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鳴本也想追上去,但一想到秦涯那種詭異的神念攻擊之法,心中不禁有些忌憚,暗自道:哼,便讓那至強者前去追他,若他能活,回稟師尊後再發布君主懸賞。
一念至此,他望向了高空中的各位至強者,冷聲說道:“你們若一起出手,那秦涯豈能逃脫,但是你們卻在袖手旁觀,就不怕我回稟師尊,懲處你們五大聖地!”
他目光冷然,望着袁子翼,俞白鶴更是森冷如冰!
卻不曾想,俞白鶴有恃無恐道:“五聖大會乃是君主爲選拔人才而舉行的,若是讓他知道,有人爲了一己之私而迫害他人,不知他老人家大怒下,會做出什麼。”
聽到這話,龍鳴臉色微微一變。
就算是他是少君,但謀私的行爲讓君主知道,也難免不會受到懲罰,一念至此,他眼中竟露出幾分驚懼。
而俞白鶴見狀,也不想與他完全撕破臉皮,淡淡說道:“這秦涯已非我聖地子弟,剛纔不過念及過往情分的魯莽行爲罷了,今後定不會再犯,還望少君能見諒。”
龍鳴聞言,略鬆了口氣,道:“下不爲例。”
隨即,他道:“所有在此處大會脫穎而出的弟子,將隨我前往君主島,至於那秦涯,我會請師尊來定奪。”
說完,他便帶着白月軒,駱晚晴等人離開了。
而那五大聖地的人見狀,目光閃爍,各懷心思。
但不可否認的是,秦涯之名,註定在今日過後名動聖域,其他的不說,光是力壓龍傲,輕易擊敗徐香等來自君主島的監督使的戰績便足以讓人動容,名揚四海。
“就是不知道,這秦涯能不能在白青崖手中活下來呢,說來也怪,這白青崖表現得有些過分了,我們都沒有出手,但他卻追了上去,對秦涯……似很執着呢。”
“呵,據說這白青崖有個弟子死在了秦涯手中,再加上這次大會上的王宇,這等仇恨豈能輕易消除,並且玄雲聖地還懸賞過他,兩者之間,早就是不死不休。”
“但白青崖要想殺他,怕是不易呢……”
諸位至強者議論紛紛,望向俞白鶴的目光中有些憐憫,其中一人道:“失去了這麼一位曠古奇才,想必最痛心的還是白兄,袁兄兩人吧,唉,真是令人惋惜呢。”
俞白鶴,袁子翼勉強一笑,並未多說。
惋惜?
惋惜個鬼啊,他們現在恨不得把秦涯給殺了!
俞白鶴暗自想到,此子已經超乎掌控,而且還握有青羽聖地的把柄,哪怕佈局付諸東流,也要將其扼殺!
………………
遠處,秦涯一路飛奔,跨過萬里山河。
而在他身後,白青崖卻是緊追不捨,神色冰冷。
秦涯見狀,嘴角微翹,“呵,沒想到你會跟着我前來,那正好,太虛前輩的仇也是時候該報上一報了。”
心思一轉,秦涯頓時停了下來。
而白青崖見狀,頓時愣了一下,要知道,他追了這麼久都沒追到,若秦涯全力奔逃,還真可能讓他跑掉。
卻不曾想,他居然會自己停了下來。
但隨即白青崖的臉上露出猙獰神色,道:“小子,這可是你自己找死,等我殺了你,再將太虛塔給奪來。”
“太虛塔,呵,不知你記不記得太虛聖者,數千年前遭到你出賣而本該死去的太虛聖者……”秦涯淡道。
此言一出,白青崖臉色驟然大變!
暗算,這小子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出賣了太虛。
難道……
似想到了什麼般,他眼中露出一抹驚恐,“莫非太虛聖者沒有死去嗎?不,這不可能,他明明死了啊!”
“對,他本該死去的。”
“但是……他沒死,因爲他還要向你復仇!!”
秦涯淡漠一笑,隨即空間規則爆發,一抹璀璨的白色光芒沖天而起,浩蕩的威嚴宛若主宰一般席捲八方。
白芒之中,一座百丈高塔,巍峨浮現!
塔分九層,通體似白玉鑄就,神光熠熠。
此塔一出,四周的空間泛起圈圈漣漪,似被鎮壓!
正是空間聖器……九層太虛塔!!
隨着太虛塔的出現,在秦涯身旁也多了個老者。
白鬚白袍,目光如炬,正是太虛聖者。
“該死,真的是你,你怎能還活着!”
“不可能,這不可能啊。”
白青崖臉色一變再變,過往的一幕幕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他眼中不禁露出了驚恐,愧疚,心虛等神色。
但隨即,統統轉化成了一抹陰狠。
“就算你還活着又如何,今日的我已非數千年一直跟在你身後的那個懦夫,如今,我已是聖地至強者。”
“而你,不過一道執着於過去的殘魂!”
“既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便一了當初的遺憾,親自動手殺你一回,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魂飛魄散!!”
話語落,他周身綻放出青色光澤,一道道規則之力流轉開來,一顆宛若星辰般的青色珠子陡然凝結而成!
珠子上,散發着玄妙之力,似能鎮壓千山萬水!
正是屬於白青崖的聖器!!
“給我死來!”
嗖……
一道青光自珠子上掠出,劃過虛空。
光芒閃耀中,似一副山水墨畫般,徐徐展開。
一股沛然大力,讓秦涯都有些驚訝。
“鎮!!”
卻見秦涯空間玄妙流轉,一道道規則之力籠罩了大半天地,那青光進入這片天地,瞬間被鎮壓,逐漸消散開,待到秦涯面前時,其光芒已經微弱得宛若螢火般。
他輕飄飄的轟出一拳,那青光頓時破碎!
“你……竟能發揮出太虛塔的力量。”
“爲何不能呢?”
秦涯淡淡一笑,他對空間聖道的參悟雖只是凝結了一道聖印,但有太虛聖者相助,也可發揮出聖器之威。
“修羅之眸!!”
只見他眼中似有血海浮沉,一個血色骷髏頭頓時劃過虛空,朝白青崖涌去,但只見他不屑一笑,頭頂上的青色珠子綻放出濛濛光輝,萬道光華浮現,將其籠罩。
那血色骷髏頭碰到光輝,頓時消散了大半。
剩餘的能量衝擊到他腦海中,只是讓他震了一下罷了,連瞬息時間都沒有就恢復了,“哼,神念攻擊雖然防不勝防,但境界上的差距,依舊是無法完全彌補。”
“廢話真多。”
秦涯撇了撇嘴,雖有些失望,但也在意料之中。
隨即他淡漠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太虛塔嗎?那麼我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此塔究竟具備什麼樣的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