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結束後,幾人都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牀上入睡。輾轉一夜,胖子和許鴿都起得很早。
在有人來到他們的房子裡把人抓走後,許鴿和胖子內心都產生了很強的不安感。三個人裡,兩個人有這樣的感覺,氣氛就顯得與往常不同。
奇達從沒感受過這樣的氣氛,在出門前不解地問胖子:“怎麼了?”
胖子告訴他:“身份證不弄到手,我心裡不踏實。”
奇達本就是地下世界的人,體會不到他們的感覺——身爲一個外人,在感受到周圍的一切都那麼陌生的情況下,遭受到惡意會產生什麼樣的不安。
胖子和許鴿兩人的心理素質固然不錯,但是無論他們心理素質多好,這種心理壓力都是不可避免的。
奇達把之前買好的一輛車的鑰匙交給胖子,三人以奇達爲首,一同前往天區的黑市。
奇達告訴他們,只有黑市裡面纔有可能找到辦假證的人。
這個地方他很少去,他不怎麼熟悉。聽人說黑市有自己獨特的規矩,而且只有那些規矩。也就是說這是一個獨立於天區之外的地方。
他與胖子和許鴿說了黑市大概的規矩:進入黑市要帶上面具。初次進去要繳納一筆不菲的費用。和人聊天時不能問對方的身份。
爲了維持黑市的穩定,還有一個規定,如果有人在裡面故意惹事,周圍所有人都可以出手將其擊殺。
這些規定都是進入之後一定要自覺遵守的,如果違反次數到達三次,黑市的創辦者會將違規者拉入黑名單。
被黑市拉入黑名單的人,目前沒有幾個活着,加上裡面的人都很喜歡這些規定,所以黑市裡面的秩序還是很不錯的。
胖子好奇地問奇達:“黑市創建者到底是誰呢,能在天區劃一片區域設置自己的規則。”
奇達也不知道,只說自己到時候去圖書館查查,要是能查到的話再告訴他。
來到黑市的一個入口前,可以看到這裡聳立着一座黑色高大的牌坊,上面精雕細琢着複雜但美麗的花紋,花紋上鑲嵌着金銀。在牌坊的中間用草書寫着“黑市”兩個大字。
牌坊後面是一條看不到頭街道,街上有不少人穿行。胖子小聲問:“這黑市有多大呢?”
“天區的黑市我沒來過,不過一般來說,黑市的規模都不小。”
“你的意思是,黑市很多地方都有?”胖子吃驚地問。
奇達回答道:“每一個區域都有黑市,但是據說黑市的規模不一樣。”
來到黑市的一個入口前,聳立的黑色高大牌坊引人注目,上面精雕細琢着複雜但美麗的花紋,花紋上鑲嵌着金銀。在牌坊的中間用草書寫着“黑市”兩個大字。
黑市的牌坊不遠處有一家店朝着外面開着,裡面掛着不少面具。
這家店裡有一個正在啃手指甲的短髮女人,她一邊啃着指甲一邊低頭看着什麼。許鴿他們在牌坊前站了沒一會,女人擡起頭看了看他們,隨後向拿了三個狐狸面具向他們走來。
女人看起來沒有帶任何面具,臉上的五官卻美的讓人覺得像冥思苦想的雕塑家刻出來一般。
她有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魅力,這種感覺不會讓人覺得入迷,不是嫵媚,不是可愛,不是典雅。這種美感像是在美麗的行業裡,創建了一個新的方式。
幾人看着女人走來,對方來到他們面前極其平淡卻十分認真地說:“你們想進來的話,帶上面具跟我走吧。”
胖子心說,這是看門的接待員?美的好特別啊。他轉頭髮現奇達看那個女人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胖子撞了撞奇達小聲說:“你怎麼回事?”
“這個女人的樣子讓我感覺她好特別啊。”透過聲音胖子已經感覺到奇達已經看上了那個女人。
他急忙說:“你悠着點,我們這次來有正事要辦的。”
許鴿自然也看出來了,但是她沒說奇達什麼。她認爲自己要是男人,也會被那個女人吸引。
幾人跟在女人後面,來到面具店的裡屋。
她拿了一張黑色的紙放在桌上說:“這是黑市所有規矩,上沒寫的事情你們都可以在裡面做,看完之後一人繳納一百公斤黃金就可以進去了。”
胖子聽完倒吸一口冷氣,心說自己哪來這麼多黃金,轉頭看奇達。
他似乎沒在意剛纔說的話,一直不停地看那個女人。胖子此時也不好問奇達有沒有這麼多黃金,只能先看看規則。
面具店的女人看了看三人,說了聲:“看完規則再叫我,我先去前面去了。”
胖子見女人走後,趕緊一拍奇達說:“你丫先別看了,要這麼多黃金怎麼辦呢?這張黑卡管不管用啊。”
奇達見女人走了,魂也跟着回來了,看着胖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胖子,你說我應該怎麼接近那個女人呢,感覺說什麼都不太合適,哎,怎麼辦呢……。”
“先說正事,等正事辦完了,老哥我保證幫你搞定她。”情急之下胖子只能先這麼說。
許鴿也附和:“嗯,我也會幫忙。”
奇達十分感動,拿出一張黃金做的卡片說:“我進入過黑市,早就交過了費用了,這張卡給你們用來繳納黃金。”
“我靠,你到底多有錢啊?”胖子忍不住道,這傢伙每次在面對一個天文數字的費用時,都能輕而易舉的拿出一張卡來擺平。這種能力讓胖子既吃驚,又羨慕。
“我也不知道,等哪天我把錢花完了,查查賬單就知道我有多少了。先不說這個了,你們要記得幫我把這個妹子泡到手哦,我第一次遇到讓我有這樣感覺的女人,這麼多年的泡妞技巧都忘乾淨了。”奇達紅着臉說。
胖子信誓旦旦向他保證,然後拿着黃金卡帶着兩人走到店前支付費用。
從牌坊邊的面具店走出來,胖子帶着一個紅鬼的面具,許鴿帶着純白色的面具,奇達還是帶着那個女人拿給他的面具——一隻橘色的狐狸頭。
剛走出面具店,奇達不停回頭看面具店的方向,胖子一敲他的後腦勺說:“說了先辦正事,早點把事情辦完,我們就早點幫你去泡妞,這個事情還要我告訴你嗎!”
奇達幡然醒悟,立即進入嚮導的角色。不過因爲過於認真,在黑市的街上他左顧右盼,更像是一個賊頭賊腦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