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番準備,剛剛邁出房門,頓時覺得眼前這宮殿不一般。之前,有鄧克引路,只覺得左拐右拐十分複雜,現在當然不會讓鄧克繼續引路,兩人可是準備幹見不得人之事,又怎能讓別人知曉呢?
兩人放眼一觀,只覺眼前這宮殿四通八達,一條條深邃的通道不知通向何處,宛如一隻只來自九幽冥界龐然大物,那一張張血盆大口吞噬衆生。
“怎麼辦?”沈驚寒對此一籌莫展,不由詢問希爾斯。
希爾斯淡淡一笑,手掌一轉在房門之處輕輕一抹,輕聲說道。“老夫這一輩子沉浸在魔法之中,多少年了從未改變。”
希爾斯緩緩收回手掌,只見手掌之中殘留着淡淡紅暈之色,那寬大的房門之上同樣如此,均爲淡淡紅暈之色,十分稀薄不禁讓人懷疑,一陣風兒吹來是否會即刻消散。仔細一看,希爾斯手掌那淡淡紅暈,與房門之上有着一絲細微到了極致的絲線連接,隨着希爾斯的動作那絲線不住晃動,卻不見丁點兒斷線徵兆。
“老夫將魔法施放與手掌中與房門相連接,這樣無論我們走到哪去,都能跟着魔法烙印回到這裡。”希爾斯微微一笑,盡情享受着沈驚寒崇拜的目光。
“既然導師有這樣的絕技,我們還等什麼,走吧。”隨着沈驚寒的話,希爾斯揮了揮手,附着在手掌那層紅暈化爲星辰,不過那一絲銜接卻依舊存在,只是不易看見罷了。
兩人小心翼翼行走起來,一路之上安靜的可怕,只有兩人那輕微的腳步聲,不斷迴盪在耳邊,宛如那一聲聲攝人心魄的喪鐘。兩側隔三岔五的火把,呼啦啦的燃燒,一團團些許距離的光亮,爲二人指明方向。走呀走,沈驚寒與希爾斯二人,在這蛙人宮殿中行走半響,十分安靜的宮殿中聽不到一絲聲音,一路行來更是連鬼影都看不到,更別說是人了!
“導師,我們這是到哪呢?”沈驚寒一臉麻木,依靠着牆壁輕聲詢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估摸着時間,至少也有一頓飯功夫了。”希爾斯作爲一名巫師,巫師雖然比人類魔法師體質稍好,可是長時間的趕路使得身體微微睏乏,再加上如今兩人心中有愧,精神極度緊繃一頓飯功夫,兩人顯得睏乏無比。
“哎,在往前試試,如果還是沒有線索,我們就回去,免得被他們發現。”沈驚寒微微緊張,思索着最佳安排。
“嗯,好吧。”希爾斯捂着胸口,靜靜感受着心臟律動。
兩人踮起腳尖,身軀微微上揚,就這麼輕手輕腳的往前走。前頭,那是一條左右分岔路,一路行來兩人不知兜兜轉轉多少次,對於這樣的分岔路兩人早已有解決辦法。一開始,兩人對於選擇道路上有着強烈的分歧,後來沈驚寒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才讓兩人消除道路選擇上的分歧意見。
沈驚寒想出的絕妙法子,真的堪稱絕妙二字,何謂絕妙那就是一般人都想不出來的法子,就叫絕妙。兩人在分岔路口,左右相對而立,四目對視咋舌出如實質般的殺意,微微擡起手只聽一聲怒吼,兩人猛地對衝。
“上次你贏了我,這次你輸定了。”希爾斯一臉猙獰。
“那可不一定。”沈驚寒淡淡一笑。
“剪刀石頭布,剪刀石頭布,哇哈哈,我又贏了。”沈驚寒笑聲連連,小手握拳不住在希爾斯眼前晃動。
相反,希爾斯一臉鬱悶,那雙目不時閃爍這一絲怒氣,顯然希爾斯輸得心不甘情不願。不過,不管怎麼樣,面對沈驚寒如此絕妙的點子,希爾斯也只有願賭服輸的份。“我們走這邊。”沈驚寒張望一番,選擇了左邊的道路,兩人緩步便往前行。
兩人行走半響,忽然沈驚寒停下腳步,一臉思索。希爾斯則站在一旁,靜靜等待做好戒備,片刻沈驚寒從思索中回過神來,問道。“導師,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希爾斯一臉迷惑,顯然不知沈驚寒指的是什麼。
“我們之前所走,僅是一些蜿蜒曲折的分岔路,而這條路有一些不同。”沈驚寒支吾着腦袋,那爽黑溜溜的雙眼,不住轉動起來。“我想到了。”
沈驚寒猛地躍起,卻發現自己剛剛聲音太大,趕緊捂着嘴巴,一副驚恐神色。片刻,四周還如之前一樣,安靜的讓人可怕,這時沈驚寒又道。“導師,你還記得鄧克帶我們去鑄造房的情況嗎?”
