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特此奔行跳躍到一顆參天巨樹樹頂之上,循聲向四周望去,心頭立馬就是一緊,只見四周遠處,黑暗之中,隱隱約約不斷閃爍着嗜血的光芒。
夜色中,羣狼的眼睛如碧綠的翡翠明珠,伴着朦朧的月光,顯得陰森至極,甚至有逐漸向自己這個方向靠攏的趨勢,張彪雙目一凝,不由暗思:“這是什麼情況?”
那狼嘯聲雖然已經逐漸微弱下來,但依然讓張彪不寒而慄,危機感更加濃烈起來,不由得再次加快了速度。
與此同時,司馬仇的瞳孔猛然收縮,扭頭看向了側面一旁發出聲音之處。不知何時,在身前出現了狼羣,只見在羣狼中間,有一隻狼還高昂着擡起的頭沒有低下,顯然是剛剛嘶吼的那隻。
司馬仇臉色一變,因爲那隻頭狼比其他的那些要高大一倍不止,而且是一身金色的皮毛,讓頭狼如同鶴立雞羣一般,異常醒目。
一股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司馬仇頓時感覺到一股莫大的壓力,同時不由暗歎一聲:“糟糕,居然引來了一幫畜生。”
那聲狼嚎顯然是狼羣發動的信號,隨着那聲音結束,金狼再次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叫聲,如同信號一般再次向樹林其它方向傳去,這時候金狼附近的狼羣速度陡然增加,迅速向着司馬仇圍攏起來。
這時候,張彪也不由暗暗叫苦,因爲他也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也被羣狼包圍着,雖然自己在巨樹頂端藏匿着,沒有被羣狼發現,但是張彪明白,這時候,只要自己一動,一定會被羣狼發現,不會有任何僥倖。
隨着金狼的靠近,司馬仇眼神一變,概因他看見了金狼背上的銀狼屍體,暗道不好:“莫不是這銀狼在狼羣中有什麼地位不成,居然給自己招來這麼多狼羣,大有羣狼圍剿之勢。”
只見在其不遠處的空地上正有着大量的牛犢大小,雙眼赤紅的兇狼,粗粗一看,那兇狼的數量絕對超過百位數,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狼羣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功夫便有接近三百隻巨狼。
最後一隻和金狼差不多大小的銀狼走出狼羣,只見其周身一絲雜毛,甚至皮毛之中帶有忽隱忽現的一絲光暈,額頭若隱若現的月芽印記特別醒目,其後,狼羣之後再次走出了一頭金狼,兩頭金狼像是護衛一般拱衛着金狼前進。
張彪看到狼羣這種悍不畏死的特性,臉色也不由變化了起來,要知道,正是因爲這種特性,狼羣才成爲南荒十萬大山脈中讓所有武者都聞之色變的恐怖存在。
正是因爲狼羣的這種特性,自己的父親爲什麼會用狼山沼澤地的獨狼解決南山郡王府,當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被諸葛神算算計的連骨頭都不剩了。
“嘯月天狼!”司馬仇驚呼一聲,眼中凝重之色更甚,嘯月天狼乃是變異而成,但是每一頭嘯月天狼都是狼羣的無冕之王。
嘯月天狼的恐怖之處不在於其實力,而在於其堪比人類的智慧。無論是何種猛獸,本能從來都是隻知道殺戮,沒有絲毫智慧可言,也正是因爲其只知道殺戮,纔會淪爲智慧種族的獵物,若是突然有一天,這些野獸開啓了智慧的話,那麼他們也就不再是兇獸,而是諸多智慧種族的一員,類似於靈獸般的存在。
傳聞在上古時期,人類還不是這片大陸的主宰,那時人類只是被各種靈獸圈養的豬一般,任靈獸宰割。
後來不知道靈獸爲什麼突然全部滅絕,人類才徹底的解放了出來,慢慢的成爲了這個世界的主宰。
成爲世界主宰的人們不再滿足,他們想追求長生,也想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所以他們遍尋天下,希望能尋找到靈獸一族強大的原因。
最後終於有一個叫做啓的人在一個遺蹟中發現一本圖畫,叫啓的青年人跟着圖畫上訓練,成爲了這片大陸上第一個成爲武者的人。
人們慢慢的從各種遺蹟中挖掘出武技,從而開啓了一個天下習武的年代,史稱中古時期。
而嘯月天狼從變異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算是智慧種族,隨着逐漸的成長,便擁有不下於成年人的智慧。
本來一隻嘯月天狼算不得什麼,以司馬仇此刻先天煉髒的修爲,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先天煉髒,能夠輕易地結果了它。
但是上百隻甚至三百隻呢?狼羣往往都是羣體活動,再有向剛纔一樣單獨擊殺銀狼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遇,雙手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蟻多咬死象的道理,無論在哪都行得通。
“嗷嗚!”顯然領頭銀狼發現司馬仇之後,四周的羣狼如同聽到命令一般,向司馬仇四周所在的參天古樹範圍內,裡裡外外給團團圍困了起來。
瞬間,一股恐怖的壓力作用在了司馬仇身上,直到這一刻,司馬仇才切切實實地感覺到一股危機向自己籠罩。
看着四周的狼羣,一個個兇歷的眼神,茹毛飲血,嗜殺成性,那所凝結在它們身上的恐怖煞氣,就足以使一般人爲之腿軟,瞬間就能讓人喪失戰鬥之力。
甚至隱約間,能夠從銀狼眼神中看出一絲蔑視以及一絲憤怒。只見銀狼對着身邊兩隻金狼“嗷嗚!”兩聲。
好像在告訴它們,兇手就是當中之人一般,然後從容躲入狼羣之中。只見兩隻金狼應聲之後,便走了上來,死死盯着司馬仇。
不過司馬仇畢竟不是普通人。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歷過不知多少,雙手更是沾滿血腥,狠辣異常,這點場面自然不至於讓他喪失戰鬥力,只是微微一震之後,就恢復了過來,在一邊盤算着怎麼逃離狼羣的圍剿。
遠處,張彪躲在一邊一顆參天巨樹之上窺視起來,沒辦法,此刻稍有異動,便能被羣狼感知,不得不暫避鋒芒。
這時候張彪可不敢冒頭引火燒身,而且也樂得看司馬仇和狼羣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