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蛙人效力

“盤古?沒聽說過!”鄧克不由冷冷嘲笑,最初還以爲這小小巫師的父母,有多大的來頭,可惜名字雖說不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無名之輩。

“沒聽說過,那你真是孤陋寡聞,讓我來告訴你吧。”沈驚寒負手而立,仰望蒼穹。“盤古之君,龍首蛇身,噓爲風雨,吹爲雷電,開目爲晝,閉目爲夜。死後骨節爲山林,體爲江海,血爲淮瀆,毛髮爲草木。”

震撼,沈驚寒心中不由泛起一絲驕傲,斯比亞大陸的傳說讓我來顛覆吧,讓我堂堂大中華天朝上國,再次揚名。

周圍一干人等,均目瞪口呆,其一,沈驚寒此番話雖然簡潔,卻正彌補了斯比亞大陸的形成。其二,爲什麼這樣的傳說,竟然會讓沈驚寒知曉,而自己堂堂一族族長卻毫不知情。

希爾斯是兩眼放光,顯然沈驚寒魔神之子的身份,此時再次受到希爾斯的肯定。

鄧克則是充滿着迷惑、嫉妒,爲什麼眼前這小小的巫師學徒,竟然會知曉大陸形成之事。

“天地渾沌如雞子,盤古生其中。萬八千歲,天地開闢,陽清爲天,陰濁爲地。盤古在其中,一日九變,神於天,聖於地。天日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盤古日長一丈,如此萬八千歲。天數極高,地數極深,盤古極長。後乃有三皇。數起於一,立於三,成於五,盛於七,處於九,故天去地九萬里。”沈驚寒此時也顧忌不得,腦中以前頗愛的神話故事,如今終有了其用處。“鄧克首領,不知道您怕不怕?”

“笑話,不管你身份如何,現在你可以走了,來人,送他們出去。”鄧克大手一揮,身後一干族人手持魚叉逼近。

“你敢!”希爾斯跳了出來,手持魔杖一陣陣磅礴魔力,在其手中不斷凝聚,一股壓力悠然而生。

雙方相持不下,希爾斯也明白,如今要是動了手,只怕日後與蛙人一族的關係,只會變得更糟。可是,沈驚寒的性命與尊嚴,也不能不顧,不然日後誰還會聽從沈驚寒的命令。

“巫師閣下,我並沒有惡意,只是你們兩次闖入我的領地,似乎不太合規矩吧。”鄧克冷眼而視,手中那捲本屬於沈驚寒的羊皮卷,此時正被鄧克歡喜把玩着。

“你的領地?你真的確定?”沈驚寒往後退上幾步,與希爾斯並肩而立。

“當然,這片土地原本荒蕪之際,都是我蛙人一族數代努力,才成爲今天這樣,難道這還不是屬於我的領地?”鄧克也火了,幾番勸誡毫無效果。

“我問你,在你祖祖輩輩存在與地底時,效忠誰?”

“效忠惡魔。”鄧克冷冷說道。

惡魔,這個讓地底世界居民們充滿驕傲的名詞,如今卻成爲了心中那抹悲傷的記憶。

惡魔的強大超乎想象,人們常常幻想,如果惡魔並沒有離開,人類如此張狂的行爲,必定招來殺生之禍。

如今,地底世界中已經多少年了,再也沒有任何人見到過,任何一名惡魔的足跡。

對此,有許多種說法,不過如今的居民們,多數接受的說法爲,因爲外來種族日益增多,惡魔們帶領着原居民們去開闢新的天地,總有一天他們會回來,總有一天。

然而,不管如何,地底世界居民們明白,它們那些強大無比的地底原居民們,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外來者,堅守着這片土地,這片讓其又愛又恨的土地。

愛,在自己無處可逃時,它張開雙臂迎接着自己,給予自己食物,教導自己生存。

恨,就當自己逐漸適應這片土地時,融入原居民生活習性時,他們卻離自己而去。

“惡魔?如今惡魔早已消逝無蹤,難道你還在期望他們回來嗎?”沈驚寒奚落鄧克,這是一個事實然而,許多地底族人卻不太原意相信,不願意丟棄心中的希望。

“他們會回來,我們只需要等待,他們一定會回來。”鄧克歇斯底里,臉龐因爲過度用力,漲得通紅。

“你只是不敢丟棄而已,看清楚如今的地底世界吧,他們已經離開了,他們不會再回來了。”沈驚寒繼續着勸說,一步步靠近鄧克。

“不會的,不會的,無所不能的惡魔們,已經會帶着族人回來,一定會。”鄧克身心恍惚,腳下一個踉蹌跌在地,一滴清澈極致的露珠,從眼角緩緩墜落。

“一定會?哼,在人類足以威脅大陸安寧時,他們在哪裡?在人類進攻地底時,他們在哪裡?而現在,人類幾乎將地底世界霸佔,他們又在哪裡?看清事實吧,現在不能期望他們的幫助,只有靠我們自己,只有我們才能拯救地底世界。”沈驚寒走到鄧克身前,輕輕拍了拍鄧克,略微顫抖的雙肩。