希爾斯搖了搖頭,當時自己沉浸在蛙人鑄造機關的事件上,並沒有過多注意路上的情況,此時詢問起來更是一無所知。雖然不知沈驚寒意義爲何,安靜的等待着下文。“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面應該有一間重要的房屋。當時,鄧克帶我們進入宮殿之後,一路之上僅是兜兜轉轉,許久之後在一條深邃且毫無拐角的通道中,進入了鑄造房。難道,導師不覺得,我們是否已經找到了竅門?”
希爾斯一想,似乎確實如此,從一開始的兜兜轉轉,到後來一直筆直而行,這似乎與眼前這條通道大致相同。兩人四目相對,微微一笑,加快步伐往前而去。沒多久,那兩側原本隔三岔五的火把,頓時變得有一絲密集,那足以遮擋兩人身影的陰暗角落頓時消散,兩人不得不在這之前停下腳步。
寂靜得有一絲可怕的四周,也斷斷續續傳來一些話語聲,兩人心中不禁大喜,不管前方究竟是何地點,至少兩人已經找到了竅門。雖然無法徹底瞭解整座宮殿,但也不會如之前一樣四處摸索,宛如一直瞎貓四處碰壁。
兩人等待片刻,那燈火通明的前方,一扇微微華麗的房門緊緊關閉着,一見如此兩人就要起身往前,這時那房門發出陣陣**,兩人剛剛探出的身體,又縮了回來。只見,房門微微被人推開一絲縫隙,一個嬌小的身影竄了出來,即使隔得老遠也能聽見一絲話語。“氣死我了,我要去告訴爸爸,讓他教訓教訓你們這羣壞蛋。”
隨着話語,稀鬆的房門傳來一陣嬉笑,彷彿一隻催化劑那嬌小身影頓時發足奔跑起來。吱嘎,房門隨後緊緊關閉起來,彷彿裡面有着怎樣的寶貝,見不得光。
嬌小的身影跑得很快,兩人微微往後退卻,身影整個籠罩與陰暗角落,因爲這嬌小身影奔跑的方向,正是二人所在的位置。再說了,這是一條筆直的通道,盡頭那是一間房屋,除了兩人之前經過的分岔路外,沒有別的道路,這人不跑向這邊那應該跑哪去?
嬌小的身影越發接近,藉着火光,兩人仔細打量着眼前發足奔跑之人。她,是一個孩子,臉上幼嫩未脫,一雙水靈靈的大眼,充滿着霧氣彷彿催人淚下。兩條精緻的小辮子,隨着奔跑左晃右擺,一身淡藍色連衣裙,使得她看起來十分可愛。撅起的小嘴,搭配着皺鼻,不由讓人心生漣漪。光着腳丫子,在地上響起啪嗒啪嗒聲,雙手隨着擺動,可是她腳趾與手指之間,並沒有蛙人特徵,那層淡淡的肉膜,在她身上不見一絲一毫。
兩人心中不禁起疑,這小女孩的樣貌與人類孩童無異,假如她真是人類小孩又怎能在蛙人宮殿通行無阻,之前那房門顯然不是眼前小女孩能推動的玩具。再加上,這小女孩出門前那句,讓爸爸來教訓這羣壞蛋,顯然小女孩對於父親的信任極高。那這小女孩口中的爸爸又是誰,擁有怎樣的權利,能在蛙人領地撫養一個人類小孩。
小女孩發足奔跑,火把照亮的範圍也發減少,就在前方那一團陰暗角落中,傳來一絲竊竊私語。猛地,小女孩停下了步伐,眼睛轉轉悠悠彷彿在思考什麼,半響小女孩緩步往前行走。忽然,陰暗角落中竄出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捂住小女孩小嘴,身影一轉頓時落在陰暗角落中,片刻後只聽一陣急切腳步聲,遠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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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克安排沈驚寒與希爾斯二人休息的房間,沈驚寒手中抱着一用外衣遮蓋的東西,不時發出陣陣嗚嗚聲以及跳動,這時沈驚寒就會狠狠拍打,頓時立刻安靜下來。希爾斯探出腦袋,四下張望一番,見無人追蹤,這纔將房門緊閉。
