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兄,你看,這便是我這青羽聖地中有名的淨空靈泉,在此修煉,可以讓自己的精神體會空靈境界,雖然對聖者沒什麼大用,但也是極好的,還有你再……”
一條山路上,徐星指着不遠處一處吞吐着白霧,如夢似幻的泉水笑着說道,秦涯微微一嘆,道:“這青羽聖地的確是非同凡響,處處玄機,但徐兄,能否加入青羽聖地,你該給我一個答覆了,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在此時,一道婀娜身影御空而來,一片陽光陡然灑落,照得衆人渾身暖洋洋的,心神不禁一片寧靜祥和。
這身影卻是青羽聖地第四殿殿主清月溪。
她來到秦涯面前,嘴角帶着一抹溫和的笑容,讓人倍感親切,笑道:“小兄弟,你便是手持青靈珠之人。”
“在下秦涯,機緣巧合下得到這寶珠,也知曉這寶珠的一些傳聞,所以纔來投奔。”秦涯點了點頭說道。
“投奔,呵,或許避禍更爲貼切點吧。”
秦涯摸了摸鼻子,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尷尬,道:“貴聖地雖然不理會俗世,但卻對這天下事瞭然於胸呢。”
“年紀輕輕便被玄雲聖地高價懸賞,想不引人注目都難呢。”清月溪淡淡笑道:“你手持青靈寶珠前來尋我青羽聖地倒也是個明智之舉,不過你手持寶珠,不同於其他入門的渠道,所以我們得先對你進行一輪考覈。”
“考覈?在下願意接受。”
“好。”
清月溪點了點頭,帶着秦涯來到了一條山路。
這條山路蜿蜒曲折,宛若一條酣睡的蛟龍,在路的盡頭,聳立着一座白色宮殿,散發着一種浩瀚的威嚴。
“這條山路,是我聖地先祖親自開通,專門爲了你們這些手持寶珠的考覈者所留,這上面一共設置了七道考覈,這些考覈能夠根據你的修爲而調整,不必擔心會出現超過你修爲極限的考覈難度,只要你能夠全部通過並走到宮殿,點燃青燈,便能夠成爲我聖地弟子,”
“而且,不是那些低層的外圍弟子,而是那內層弟子,若是你表現得好,成爲十殿弟子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所以說,秦小友務必全力施爲,爭取最好待遇。”
清月溪意味深長的朝秦涯淡淡一笑道。
而秦涯也看懂了這個笑容。
他如今是玄雲聖地高價懸賞的武者,青羽聖地雖然不懼玄雲,但爲他區區一個僞聖便與其交惡也的確是有些不值,可秦涯若表現出極好的潛力,那就另當別論。
“前輩放心,我一定全力而爲。”秦涯知道,他如今的處置已經容不得他有半分保留,表現得越好就越安全,他甚至在想,修爲若不夠出彩,便展現丹道能爲。
相必就算是聖地也不會拒絕一個丹道聖者吧。
“呵,那我們便先上青燈殿等待了。”
青燈殿,便是那山路盡頭的一座古殿,也是當初派發九十九顆青玉寶珠的聖地先祖,青燈聖者的居住所。
嗖的一下,清月溪便帶着徐星消失不見了。
秦涯深吸了口氣,雪燕在握,踏上山路!
在山路盡頭的青燈殿中,清月溪雙眸含笑,喃喃低語:“讓聖地高價懸賞的小傢伙,能做到什麼地步呢。”
隨即她取出一張藤椅,坐在上面,取出一本線裝書卷,津津有味的看起來,一旁的徐星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望向了山路上的秦涯,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異色。
嗡……
剛剛踏入山路的秦涯,眼前的大地陡然劇烈波動起來,隨即一道巨大的土牆擋住了他去路,他眉宇微蹙之時,一土黃色的腦袋在地上鑽了出來,卻是一隻黃鼠。
這隻黃鼠望着秦涯,眼中閃爍着道道精芒,兩隻細如火柴的爪子叉在腰上,臉上的鬍鬚一抖一抖的,顯得有些滑稽,“小子,你就是這最後一個考覈之人嗎?”
秦涯望望四周,道:“這裡除了我,還有別人嗎?”
“嗯,看來就是你了。”
“你是什麼兇獸嗎?”秦涯饒有趣味的望着這頭小黃鼠,從這頭黃鼠上,他感受到一股奇特的氣息,非人又非獸,倒是與霆霄之類的靈體有些相似,但又沒有那股靈器特有的韻味,“嘖嘖,這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東西?你小子居然敢說大爺是東西?!”
那頭小黃鼠頓時被氣得在地上亂竄,隨即小爪子輕輕揮舞,大地上的沙土瞬間鬧動起來,化作幾隻利爪朝秦涯撲了過去,上面蘊含着的威力,竟是不遜於僞聖。
秦涯眼前一亮,隨即輕飄飄的轟出一拳。
拳與沙爪碰撞,那沙爪頓時被轟成了一地碎沙。
這一幕,讓那小黃鼠露出驚訝的神色,隨即不屑的說道:“僞聖?你小子比起上一次的考覈者要弱多了。”
秦涯聞言,倒也不在意,道:“倒是讓你見笑。”
那黃鼠道:“小子,大爺我可不是什麼東西,我可是秉承萬土精華而生的土行鼠,乃是最最珍貴的靈獸!”
土行鼠?!
秦涯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聽過,但靈獸這東西他在一些典籍上還有有了解過,乃天生地養的一種靈物,具備種種非同尋常的能力,這土行鼠既是靈獸,定不容小覷,他深吸口氣,道:“我第一關考覈便是擊敗你嗎?”
說到這裡,毀滅領域陡然爆發,陣陣暴虐之意猶如潮水般擴散開來,四周地面如受壓迫,不斷震盪起來。
那土行鼠不禁有些驚訝,沒想到秦涯這麼一個僞聖居然能夠爆發出這樣的氣息來,可看到這人提着長槍朝他衝來時,他嗖的一下,連忙閃開,大叫道:“住手。”
“呃,你第一關考覈不是這個,是那個……”
土行鼠指了指身後那堵將他攔住的土牆,說道:“只能你能擊破這堵土牆,那麼就算通過第一關考覈了。”
“這麼簡單?”
“簡單?哼,這牆是我根據你修爲凝聚出來的,尋常的僞聖攻擊在上面,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下,你要是能夠擊破……擊,擊……”土行鼠忽然結巴了起來,愣愣的看着秦涯走到土牆面前,看似漫不經心的轟出一拳。
在這一拳下,土牆猶如遭受一座萬噸大山碾壓,在瞬間龜裂開來,一道道裂痕密密麻麻的擴散開來,轟然一聲中,猛然倒塌,不是擊破,而是徹徹底底的碾碎!
風吹過,已化成齏粉的土牆隨風飄散。
“嗯,你剛纔說什麼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