
蔣耀光回到宏圖,連辦公室都沒來得及去,直接讓看門的其中一個兄弟開車過來。那名兄弟疑問道:“光哥,什麼事啊?等楊大哥他們回來陪着你吧。”
蔣耀光的目光猛的射在這名兄弟的臉上,喃聲說道:“不要在和我說第二句話,我現在要你馬上開車過來,明白嗎?”
這名兄弟只覺得臉上被他看的火辣辣的,蔣耀光一向對兄弟們都很熱情,這名看門的兄弟也不知道爲啥他今天這麼大反常,不過再也不敢多嘴,直接跑到車庫,開着一輛轎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