“現在怎麼辦?”希爾斯雖然是一個老者,風雨之事頗有經驗,可是眼下沈驚寒擄劫小女孩,頓時讓希爾斯有些神色慌張。心中不禁感嘆,如今的年輕人真是大膽,想我希爾斯一輩子從來沒有幹過如此鼠輩之事,今天只怕也逃不了啦。
“別怕,這種事小子我最拿手了。”沈驚寒拍着胸脯表示,可惜如今沈驚寒胸前一物品遮擋,狠狠拍打的幾下盡數落在她身。
一把將外衣扯掉,之前可愛的人類小女孩頓時露出身影,此時的她身體捲縮成一團,被沈驚寒雙手抱在胸前。那雙水靈靈的大眼,此時霧氣橫飛,淚珠宛如水簾傾瀉而下,嘴巴被一團破布塞住,只得發出陣陣嗚嗚聲。
“嗯,小妞給大爺笑一個。”沈驚寒一副YD表情,微微擡起小女孩淚水溼漉的下巴,拋出自以爲發電機般的眼神。
只見,小女孩那宛如水簾的淚水,愕然而止。緊接着,那張稚嫩的小臉,頓時變換着各種神態,欲哭無淚、恐懼、緊張,到了最後竟然是一絲興奮,特別是那雙彷彿會說話的額眼眸,更是讓沈驚寒呆立半響。
“算了算了,本大爺心情好,不和你計較。”沈驚寒微微偏過頭去,不在看小女孩的雙眸,心中一陣思索似乎小女孩也挺可憐的,又道。“聽着,我現在放了你,你可不準跑,明白嗎?”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沈驚寒將小女孩放下,又將塞在口中的破布取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覺手臂一陣生疼低頭一看,這小女孩正使勁咬着手臂,那雙赤露腳丫子更是使勁踏足,想要踩沈驚寒的大腳。
“哎呀,哎呀,哎呀。”沈驚寒一陣叫喚,本欲狠狠打下的手掌,對上那小女孩緩緩擡起的頭,一雙會說話的雙眸,不由讓沈驚寒心中憐憫頓生,再也下不了手。
不過,那小女孩可真狠,沈驚寒再也忍受不了,手掌往前這麼一送,頓時將小女孩推了出去。手臂擡起,只見那清晰的壓印頗深,腥紅的血液正緩緩流出。雙腳靴上,此時滿布腳印,腳掌不時傳來陣陣火辣辣的感覺,沈驚寒頓時頭大無比。眼前,這位罪魁禍首隻不過是一名小女孩,沈驚寒自問下不了手,不由一聲怒喝。“丫頭,今天你跑不了了,乖乖的順從大爺吧?”
一旁的希爾斯聽到這話,不由身體一哆嗦,心中暗自猜忌想不到陽剛頗深的王子殿下,竟然會有褻童的愛好。看了看一臉YD的沈驚寒,又瞧了瞧淚如雨下的小女孩,心中不免有絲不忍,可是如今地底世界大敵當前,沈驚寒那迷宮計劃又立下功勞。希爾斯一番猶豫,緩緩轉過身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你們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難道,你們倆和那羣壞蛋是一路的?”小女孩朱脣點點腥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此時正怒視二人。
“嘿嘿,雖然不知道你說的是誰,不過我們可不是跟他們一夥的哦。”沈驚寒蹲下身來,想要摸摸小女孩的辮子,卻被靈巧的躲閃開來。
警惕,小女孩微微擺出架勢,彷彿要與沈驚寒一決高下。可惜,這樣嚴肅的表情與神采,出現在一名小女孩身上,那便不再是嚴肅而是越發可愛。
“別這樣嘛,哥哥和你玩個遊戲如何?”沈驚寒開始了誘騙計劃。
“什麼遊戲?”眨巴眨巴眼睛,小女孩皺着眉頭道。
“導師,導師。”沈驚寒幾聲呼喊,卻不見希爾斯有何動靜,趕緊跑了過去將希爾斯拉到小女孩身前,又道。“導師,我們倆來一次,教教她。”
希爾斯頓時冷汗都下來了,心中不禁罵道,你喜歡玩褻童都不說了,老夫就當沒看見,可是你竟然將主意打到我身上來了,真是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殿下,您真的想要在這裡來?”
