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鰈看着司荊崎臉上愉快的笑容,眯着慵懶的眼睛看着他。
“你好像對她特別感興趣呢,一次又一次地佈下對她不利的局面,然後一次又一次地期待她在一些對她不利的局面下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一次又一次地期待她的反擊。”齊鰈交叉着雙手說,“與其說這是對手之間的對決,我卻更覺得你這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捉弄’她。”
“是的,我是對她很感興趣,很期待她那一次又一次‘反應’和‘反擊’。她和我是很相似的人,她是一個很強的對手,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一次又一次地‘捉弄’我呢,好期待她在體能和魔法方面完全恢復後會強大到什麼樣,能夠獨自殺掉一百三十二名戾帝精英戰士的力量會是什麼樣。”司荊崎愉快地說,“不過我同樣也很期待,就按照現在這樣的身體情況,她還能做出那些出乎我意料的反擊呢?”
“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反擊,她家族那羣人的思維我一直都沒有弄明白過。當年她的父母在完全不知道我身份的情況下把無路可走的我撿了回去,還整天笑眯眯地允許我在他們的住所隨便走動,在完全知道我的身份後竟然還主動提出讓我入他家的族譜,主動給了我一個庇護所,還把自己的孩子交給我教導,甚至還把親戚家的孩子和同樣是撿來的孩子交給我教導,交給我們這羣身份危險的人物們教導。”齊鰈微微皺了一下眉,慵懶地拉長了極具攻擊性的男性語調,“你說他們是他們太友善呢,還是對自己的身手太有信心了呢?”
“是啊,我也很好奇,爲了一個只相處過三年的人能夠豁出生命去拯救的家族會是什麼樣的家族。”司荊崎也微微皺了一下眉,思緒飄遠似地自言自語,“一個在面對我的身份和種族,面對我毫不留情的威脅的時候還能做出那樣包容反應的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人……那個人這次還繼續包容
嗎?又會怎樣地包容。”
齊鰈和司荊崎同時沉默下來,然後同時心照不宣地轉換話題。
“接下來將會是哪邊先動手呢?”齊鰈說,“我看羅逸逍那邊最着急了吧。”
“的確,寶物的獨佔權分散後想要把寶物轉移到神使機關那邊比較困難。”司荊崎說,“而神使機關現任的首領認爲所有神賜的寶物應該被存放在神使機關纔是最正確的,所以他肯定會給羅逸逍施加壓力。”
“他的壓力的確很大呢,明明把寶物拿到羅家現任族長那裡這段時間是把寶物藏起來的最佳機會,但是有人暗中監視着他根本沒法下手,監視的人還不只是族長那邊派出的人呢,所以神使機關派來的人肯定已經進駐了羅家大宅,現在他們最先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司荊崎眯着眼睛說,“那就是從霺焰那邊得到那把鎖上附加的咒語。”
“那麼現在她豈不是很危險?”齊鰈看着他說,“爲了對付你,她可是把好不容易恢復的魔法全部消耗光了呢,現在可是完全回到傷剛剛好的那個階段了。”
“那麼就是輪到大家站在同一個戰線的時候了,南院,北院以及我這邊。”司荊崎微笑着,“大家都不不願意看到寶物歸神使機關那邊呢。”
“和南院同一個戰線啊,明明所站的陣營不一樣,所想要的東西不一樣,最終的目地也不一樣,竟然還能站到同一個戰線啊。”齊鰈挑了一下眉,說,“在經過長久的對峙後還真是新鮮的處境呢。”
“的確呢。”司荊崎說,咬了一口巧克力味的甜甜圈,“和自己的對手站在統一戰線的確很新鮮呢。”
“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柊蔓還等着我的糖果呢。”齊鰈站起來帶着糖果轉身準備離開,卻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停下來對他說,“對了,還有一點你要注意了。”
司荊崎擡起頭看
他,疑惑地挑了挑眉。
“既然神使機關進駐羅家了,我們這邊還好,你就要多注意了。”齊鰈說,“畢竟他們對魔族的執着程度超過別的種族很多呢。”
司荊崎愉快地揚起笑容,繼續低下頭去吃巧克力味的甜甜圈,齊鰈神秘地一笑,帶着糖果離開了。
在齊鰈走到街道盡頭的時候,羅柊蔓正在街道的拐角處等着他,她從他手上接過糖果,隨便挑出一根棒棒糖剝開外包裝放進了嘴裡,然後摟着他的手臂向羅家走去。
“齊鰈,剛纔你注意到了沒?那個紅蓮說起時候霺焰的樣子,我覺得他對霺焰有那麼點特殊的感情呢,又不像是單純地對實力相當的對手的那種關注。”羅柊蔓說,“他好像是喜歡上她了呢。”
“看上去的確有一點,但是還沒有到很深的程度。像他這樣的人很難交出自己的真心,因爲害怕超出自己控制範圍的事情發生,所以他現在大概是在試探。”齊鰈說,“也許是沒有遇到過霺焰這種類型的,面對霺焰那些出乎意料的舉動感到驚訝,或者根本只是好奇而已。”
“但是他也那種很容易交出自己真心的類型,只要發生某些事。”羅柊蔓揚起調皮的笑容,“他大概就完全陷落。”
“那你爲什麼不讓我把那件事情告訴他呢?”齊鰈說,“就是霺焰沒有說出他是魔族的那件事,霺焰還爲了他撒謊了——一直隱瞞着他大概會對霺焰產生誤會呢。”
“因爲我也好奇,好奇當紅蓮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當紅蓮知道霺焰爲什麼不撒謊的原因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羅柊蔓揚起小惡魔般的笑容,“當紅蓮知道說謊也罪孽,霺焰說謊的話她的懲罰之火連自己的主人也會懲罰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
齊鰈看着羅柊蔓臉上的表情勾起了嘴角很期待地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