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胖子和方術兩人最後把整個門框拆卸下來,才進入配電房。剛進入其中,兩人便大吃一驚。

他們發現這裡面擺放着不少電櫃,其中有些電櫃上的燈光還亮着。這一情況讓方術產生了巨大的疑惑,爲什麼當時自己問廠長關於這個配電房的事情時他要撒謊。

胖子的注意力則集中在這些電櫃的作用上。他跑向那些正在運作的電櫃邊仔細觀察,胖子認爲這些電櫃是爲了控制什麼機器而存在。

胖子覺得方術的想法應該會跟他差不多,他一邊看一邊揮手讓方術過來:“你來看這裡,快。”

胖子會了半天的手也沒有得到迴應,轉頭看向方術,見他呆在原地。他趕緊過去拍了拍方術:“你怎麼了?”

對方回過神來:“這裡怎麼會有這些東西,當初廠長不是說裡面死過人,應該東西也搬空了纔對。”

“這還不清楚嘛,他那時候就是不想讓你知道里面的事情,這裡顯然是控制着某些機器。既然我們已經打開了門,那就看看這這些電櫃到底控制着什麼東西,說不定能發現廠長失蹤的線索。”

胖子腦子轉的很快,對面這樣的情況他已經知道判斷當下自己能做的事情是哪些,而不是糾結無法解決的問題,方術還停留在前一個階段。

不過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突然知道自己最親近的人欺騙了自己後都會有一段不知所措的時間。不過在胖子的生活裡,爾虞我詐只不過是家常便飯,他自己就沒少做騙人的事情。

“別愣着了,當下能做的事情就是把這些電櫃所控制的機器找出來。”胖子一語驚醒夢中人,方術也明白了眼下不是糾結那些謊言的時候。

他們要快點找到線索,否則公司的人發現他們在偷偷尋找廠長的話,再想尋找線索就沒這麼順利了。

方術和胖子來到一個正在運作的電櫃邊,胖子指着一串字符問:“這個你能看懂嗎?”

方術盯着這個字符仔細思考了一陣後,他想到了以前偷翻廠長的筆記本時發現過這個奇怪的字符,他依稀記得這表示的是一種實驗室裡特殊的機器。

當時他對這方面的事情不感興趣,所以沒有仔細注意到底是什麼機器。方術把他知道的跟胖子一講,胖子眼珠轉了轉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認爲廠裡很可能有一個隱藏的實驗室。”

他頓了頓繼續說:“剛剛我們外面進來,看到這裡四面環山,只有這裡有一塊空地。而這塊空地已經被整個廠區全部佔住,如果真有實驗室的話,那隻可能隱藏在地下。我們找找有什麼地下通道,如果真有實驗室,那麼實驗室也不會離得很遠,應該不難找到。”

方術同意胖子的說法兩人便開始四處搜尋起來。

兩人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發現,二人坐在方術的宿舍裡休息。

胖子一邊擦着油膩的臉一邊說:“我在尋找的時候想了點事情。廠長失蹤後,公司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他不見了,那麼他們應該在我們前面來廠裡面搜尋線索。

但我們進入廠中的時候,沒有發現廠裡有被搜查過的痕跡,證明了公司的人沒有搜查過廠子。

因爲像這樣地方是應該只有公司內部的人才知道,如果要搜查的話,一定會留下痕跡。

如果他們搜查過廠子的話一定會不會清理痕跡。這就證明了他們沒有搜索過廠子,按照邏輯想就會知道如果這裡沒有被搜查的話,太不符合情理了。

廠長常年呆在這裡,現在他失蹤了,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就是這個廠子,爲什麼不來這裡搜索呢?”

方術聽了胖子的話後喝了口水說:“你說的沒錯,即使廠子可能沒有什麼線索也不會不來排查,那是不是說明公司的人根本就沒有搜查。嗯……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會不會沒辦法對這裡搜查?”

胖子摸着亂糟糟的頭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那隻可能是後者了。”

“確實,按照這樣的推測。這裡又有兩個問題,一是爲什麼他們不能對廠裡搜查?二是總經理應該也清楚廠裡面會有重要的線索,作爲自家內部的建築怎麼會不能搜查呢?

我們就可以隨隨便便的進入了,對他來說應該更加不是什麼難事。撇開這些不談,如果他真的不能進入這裡。

那他爲什麼還對我說不要尋找廠長,他不是更應該藉助我們的力量來索茶這個廠嗎?這太矛盾。”方術越想腦子越亂。

胖子在旁便一拍腦門:“我想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總經理不讓你去找廠長,可能是希望你去尋找他,只是因爲一些原因不能明說。

否則他要是真的不想你尋找廠長,大可以編一個瞎話不告訴你廠長失蹤的事情。至於是什麼原因使得總經理要暗示你去尋找廠長,這個理由可能就是他因爲某些事情無法搜查這個廠。

你看這邏輯是不是就通了!我這個腦瓜子快超過諸葛亮了。”

胖子正自得的時候,方術說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總經理不能明示我去找廠長?還有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不能搜查這個廠子?”

“呃,這個嘛。也許是廠長與公司簽了合同,不準任何人來搜這裡。

廠長也是一個十分重視隱私的人嘛,要是隨隨便便有人來搜他的東西,自己私藏的片子之類的東西被人發現豈不是很糟糕。

至於爲什麼不能明面上讓你去找廠長。這個……這個也許是廠長臨走前囑咐他不能讓你參與到這件事情來,而他想讓你進來但又不好明說,明說的話被廠長發現了不好做人。”

胖子爲了圓上自己猜測,只能用更多的想象來彌補。

“你這話說的自己一點底都沒有,別指望我能認同你這個想法。”方術一邊說着一邊心想,胖子這麼想也確實有可能。只是他說話的語氣自己也不確定,所以聽起來沒有說服力。

胖子想的有些煩躁起來,站起來說:“現在想這些事情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但是無論如何都可以確定一點,公司那邊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一定事情瞞着我們,這點總不會錯吧!而且不管公司和廠長到底有什麼事情,其實跟我們的關係不大,沒必要自己煩自己,我們只要找廠長就好了。”

“沒錯,我們主要的目的是找人,人沒有找到前,誰也無法安心。走吧,開始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