“確定,快點呀。”沈驚寒一邊說,邊起身將上衣脫下。
“哼,殿下老夫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只見希爾斯一聲怒吼,雙掌就這麼往前一送,毫無防備的沈驚寒頓時往後噔噔好幾步這才停下。
“導師,你在幹嘛?”沈驚寒一臉莫名,怎麼希爾斯突然變卦?
“哼,想不到殿下除了有褻童嗜好,竟然連老夫也不放過,和你拼了。”希爾斯咬破手指,隨着那滲透而出的血液,一股磅礴魔力頓時洶涌而出。
“別,停下。”沈驚寒此時也顧不得許多,飛身上前一把抓住希爾斯的手,解釋道。“導師,什麼褻童嗜好,什麼不放過你?你想多了吧,我只是讓你和我表演遊戲,讓她在一旁看罷了。”
魔力頓時迴歸天地,希爾斯一臉尷尬,輕聲問。“真的只是這樣?”
“噢,天啊,我怎麼會褻童,真不知道爲老不尊的你,腦子裡究竟裝的什麼。”沈驚寒拍擊額頭,一副被你打敗的樣子。
“咯咯咯。”一陣歡笑,從兩人身旁傳來,只見那小女孩捂着肚子,不住在地上翻滾,笑盈盈的臉龐宛如一隻小花貓。
半響,沈驚寒費盡心思,和希爾斯導師解釋,最終獲得了希爾斯的原諒,不過沈驚寒也鬱悶呀。明明是表演剪刀石頭布,怎麼成了褻童,明明的脫衣服包紮傷口,怎麼成了BT狂人,無奈二字寫在沈驚寒臉上,一覽無遺。
“剪刀石頭布,剪刀石頭布,哈哈哈我又贏了。”沈驚寒如一個常勝將軍,再小女孩自告奮勇要與沈驚寒過招,一連幾盤皆輸。
小女孩撅着小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沈驚寒勸慰道。“別怕嘛,哥哥有的時間,我們繼續?”
“好呀好呀。”不知是何原因,小女孩玩的很開心,雖然一直輸可是,那稚嫩的臉上切一直展露着燦爛笑容。
“剪刀石頭布,小妹妹哥哥問你,剛剛你在那房間做什麼呀?”沈驚寒見時機差不多了,一邊和小女孩玩着遊戲,一邊套這話。
果然,玩得興起的小女孩,思索片刻答道。“有人來我們家做客,爸爸讓我去招呼他們,可是他們是一羣壞蛋,他們笑話我是一個人類小孩,可是我不是我是蛙人小孩!”小女孩說道後面,一副氣惱的樣子,小小的拳頭更是握得更緊。“他們不相信我是蛙人小孩,我就只有出去找爸爸和他們說咯,可惜剛剛一出來,就被你抓了。”
雖然,小女孩表述一件綁架案,可是卻笑意連連,一點也不象綁匪手中的肉票。
“他們?他們是誰?”沈驚寒繼續着套話。
“不知道,他們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都會給我們家帶來好多好多包裹,爸爸看到這些包裹總是很開心。”小女孩很天真,很爛漫的話,可信程度極高。“不過,每一次在他們走前,爸爸都會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幾天都不會出門。”
這話,沈驚寒心中以及有底了,那房間中小女孩口中的他們,估計就是人類了。不過,這小女孩口中的爸爸究竟是誰,我到要仔細問問。“你爸爸是誰呀?”
“爸爸就是爸爸咯!”小女孩莫名的回答。
“那你叫什麼名字。”沈驚寒見小女孩一籌莫展,顯然對於父親的名字並不知曉,乾脆問問小女孩的名字,希望有些線索。
“我呀,我叫基拉&葛林。”此話一出,沈驚寒與希爾斯四目對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事情大條了。
(嗯嗯,來了來了,今天早點發,免得加班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