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鬼帝舍利將要施展奪舍之力,而唯一能剋制鬼帝舍利的叩天磚卻在迴避周世涼。
“師尊打算幹什麼?”不遠處,滕虎也是一臉沉凝,他是個有野心的人,看到鬼從雲動用鬼帝舍利,他的心中產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比起滕嬌,滕虎對鬼從雲的信任要少了許多,做人做事都比滕嬌懂得爲自己留後路,鬼帝舍利能夠奪舍地心生靈的生命之力,這件事滕虎也知道一些。
更重要的是,滕虎也是地心生靈。
換而言之,鬼從雲打算用鬼帝舍利鎮殺化身夜叉的周世涼,而身爲地心生靈的滕虎則是周世涼的陪葬品。
“看來這鬼從雲根本就不在乎你們的生死啊。”洛詩畫神情悽然,她倒不是因爲滕虎的“遇人不淑”而感到惋惜。
洛詩畫早就從周世涼的口中知道了鬼帝舍利的事情,而此刻她帶領正統血脈的人投身戰場,當然是躲不過鬼帝舍利的奪舍,若是正統血脈的在此覆滅,她洛詩畫當是正統血脈的千古罪人。
但是洛詩畫並不後悔,她心裡清楚,周世涼是唯一能夠改變正統血脈命運的人,她在爲正統血脈擔憂的同時,也在相信着周世涼。
“滕嬌,我們快走。”滕虎不理會洛詩畫的嘲諷,轉身對滕嬌說道,甚至顧不上鬼王族的軍隊了。
“走?走去哪?”滕嬌也是愣愣的站在虛空中,完全沒有心思跟華珏戰鬥了。
她爲了鬼從雲修習採補之術,利用採補之術幫鬼從雲造就雄獅鐵騎,讓鬼王族成爲地心世界的第一大族,甚至將鬼帝正統血脈給擠下了神壇,而滕嬌付出的代價就是成了人盡可夫的牀伴玩物。
哪個女人不珍惜自己的名節?哪怕是滕嬌,其實也不願意隨便哪個男人就能進入自己的身體。
爲了鬼從雲,滕嬌拋棄了作爲女人的一切,誰想鬼從雲給她的結局就是這樣,在鬼帝舍利的奪舍之下化作齏粉麼?
可笑、可悲、可嘆。
有古話說最毒婦人心,但同時女人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傻的生物,滕
嬌就是這麼一個充滿悲情色彩的人。
“走啊!”滕虎猛然斷喝,比起滕嬌的坐以待斃,滕虎想要反抗,哪怕他知道不管逃到哪裡都不可能找到生路,但儘管如此,他的內心還是渴求着能夠找到一線生機。
他不貪心,不求自己活下來,只求滕嬌能保全性命。
“鬼從雲,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周世涼大喊着,見叩天磚迴避自己,周世涼也不在這塊破轉頭上多浪費時間,轉身面向鬼從雲,將全部的力量爆發出來,企圖在鬼帝舍利奪舍之前將鬼從雲鎮殺。
單論實力而言,此刻化身夜叉的周世涼完全能夠碾壓鬼從雲,若是沒有鬼帝舍利,鎮殺鬼從雲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只不過現在周世涼的敵人並不是鬼從雲,而是恰恰就是時間,他需要在鬼帝舍利奪舍之前,將鬼從雲抹殺,讓鬼帝舍利再次成爲無主之物。
“周世涼,以地心世界全部生靈爲你陪葬,也對得起你這阿鼻夜叉的身份了。”鬼從雲仰天長嘯,見到周世涼朝着自己疾馳而來,未免夜長夢多,鬼從雲執掌鬼帝舍利的那隻手猛然一握,頓時,以鬼帝舍利爲中心,一股完全能夠摧毀世界的力量傳開。
“不!”周世涼見鬼從雲動手,心如死灰。
一切都完了。
周世涼阻止不了鬼帝舍利。
洛迦葉、洛詩畫、冷韻、華珏、帝師……
這些人的面孔逐一從周世涼的腦海中浮現,這些都是地心世界的生靈,全部都要死了麼?
就在這時,周世涼體內的氣血一陣翻涌,生命力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着。
對啊,自己化身夜叉,也算是地心生靈了,連自己都逃不過這奪舍之力麼?
嗡。
就在衆人心如死灰的時候,虛空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悶響。
周世涼下意識的朝着天際看去,只見三座古堡,每一座古堡的上空,都站着一箇中年男子。
這三人,周世涼認識,正是北蒼冥、西太歲和南無極。
地心世界三大脊樑的結界鎮守者。
看到這三人,周世涼的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之火,對着那三人大喊道:“前輩,快救救大家。”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周世涼很清楚,這三人的英靈古堡能夠避開鬼帝舍利的奪舍之力,而這三座古堡都很大,囊括在場所有人是綽綽有餘的。
“這小子,現在一口一個前輩,喊得倒是一點不猶豫。”北蒼冥笑罵道,身體卻是沒有半點猶豫,操縱古堡將戰場上的一部分人籠罩其中。
西太歲和南無極也是一臉笑意,操控古堡將剩餘的人護住。
三大英靈畢竟是因爲周世涼纔得到了自由的,再者雙方之前就有過口頭協定,於情於理,三個老傢伙在這個時候出現都是很正常的。
另周世涼驚訝的還不止如此,就在三大英靈做完這一切之後,三大古堡上空,陡然裂開了一道黑漆漆的打口子,宛如妖獸張嘴,氣勢磅礴驚悚。
周世涼定神看去,依稀能夠看到漆黑口子中是一座悠然古山。
這是……藏於異象中的英靈古堡?
東方嵐也來了?
正如周世涼猜測的這般,兩個呼吸後,有四道身影出現在漆黑口子的正前方。
東方嵐、畫天機、姬薇薇並肩而立。
而第四道身影卻是讓周世涼的心中再次驚駭起來。
師尊酒問天!
周世涼之前親自前往極北脊樑想要請酒問天出山,可是機不逢時,恰好遇到酒問天異象初成而閉關,沒想到在這節骨眼上,酒問天居然親至了。
站在首位的酒問天俯視着戰場,目光掃過夜叉模樣的周世涼,微微點了一下頭,卻是沒有說什麼,直接將目光轉向了臉色發青的鬼從雲,冷笑道:“百年之前,我打不過你,可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麼?”
“百年之前,我就不該留你。”鬼從雲咬牙切齒的說道。
“哼,你還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啊,百年之前,我雖不打過你,但是你也留不住我。”酒問天鼻腔泛冷,“更何況,此刻的你都敵不過我徒兒,你已經沒有資本與我一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