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諸瑤微微怔愣之後,倒是將賀南霜抱的更緊了些,“我帶你去前方休憩一會。”
賀南霜點了點頭,拼着最後一絲清明說道,“到時候直接將我扔進水中,讓我自己好生清醒一下。”
赫連諸瑤雖然點了點頭,心中早已經有了盤算,定然不會將這人就此扔出去,可是到時候到底該如何是好,就連赫連諸瑤心中也是毫無準備。
賀南霜一個人待在一旁,面色潮紅的很,整個人也是止不住地顫抖着,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來,只在偶爾清明的時候,一個勁地叮囑着赫連諸瑤。
“千萬記得我同你所說的,若是你忘了,到時候我可同你不死不休。”
掙扎着說罷之後,賀南霜便躺在了那,一丁點的動靜也沒有,好似睡着了一般,但是整個人也十分的不安分,一個勁地說着,“好熱。”
赫連諸瑤雖然還沒有看懂她話語之中的意思,卻也在一旁柔聲安慰道,“你莫要擔憂,這不過是些小問題罷了。”
隨後便站在一旁陪着賀南霜,那一旁的人倒是忽然走了過來,看到在一旁的赫連諸瑤和賀南爽,倒是微微一笑,只覺得天助我也。
“你們幾個去那邊,切勿打草驚蛇。”
有一人沉聲下令,隨後忽然看了看不遠處,衝了過來,笑意盈盈地衝着眼前那一片虛無說道,“到時候我們定然能夠得到小姐的賞識。”
赫連諸瑤早已經發現了躲藏在暗處的那幾人,一下子抱着賀南霜一躍而起,那樹好在也是茂密的很,所以不多時就將這兩個人掩藏在其中,那幾個人頓時發現了方纔站在一旁的人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忙沉聲詢問道,“你們可曾發現了什麼人。”
那幾個人搖了搖頭,“方纔我們還看到了,怎麼走到一旁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說罷更是連忙指了指周圍,該揉眼睛的也是開始揉眼睛,可是方纔還呆在那的兩個人就是如同消失了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回過神來那幾個人就連忙說道,“定然是發現了我們之後就跑了,還不快去追!不然到時候追不上,小姐可定然要唯我們是問。”
那幾個人連忙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地衝了出去,生怕眼前之人發現自己的異樣,良久之後那幾個人更是忽然笑了笑,露出幾分擔憂地神情,“這怎麼還是沒有找到。”
幾番探尋之後,最後便是無功而返。
而躲藏在樹上的賀南霜現如今只緊緊地將赫連諸瑤拉住,一個勁地喃喃自語地說着,“莫不是酷暑將至,不然爲何如此的炎熱。”
倒是有些糊塗了,那手更是將自己的衣襟敞開,赫連諸瑤連忙別過臉去,連忙伸出手將賀南霜的衣衫整理好,等到那衣衫整理好之後又覺得將她這樣扔在這不是個辦法,便連忙前去同賀南霜說道,“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你切勿放在心上。“
赫連諸瑤說罷之後便一躍而起,將賀南霜抱到了一旁,要說那一旁便有一深潭,赫連諸瑤看了看自己包裹之中的東西,倒是安心地將賀南霜扔了進去。
“你先在此處好生冷靜一番。”
賀南霜恢復了清明的時候卻是點了點頭,臥在那寒譚之中,渾身倒是冷意十足,不多時卻也適應了此番的事情,只不過適應了之後,卻還是覺得心有餘悸,那慕容韻兒可也是當着自己的面喝了那酒,現如今怕是也比自己好不到哪裡去。
正如賀南霜所料想的那般,慕容韻兒當真沒有比賀南霜好到哪裡去,雖然在閨房之中,卻是抑制不住地呼喚着,“賀公子。”
無人應答之後更是大發雷霆,有一貼身丫鬟因爲擔憂慕容韻兒的安危,所以前去查看,卻被慕容韻兒一掌給打了出去,好似一點也不覺得心疼,厲聲說道,“你們作爲慕容家的狗,怎麼一點用處都沒有,待在此處是爲了作甚。”
那厲聲呵斥聲,衆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畢竟眼前之人可是慕容家的小姐,若是得罪了這眼前之人,自己以後怕是都沒有什麼好日子過了,可是左等右等卻無一人回來。
最後那慕容韻兒只能奪門而出,入了那池塘之中,“不許任何人前來。”
凍的瑟瑟發抖之際,卻依舊忘不了賀南霜,皓齒咬的咯吱作響,“賀南霜,我定然不會如此輕易就放過你的。”
那媚藥的滋味倒是當真不好受,這慕容韻兒也算得上是自尋惡果。
賀南霜察覺到好了些許之後,便掙扎着從這寒潭之中起身,身子卻是早已經麻了,雖然身上衣衫盡在,但是早已經溼了,比不曾穿衣衫也好不了多少。
所以賀南霜只能一個人蜷縮在那,也不敢說些什麼,只能靜靜地等候着那赫連諸瑤發現自己的存在,等到赫連諸瑤好在是發現了被凍得瑟瑟發抖的賀南霜的時候,賀南霜只能輕聲發出些許聲響。
赫連諸瑤倒是微微一笑,“你方纔爲何不喊我。”
賀南霜只能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說道,“自然是我覺得還沒有到時候,更何況在那多停留一會兒,也並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賀南霜說起話來倒是十分的義正言辭,絲毫不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惹的赫連諸瑤微微一笑,“恩,你若是如此覺得那便如此,現如今天寒,不知曉姑娘可否賞臉到洞中稍作歇息。”
賀南霜撇了撇嘴,倒是也沒有嘴硬,走向了一旁,沉聲說道,“你要是如此的想要讓我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我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那話語之中的幾分得意,現如今也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赫連諸瑤將賀南霜抱起的時候,倒也是十分的輕巧,好似抱着十分貴重之物,到了那山洞之中赫連諸瑤便將賀南霜放在了一旁的石頭上,那石頭上還鋪了些雜草,倒是體貼入微。
賀南霜看着那石頭上的雜草,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