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做纔是正確的...
衛宮切嗣靠着輪船上的欄杆上,手上拿着半截點燃的香菸。他身處的地方是一處海洋,而腳下的這座輪船已經在這片海洋之中不停地遊蕩了一個月的時間。在輪船的旁邊還有着一個遊輪,上面擁有的人數雖然比輪船的人數要少上一些,但也不併算太少。
衛宮切嗣輕輕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煙上的菸灰也隨之掉落,原本死寂的眼神開始出現些許神采。
“聽聞您能夠修復輪船是嗎?”一名長相頗爲年輕的船長用着誠懇的眼神盯着衛宮切嗣說道。
“是的,簡單修復輪船還是會的。”衛宮切嗣輕輕轉過身體,將正面面對那個船長的方向。
“怎麼了,這艘船出現了什麼問題嗎?”
“那麼就太好了,我們這有救了!”船長一臉激動的握住了衛宮切嗣的雙手說道:“我們輪船下面破了一個洞,現在整艘船就只有您有能力去修復,如果不修復我想並不足以支撐我們回到岸邊,所以我想請求您爲我們修復船隻。”
衛宮切嗣一口吸完拿在手中的香菸,隨即將它攆滅然後丟到了垃圾桶的位置。
“請帶路吧!”
“太好了,我們有救了!”船長滿是歡喜的點了點頭,他的聲音帶上了歡喜。隨着他聲音的傳遞,不少的人也跟着驚呼。但基本還是保持着相對應的冷靜,因爲他們並不確定這艘船會不會真的下沉,在他們的內心或許只是商家的某種手段。
“能等一下嗎?”就在衛宮切嗣準備跟着船長走過去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了衛宮切嗣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拍打着衛宮切嗣的肩膀。
“我那邊的船隻也出現了致命問題,很遺憾我們船上並沒有會修復船隻的人,所以我能夠請求你幫我那邊修復船隻嗎?”
衛宮切嗣被這麼一句說得停下了腳步,有些奇怪的看着那邊新出現的男人。
“我們這邊優先吧!他可是屬於我們船上的人。”船長反而有些不耐煩地對着那個男人說道:“而且如果不現在進行修復,我們的船隻就即將沉沒。”
“我們這邊也是同樣的結果。”那個男人摘下了自己的船長帽子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對着衛宮切嗣輕輕跪了下來說道:“如果您不過來,我們船那兩百個人就將葬身海底。”
這一刻,衛宮切嗣有些動搖了,他自詡爲正義的使者,想要拯救所有處於危機的生靈,想要保護無辜的生靈。他看到這個男人真摯的模樣也並不像是在撒謊,下意識想要幫助他。一邊的船長卻拉住了衛宮切嗣的手臂,同樣以非常真摯的語氣對着衛宮切嗣說道:“我們這艘輪船有三百人,比他們船上的人還要多上一些,而且您登上的是這一艘船,這裡應該也有您的朋友或者親人吧。”
聽着船長真摯的語言,也並未感受出任何的謊言。衛宮切嗣陷入了猶豫狀態,他不知道到底哪一艘船會先沉入海里,最好的打算是大家一起脫逃。
“水,有水漫進來了!”這個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衛宮切嗣的思考,無邊無際的海岸線並沒有任何的終點,如果放任不管船會直接沉入海洋之中。
“走吧,我們去修船。”衛宮切嗣轉過頭對着船長說道,緊接着衛宮切嗣毫不留情的踏步跟着船長離開了這個位置。
“原來如此...我們被放棄了嗎?”那個還在跪着的男人輕聲對着衛宮切嗣說道。
“如果你能讓他們過來的話,我想這艘船應該能夠接納。”衛宮切嗣停下了腳步,輕聲說道:“這裡一共有三百人,所以我必須先保住這艘船。”
“可是我們船上並沒有任何的逃生工具,那樣我們只會沉入無盡的海洋之中。”
“能夠拯救更多的人,是我的理念。”衛宮切嗣只留下這一句冰冷的話,然後離開了輪船的船頭處跟着船長去修復船隻漏洞。
衛宮切嗣也並不知道,當他離開決定修復這個輪船的時候。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輕聲回答了一聲,整個人化爲了一灘黑色的水,即便是周圍的人看着也並沒有任何的反應。那邊的遊輪也如同男人一樣化爲了黑色的汁液將海洋染成淺黑色。
“是這樣啊...”
衛宮切嗣腦海之中重複閃爍着這麼一句回答,明明是沒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卻好似感覺到那個跪在地面上的男人對着衛宮切嗣說出了這一句話。
衛宮切嗣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想着自己不應該只因爲這麼一點工作量就變得那麼勞累纔對,他將船隻上的破洞修復完畢後順手點上了一根香菸,走出了艙底對着守候已久的船長說道:“已經修復完畢了。”
“是這樣啊...”船長先是對衛宮切嗣報以微笑,然後又對着衛宮切嗣有些擔心的說道:“剛有一百人左右因爲不相信先生的技術,已經乘坐了逃生艇從這個船上分離開來。”
“現在他們出發才發現,那艘小船也破了一個漏洞。但很不幸我們船還留着一個漏洞並沒有修復,所以我們仍需要您的力量。”
衛宮切嗣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將手裡的香菸丟入了海里。然後跟着船長個去修復另一個漏洞。
但每一次修復都會有新的漏洞出現,每一次人都會選擇分批。三百與兩百,兩百與一百。
一百二十與八十、八十與四十、六十與二十...到最後一個人和兩個人。最後一次只剩下了兩個人。因爲兩個人的人數是相等的,所以並不需要再一次做出選擇,他們已經將天平佔據到平衡的狀態,這是用四百九十八個人的性命換來的最後兩個希望...
我的選擇有錯誤嗎?
“切嗣大人。”一個熟悉的女聲讓衛宮切嗣從睡夢之中甦醒。
衛宮切嗣睜開自己的眼睛,只不過衛宮切嗣所流露出的表情並不是那一種痛苦或者是迷茫的表情,而是一種消愁的面容。
剛剛發生了什麼?
對了...我剛剛從愛因茲貝倫家族跑出來。
衛宮切嗣掃視了周圍的地方,這裡是酒店的位置,而久宇舞彌就站在他的旁邊守護着他。
“謝謝你舞彌,看來我是或者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