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心一驚,但畢竟我是東北人,身體素質好,我重心向下隨着上面的人力道一起下沉,雙手反向擡起,想托起來人手臂,但手一滑腳一軟,雙手投降跪在地上,動作利落沒一點拖沓,好尷尬啊,但也沒被對方鎖住,剛想來個燕子翻身,忽聽耳後傳來咯咯的笑聲,擡頭一看是我女朋友劉依霞,和它的孿生妹妹劉依慧,我拍拍褲子上的土,回身做掐脖子狀,剛想罵她調皮,人羣中我發現了一個側身正是李罡,我順勢轉頭瞥向別處,趕緊摟過依霞。
“嚇死我了,你差點受傷知道不?東北人忌諱後面有人拍肩膀的,還好我反應快收了手,快走吧,我們去吃飯。”
“得了吧,你反應快不快我不知道,跪下去倒是快的,哈哈!”調皮的拉着她妹妹跟着我混入人羣。
“最近怎麼樣?博士論文寫好了嗎?”我們仨來到餐館,我問道。
“還行,有進展了。”她答着。
“哦,你那個平行時空理論靠譜嗎?有啥進展了?”我好奇的問,眼睛四處瞟着。
“有了個題目。”聽到這,我一口涼茶噴了出來。
“3個月就寫個題目?”我驚訝的看着她。
“平行宇宙與時空夢境,說了你也不懂。”她噘着嘴道。
“我咋不懂,平行宇宙是多元宇宙,是一個理論上的無限個或有限個可能的宇宙的集合,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事物:所有的空間、時間、物質、能量。通俗的講,時間這個同維度上,你和你妹同時做着不同的事情。”我指了指依惠。
“夢呢?”她問。
“睡眠時局部大腦皮質還沒有完全停止活動而引起的腦中的表象活動,那你研究的跟平行時空有啥關係?”我打開百度反問道。
“做夢的原因已知的有心理和生理兩個方面的原因,但即使是在人類已知的這兩方面,人類依然無法解釋夢形成,我們研究的就是···”
“夢體現在平行世界裡,另一個世界的我在這個世界做夢的時候我能感知到?”我打斷問道。
“嗯,聰明。”依霞抿着嘴望着我。
“那我做夢在太陽系翻行星,難道另一個我是宇宙裡撿垃圾的?”我苦笑着說。
“擡什麼槓,有的時候是有關聯的,有的時候是混亂的,我們還在研究呢。”依霞擦着餐具準備開動。
依慧笑着說:“我和姐姐有時候做一樣的夢,都分不清夢裡的是我還是她。”
我吃着炒米粉,低着頭思考着,有時候做的夢,印象很深刻,但醒了就會忘記做夢的內容,難道是被刪除了記憶?而且選擇不同,人生就不同,平行時空如果真的還有個我,應該不是研究病毒的,可能也碰不到依霞。吃完飯,我們逛了一圈,送她們回家後,我就沒發現李罡了,我急匆匆的趕回家。
我小心的打開門,坐在電腦前,點了支菸,盯着鼠標發呆,我知道房間裡有監視器,假裝發呆,觀察着鼠標,早上我故意掉了一點菸灰在鼠標墊上,現在菸灰已經變成一條白色的軌跡,看來他來過了。我掛好機,躺在牀上,來的人到底是李罡還是我師父?病毒樣品到底有什麼異常?我該怎麼處理?優盤其實不重要,工藝都在我腦子裡,優盤只是我放出的誘餌,在我受到危險之前,我還是趕緊找個機會上報,但現在我被監視中,怎麼才能擺脫這危險的局面呢?我想着想着睡着了,這次沒有做夢。
太陽系中行星都在按部就班的自轉公轉,八大行星只有藍色的地球生機勃勃,偶爾還向太空發射顆衛星,給寂寞的太空帶點躁動,衛星用來看自己,也用它來探索地球以外的未知世界,我們急切的想窺探宇宙的奧秘,但也許我們也在被窺探,像現在的我,也在被監視中。
今天休息,我去找依霞,我是因爲她來到廣東,對於一個東北人來說,挺不爽的,來到了一個雞同鴨講的地域,但只要能聽到她的聲音,周圍的聲音就像是靜音了,她對於我來說是最美的聲音,給我平行世界最富有的我也不換,平行世界裡她會不會碰到帥氣的我呢?想到這覺得她也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我得意的笑着,望着她向我走來。
“昨天論文寫的好晚,都沒睡好。”她嘟着嘴抱怨道。
“我睡的可香了,又做夢了。”我笑着說。
“撿到啥寶貝垃圾了?”她頑皮的開着玩笑。
“水星裡一灘水,木星裡一塊木頭,土星裡你猜是啥?”我問道。
“土唄。”她說。
“不對,是個土妞,你呀!哈哈哈!”我摟過她。
“滾犢子!你才土!平行時空,我纔不要遇到你。”她推開我。
“除非你逃出地球,不然這個時空就是我啦。”我笑着說。
逛了一天,她滿腦子都是平行宇宙、夢境的事,她覺得夢就是平行時空的反射,如果另一個時空遭受到危險或是極度興奮,也許能反射到這個時空夢境裡,因爲每個人在每個夢裡都是第一視角和第三視角,這必定是二個世界的視角及二個世界的聯繫的體現。我聽得怪有意思的,不知不覺週末的時光很快過去,我送回依霞,回到家,夏遠還在電腦前,單身狗就這樣度過難得的週末。我點了根菸,和他吹完牛,回到家裡,今天沒有人光顧,我打開手機,於老師已經回覆我了,於老師是我大學的導師,我在外面的時候把事情跟他講了,他幫我詢問國家安全局,有了回覆儘快回覆我,我刪了聊天記錄,長吁了一口氣,趕快結束吧,都快成特工了,這時師父來了電話。
“今心,說話方便嗎?”他小心的問。
“嗯,咋了?”我警覺的問。
“有個私活,明天你下了班來我這,我跟你細談,別張揚。”他壓低聲音說。
“好。”我有點擔心,是暗的不行來明的了?我翻出壁紙刀放在包裡,忐忑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