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齊大中校,這可是您說的,那本人就不客氣了!”鄭北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對齊欣說道,隨後假裝乾咳了一聲,一手叉着腰,一手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姜竇,好半天才板着臉指責起姜竇來。
“姜竇,我問你!爲什麼跟着湯名揚去了醫院啊?”
姜竇看到鄭北向自己使了使眼色,立刻會意,站直了身體大聲說道:“報告大隊長,是我自己好奇跟去的!”
鄭北一臉的驚訝,又追問道,“好奇?真是太不像話了,難道你不知道好奇害死貓嗎?人家湯名揚是帶飛機長,人家帶徒弟去那是盡職盡責,你去湊什麼熱鬧?”
“報告大隊長,我錯了!”姜竇立刻耷拉下腦袋來,從嘴裡說出來道歉的話卻理直氣壯,“我不該去多管閒事,瞎湊熱鬧!”
“哎!積極認錯的態度還不錯!”鄭北一本正經地說道,“那就趕緊走吧,別總想着給人當炮灰!走,走!”
“是!”姜竇立刻向鄭北和齊欣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轉身邁開正步走出了辦公室。
齊欣冷冷地看着兩人你來我往地在她面前演戲,她怎麼聽怎麼覺得剛纔兩人的對話是在指桑罵槐,藉機諷刺,是在說她太過關心江顏的事情了,又對上鄭北的眼神,看得對方一陣心虛。
“鄭大隊長,我發覺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有水平了哈?”齊欣冷笑着問道。
“喲呵?齊大中校,”鄭北的表情如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拍着雙手說道,“沒看出來,男人婆也有觀察入微的時候,有進步哦?”
話音剛落,齊欣壓抑在胸中的怒火竄到了頭頂,她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手中不知名的武器也跟着襲向鄭北,等對方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是一本厚厚的醫科大全。
驚魂未定的鄭北拍着胸口自言自語道:“嚇死我了,幸好只是本書,不然……”
察覺到手中的書是一本醫科大全,鄭北的眉毛一挑,又換了一副斤斤計較的臉孔,指着書對齊欣說道:“我說齊大中校,你不用我寫的書當武器,你也犯不着換醫科大全吧?幸好是在我手上,那要是換了那誰,你,看你怎麼辦!剛纔還誇你觀察入微呢,現在倒好,又回去了!”
“鄭北,你是不是打算氣死我才甘心啊?”齊欣氣不打一處來,衝上去奪過醫科大全不顧形象地吼道。
鄭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趕緊繞過齊欣拿起她的水杯接了一杯水,討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行不?您老人家消消氣,喝口水先!”
“哼!”齊欣冷哼一聲,放下書又一把拿過自己的水杯坐到座位上,“噗!這麼燙,你成心的吧你?”
齊欣一邊向嘴邊扇風,一邊苦着臉說道。
“呀,呀呀呀!我忘了這是開水!”鄭北嚇得手足無措,趕緊幫着拿住水杯,“快給我看看有沒有燙着?都怪我,要是燙壞了我可怎麼向咱媽交待啊?”
話音剛落,齊欣又是一陣咳嗽,使勁拍開鄭北的爪子質問道:“我有沒有燙着跟你媽有什麼關係啊?鄭北,你是不是又瞞着我私自做什麼決定了?”
“嗨嗨,什麼叫私自做決定了?我這不是正要跟你老人家商量來着嗎?你,你可不能冤枉我,”鄭北一聽立馬不幹了,一本正經地說道。
“好!你今天不說出個彎彎繞來,看我不一套組合拳打得你滿地找牙!”齊欣瞪着鄭北,揮起拳頭來恐嚇道。
鄭北一聽有戲,趕忙拉了一把椅子坐到齊欣跟前,認真地說道:“是這樣的,咱媽來電話了,問我十一放假幾個人回去!我說跟咱媽說了,帶着小天鵝一起回去!”
“等等,等等!”齊欣擡手打斷了他,“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齊欣啊,說句實話!”鄭北一本正經地按着齊欣的肩膀,搖晃着水杯裡的水好讓它降下溫度來,“咱都認識這麼多年了,也鬥了這麼多年,你就真的,真的沒點什麼想法?”
不知怎麼的,齊欣聽了鄭北的話確實沒有了以往的憤怒和厭惡,反倒忍俊不禁,拿過水杯來調侃說道:“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得仔細總結一下這幾年爲什麼這麼不順,如今看來算是明白了,敢情是鄭大隊長改行當了狐狸!”
鄭北聽了這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細細回味過來才發覺齊欣多半是在諷刺自己爲了實驗班臺前幕後地奔波,甚至有時候狐假虎威,想到這裡頓時眉開眼笑道:“哎呀,哎呀,真沒看出來,我們的齊大中校這幾年進步不小耶!都會拐着彎罵人了!”
“熊樣!”齊欣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擡腳就把鄭北座的椅子踢到了一邊。
“哎,說正經的,十一那事兒可就這麼定了!”鄭北又挪着椅子湊過去說道。
“打住!”齊欣用手指着鄭北說道,“可沒我的事兒啊!別跟我扯上關係!再說了,十一我不得回家啊?不是說帶小天鵝嗎?上次我收到的匿名包裹裡有隻小天鵝,我大方點送你了1”
“哎你怎麼能這樣啊!不是,我剛纔不還誇你來着嗎?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啊?”鄭北一臉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