鄧克哭了,爲什麼哭?沈驚寒明白,這是整個地底世界都明白的事情,強大的原居民們離開了,如果他們還在地底,人類根本不堪一擊。而現在,原居民離開了,說是離開難聽點就是拋棄,如今的外來一族都被拋棄了。

然而,蛙人一族隸屬與原居民,他們卻沒有跟隨惡魔一起離開,因爲他們同樣被拋棄。比外來人更加感到悲哀,相處多年的種族,離開時沒有道別,沒有哭訴只有沉默,沉默着消逝。

“拯救地底世界,說的輕鬆,如今人類的實力,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抵擋的,我們拿什麼和人類抗衡?”每個地底世界的居民,無論原居民小鬼一族、巫師一族、蛙人一族,他們在內心深處都熱愛着這片土地,又怎麼不想從人類手中奪回屬於自己的土地。鄧克身位蛙人族長,其奪回土地的想法更甚,只是如今的地底世界,早已不復以前的光輝。

“如今人類確實強大無比,不過想要抵擋住人類的攻擊,也並非難事。”沈驚寒掛着招牌微笑,目光落在鄧克手中那張羊皮卷。

“就靠它?”鄧克也發現了,緩緩將羊皮卷在地上攤開。

“沒錯,相信你已經知道,這張羊皮卷記錄着一組巨大的迷宮,讓我來仔細爲你解釋一部分。”沈驚寒席地而坐,手指羊皮卷中的地圖,對鄧克解釋道。“你看,在這個入口極厚的牆壁,它的作用便是讓人類起疑,讓人類猜忌。只要想辦法讓人類猜忌、質疑,提供給我足夠的時間,在牆壁之後我便會興建一座略微簡陋的迷宮。”

沈驚寒手指着羊皮捲上,像極了一座金字塔行的建築說道。“雖然說是簡陋,只是功能略微簡陋罷了,其佔地面積十分巨大,足以滿足至少上萬名人類同時進入。並且,迷宮之內各個通道、拐角、甚至是座椅,都將會被機關填制,到時候人類便會只能今不能出。”

鄧克此時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羊皮捲上,此時得到沈驚寒一番解釋,也明白其迷宮的作用。如果說牆壁是爲了阻擋人類的腳步,那迷宮便是讓人類葬身於此,過萬人同時進入迷宮也不會感到擁擠,想必其複雜的設計足以讓人感到頭疼。

“那你這裡標誌的是什麼?”鄧克指着一副羊皮卷外沿,一個長得十分與牀鋪相似的東西。

“這是一個玩具,你看它是不是長得很想一副牀鋪,事實上它就是一張牀而已。”沈驚寒答非所問,假如僅僅是一張簡單的牀鋪,還會存在與迷宮之中嗎?“開個玩笑,它雖然是一張牀,不過其作用也不小。當人類進入迷宮行走許久,又餓又累忽然看到一張牀,再加上香噴噴的飯菜,你會怎麼做?”

此時的沈驚寒,像極了一個正在誨人不倦的導師,一步步引導着鄧克的興趣。

“當然是吃飽了,好好睡上一覺。”鄧克的回答中規中距。

“沒錯,當你躺上這張柔軟無比的牀鋪,你慢慢放下警惕沉沉熟睡,而此時這張看似普通的牀鋪便會將你吞噬。你看看這張牀鋪的設計圖,它的空心部分只有大概人類腰部位置,當人類在牀鋪上安穩入睡時。我爲其設計的三大件便會發揮作用,其一你看空心部分有幾根支柱,最初人類躺在上面時不能折斷,然而時間略長的話便會折斷。折斷之後,空心部分地步那放置着火毒的毒針,便會被彈射而出,處於熟睡的人類又怎能防備,必定一擊即中。中了火毒,當時並不會出現任何反映,時間長了必定喪命。火毒針、空心支柱,還有一件會自動循環的機械,它會在火毒針以及支柱消耗後,進行重新裝載循環使用。”

“簡單實用,雖然製作上有一些麻煩,不過對於我蛙人一族來說,還是十分簡單的事情。”沈驚寒很好的把握了蛙人的心理,蛙人在意的只有一件件機關,既然你喜歡機關那就讓你慢慢建造機關。

“這張在睡夢中置人於死地的牀,我叫他火毒牀。”沈驚寒隨便想了一個名字,繼續開始着忽悠大計。“鄧克族長,你再看這些機關你能作出來嗎?”

沈驚寒一件件耗盡心血設計的機關,此時一一呈現在鄧克面前,如今的鄧克早已將之前的恩怨拋諸腦後。

半響,正當沈驚寒繼續侃侃而談時,鄧克已經說出了讓沈驚寒等待許久的話。“我不會對你效忠,更不會讓遷移族人,不過我願意幫你製作機關。”

“成交。”沈驚寒笑了,蛙人的幫助終於到手了。

正當沈驚寒與希爾斯相擁歡呼雀躍時,並沒有看到鄧克眼中那一抹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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