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遼作爲鬼王城主,見證愛子被人分屍,再有**受辱,更是險些做不成男人,咬牙站起身來,瞪着周世涼,已然將他列入了死亡黑名單。
直至此刻,滕遼也不在乎什麼鬼帝鱗還是正統血脈的叛變了,他只想將眼前這少年挫骨揚灰。
“既然你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滕遼陰森的說了一句,一手掌控青山,另一隻手不斷結印,三息之後,口中大喝:“大須彌!”
一言落下,滕遼頭頂的青山驟然變大,從一開始山峰大小變成了一條完整的山脈,巍峨起伏,竟然蓋過了鬼王城三十六主峰,而且這一突變在轉眼之間完成。
“這滕遼是打算魚死網破了。”洛弦塵皺眉大喊。
周世涼心裡一顫,這大須彌山落下來,偌大的鬼王城定然會在轉眼之間化爲廢墟。
臥槽,玩大了,早知道不踹他雞雞了。
周世涼心中叫苦,卻也改變不了眼下的情況,當下只能就黑石喚至身邊,將黑石的異象之力驟然縮小,濃縮之後的異象之力強了好幾倍,抵消了滕遼的僞異象。
衆人從滕遼的僞異象中得到解脫,小草第一個衝到了周世涼的身邊,冷聲道:“世涼,你打算幹什麼?我可告訴你,你拋棄過我一次,這一次休想把我拋下。”
聽到小草這麼說,周世涼一陣頭大,說實話,他腦海中的畫面還未徹底連接起來,這女孩口口聲聲說自己拋棄過她,可週世涼完全記不起自己何時做過。
繼小草之後,洛弦塵、冷韻、洛詩畫也都紛紛出現在了周世涼的身旁,那些平時自詡不凡的年輕翹楚也紛紛圍攏過來,倒不是說他們不想逃,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往哪裡逃,整個鬼王城都找不到一處安全之地,與其像無頭蒼蠅一般四處亂竄,倒不如呆在這兇人旁邊,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草兒。”周世涼忽然轉身,看向小草,神情嚴肅,“不管你是不是那個陪我一起長大的妹妹,但我知道你對我沒有惡意,黑石你
帶走……”
“我不要。”沒等周世涼把話說完,小草便撇過了小腦袋,臉上滿是倔強。
“聽話。”周世涼的語氣微微洪亮了幾分,“放心,我不會死的。”
“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小草瞪着周世涼,水汪汪的大眼眸子中已然有了淚花。
“可我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麼?”周世涼笑道。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個屁。”小草見到周世涼還在跟自己打鬧,不由惱怒了起來。
“那就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吧。”周世涼嘆了一口氣,“雖然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我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說實話,對戰滕遼我也沒什麼把握,像你說的,我或許會命喪於此,但我不想我死後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小草看着周世涼,沉默了半晌,忽然笑道:“好,那我就幫你收屍,奈何橋邊你要等我,我不想再滿世界找你了。”
“隨便你吧。”周世涼嘆了一口氣,將黑石塞到了小草的手中,“說不定,閻王還不收我呢。”
小草也懶得跟周世涼扯嘴皮子,臉上帶着決然轉過身,面向洛詩畫,沉聲道:“我能等你的時間很少。”
洛詩畫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草,連忙朝着洛迦葉奔去。
“你們誰也走不了。”滕遼執掌大須彌山,髮髻散落宛如瘋魔,踩着虛空俯瞰周世涼一羣人。
周世涼卻好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一般,轉過身背對着小草沉聲道:“草兒,翎月姐還在迦葉樓,走的時候,帶上她。”
說完,也不等小草回話,周世涼便是虛空一踏,站到了阿鼻鐘的旁邊。
一人高的阿鼻鍾在那巍峨的須彌大山面前,顯得很渺小,但是作爲地心世界的至上法寶,阿鼻鍾竟然生生扛住了須彌大山的八成下墜力道。
看着緩緩落下的須彌大山,周世涼忽然揚天長笑,展現出無限霸氣。
“死到臨頭還長笑,我倒要看看你能笑到何時。”滕遼
憤怒大喊,掌控須彌大山朝着周世涼怒衝而去。
周世涼腰配百鬼刀,身後是百鬼夜行,伸手自虛空一探,陡然間有大棍乍現,雙手擎棍,玩的是石破天驚。
擎棍豎劈,滔滔凡武真氣奔涌,可驚天棍的檔次終究比不上大須彌山,一棍下去,未撼動大山分毫,驚天棍卻是龜裂崩碎。
周世涼的雙手抵在驚天棍上,虎**裂,鮮血狂奔。
“哼,蚍蜉撼樹。”滕遼眼中帶着不屑譏笑道。
而周世涼卻是如若未聞,大喊暢快:“我要將這天,捅個大窟窿!”
周世涼大喊着自己的豪情壯志,頗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大放厥詞!”滕遼的聲音也相當洪亮,宛如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仗藉着大須彌山,僞異象之力再次打出。 шшш ◆ttκan ◆¢ ○
周世涼少了黑石空間輔助,被那僞異象禁錮,腳步加重,竟然比那鬼王殿門口的重力石階還要強悍。
不過好在周世涼也非當日的吳下阿蒙,雖然擋不住那僞異象,可也不至於寸步難行,那僞異象甚至都沒有將周世涼從虛空打落。
“若非有阿鼻鍾護體,你周世涼又算是哪根蔥?”滕遼見僞異象奈何不了周世涼,心中大怒,不明地心世界的無上至寶爲何會選擇這麼一個非地心世界之人。
周世涼也不理會妒意滔天的滕遼,將那崩碎的驚天棍丟掉,伸手再探虛空,一片漆黑刻有怪異紋路的鱗片浮現,正是鬼帝鱗。
“滕遼,今日小爺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周世涼咳血大喝,竟將那鬼帝鱗打向了阿鼻鍾。
周世涼這是在冒險。
一個是地心世界的無上至寶,一個是鬼帝坐化之前凝結的鱗甲,兩者相觸,若非相斥便是相融,如果相融的話還好,但若是相斥,只怕周世涼連最後的保命之物都將不復存在。
兩者都是難得一見的寶物,退一萬步說,就算相融了,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