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天的隕落並未給周世涼帶來任何喘息的時間,因爲他知道,鬼從雲的魔爪一直鎖定在自己身上。
周世涼力挫滕天之後,經過兩日的調養,終於將阿鼻鍾和鬼帝鱗的刻印徹底吸收,讓兩者徹底和自己融爲一體,在此階段,周世涼的境界也得到了質的提升,雖然只是從黃境一脈升到二脈,但是周世涼的一脈差距可比一般凡武者要重要的多。
不說其他,黃境二脈的夜叉真身相比黃境一脈,防禦力又上了一個檔次。
一路走來,周世涼雖然所向披靡,但終究還是遇到了不少難以抵擋的高手,但是此刻有了夜叉真身和右手阿鼻鐘的“同境界無敵”,只怕在不適用夜叉真身的狀態下,以黃境二脈之力大戰黃境四脈也無不可。
若是開啓夜叉真身戰鬥,天曉得他會如何威風,至少在玄境之下,他可以做到毫髮無傷。
周世涼,生來就是爲了創造奇蹟的。
經過兩天的閉關調養,洛詩畫和洛弦塵也帶着正統血脈的人歸來,而留在墮龍澗療傷的玉玲瓏幾人也趕至於此,會師極北脊樑。
此刻,衆人紛紛圍坐在一起,這是周世涼甦醒之後的第一次會議。
“小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帝師坐在屋子的一個角落,輕描淡寫的問道。
周世涼沉吟了半晌,看向帝師,問道:“翎月姐現在怎麼樣了?”
“那妮子修煉的《黑武士錄》是門特殊的功法,想要恢復並不容易,只怕還要一點時間。”帝師笑了笑,“有「三才殿」的那丫頭陪着,應該不會有大礙。”
周世涼不知道冷韻身爲「三才殿」的翹楚,爲何要這麼幫助自己,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細問,看來要找個時間好好跟他聊聊了,畢竟鬼從雲在地心世界也算是一個象徵性的人物了,周世涼實在想不明白是什麼理由讓冷韻不惜一切代價幫助自己對抗鬼從雲。
“老朽擔心的是洛迦葉那丫頭。”帝師忽然開口,語氣中帶着一絲沉重,“如果老朽猜得不錯
的話,那丫頭的一魂一魄是被鬼從雲親自剝奪了,想要奪回那一魂一魄,就必須跟鬼從雲碰撞。”
“帝師前輩,你一定要救迦葉啊。”洛詩畫聽到帝師這麼說,急切的說道。
帝師並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周世涼。
“跟鬼從雲一戰,在所難免,卻不是現在,詩畫姐,你先不要着急。”周世涼的臉色也不算好看,在這麼說洛迦葉也是自己的朋友,而且還是自己鼓動正統血脈叛變的,洛迦葉此刻被剝離了一魂一魄,周世涼也有些愧疚。
“不要着急?你說得簡單,你現在得到了我們正統血脈的鬼帝鱗,而且還和鬼帝鱗融爲一體了,就算你現在拍拍屁股走人,我們也奈何不了你。”落詩畫激動之下,開始口不擇言了。
“你什麼意思?”一旁的玉玲瓏卻是不幹了,她跟洛詩畫並不相識,但是看到這個女人如此侮辱周世涼的人格,玉玲瓏自然看不過去了。
被玉玲瓏這麼一瞪,洛詩畫才意識到自己說的過分了一點,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洛弦塵。
作爲正統血脈僅存下來的唯一一個長者,洛弦塵也必須爲正統血脈考慮,看向周世涼,沉聲道:“周世涼,現在你得到了鬼帝鱗,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算是我族的統帥,你打算怎麼安置我們正統血脈。”
“我打算去一趟極東脊樑,但人數不能太多,只怕正統血脈的兄弟們只能留下了。”周世涼深吸一口氣,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周世涼,你不要太過分了。”洛詩畫聽到周世涼的話,陡然暴怒,“你想丟下我們自己跑路?”
“女人,注意你的言辭!”這一次,換做張屠戮開口了,他是和周世涼一路走來的,雖然自己跟隨他的初衷是保護他,但事實卻是周世涼多番救了他的性命,就算周世涼真的是要跑路,張屠戮也不會有半點意見。
“詩畫姐,在你眼中,我周世涼就是這樣的人麼?”周世涼看到洛詩畫三番五次的質疑自己,不由皺起了眉頭,他雖然理解
洛詩畫,但心裡終究是不好受的。
被周世涼這麼一問,洛詩畫倒是愣住了,暗問自己這是怎麼了?爲什麼這麼不信任周世涼?
洛弦塵卻是比洛詩畫沉穩了太多,看向周世涼問道:“周世涼,你去極東脊樑幹什麼?”
“請我師尊出山。”周世涼的回答倒也簡單。
“你指的……是酒問天?”帝師忽然開口。
周世涼點了點頭。
帝師長舒一口氣道:“請一個比肩鬼帝的人出山,確實是不錯的選擇,但是你想過沒有,從極北脊樑趕至極東脊樑,一來一回最起碼五天時間,若是未請動你那師尊,那該怎麼辦?”
五天時間,對於現在的周世涼等人來說,算是比較奢侈了。
周世涼微微頷首,沉吟道:“所以,這五天時間,還要麻煩帝師前輩了。”
“麻煩我?”帝師不解,顯然猜不透周世涼在想什麼。
“帝師前輩,想必我從寶源中得到了那天天材地寶還剩下不少吧?我希望前輩辛苦一下,將那些穀草聖藥煉製成丹藥,我希望五天後回來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跨進黃境五脈的領域。”
“你倒是捨得。”帝師微微一愣,正如周世涼所說,那枚空間戒指中殘留的藥草還有不少,足夠二十人在五天內實力大增了。
“沒什麼捨得捨不得的,我估摸着,這些東西要是留下來也回不到我手裡了,與其這樣,還不如拿出來大家分享一下。”周世涼咧嘴一笑,跟個小滑頭似的。
“這麼說,老朽幫了你這麼多,一點好處都沒有啊。”帝師被周世涼算計,頓時就炸毛了,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哪裡還有半點強者的姿態?
“話也不能這麼說,我幫你剷除不屑門徒,可是拼了老命啊。”
“你!不玩了不玩了,老朽還是回鬼帝冢了。”帝師說不過周世涼,跟小孩慪氣似的坐到了一旁。
衆人汗顏,這一老一少可是在場的最強者,怎麼就這麼孩子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