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椿蔓想要表達的就是這個內容,但是從自己哥哥口中說出來,還是帶給她比較震驚的感受。
“傳聞就是這麼說的。雖然之前連一點類似的消息都沒聽說過。”羅椿蔓沉思了一會,“現在想起來這個女孩來的時候三嬸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一片慘白,驚慌地盯着三叔看了好久,好像還帶着那麼點的恨意,欲言又止了好幾次,估計因爲顧及三叔的面子纔沒有說什麼。”她繼續說,“而且爺爺對她的態度實在是有點好得過分,讓這個傳聞的真實性增加了幾分。”
“的確有道理……”羅克信皺起眉頭,能夠在現在這個敏感時期主宅自由走動,這是多麼大的權力啊,而大家都知道那把重要的鑰匙藏在主宅裡面的可能性是最大的,所以能夠在主宅自由走動的權力連他們這些直系的子孫都沒有,最多他們只是在這個主宅的花園裡面轉轉而已。
羅克信擡頭看着花園裡面的那個仍舊在看書的安靜女孩,微微眯起的眼睛帶着搜索探究,似乎要從程霺焰的臉龐上細細地打量。
眼前的這個叫做程霺焰的女孩看上去不是很美卻算漂亮,顏色微微泛金紅色的長卷發隨意地散下來,微挑的眼角和微挑的眉角形成一種英氣凌厲的弧度,甚至有種兇猛的感覺,幸好她淺褐色的眼睛比較大比較圓,還總是懶洋洋地半眯着帶着一種沒有睡醒的倦怠神態,長長的睫毛也捲曲出一種女性化的弧度,形狀很
好看的嘴和尖下巴都把她的兇猛柔化了,笑起來的時候還會有兩個甜甜的酒窩和幾個小小的梨渦出現在臉上——總體上她看上去像一個洋娃娃。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安靜聆聽着的司荊崎開口了,他說話的聲音是一種愉悅的調子。
“你們現在是想要確定她和你們三叔的關係嗎?”司荊崎微笑着看着他們的臉問,“想知道她是不是你們三叔的女兒?”
“的確是,既然有這樣的傳聞,我們就需要確定她的身體裡面到底有沒有流着羅家的血,流着羅家血液的直系後代是有繼承權的,她在這裡那麼長時間難保她有沒有已經‘報名’了。”羅克信點着頭說,臉色有些凝重,“即使她不想要族長的位置,我們也需要弄清楚她究竟是不是屬於三叔那邊陣營的。”
“那麼,她和你們的三叔長得像嗎?”司荊崎說,“既然有血緣關係,總會有相像的地方吧。”
“說像的話她長得和三叔倒不是很像。”羅克信再次打量了一會說,“但是好像總覺得有些面熟。”
“哥哥,你難道不覺得嗎?”羅椿蔓突然有點驚慌地說,“你不覺得她的臉雖然長得不像我們的三叔,但是和三叔家的那對兄弟,我是說熾伺堂弟以及爾伽堂弟有點像嗎?”
羅克信猛地一驚,轉頭再次迅速地上下掃了程霺焰一遍,然後慢慢地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司荊崎也驚訝地一挑眉。
“被你這麼一說是有點像,那捲卷的頭髮,那眼角挑起的形狀。”羅克信越打量越覺的心驚,“而且你看她右耳上的耳環和脖子上的平安鎖,那耳環上面病毒形狀的花紋,那平安鎖上鏤空的奸笑的臉和哭泣的臉——熾伺堂弟和爾伽堂弟不也戴着這種花紋的項鍊嗎?”
“的確,我好像也見過。”羅椿蔓咬着牙,“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
瞬間,氣氛沉默下來,但是下一秒,司荊崎突然開口了。他用那愉快的語調淡淡地問:“這次羅熾伺和羅爾伽沒有回來嗎?”
“沒有,連他們的消息都打聽不到。他們本來就對家族的事情不太關心,兩個人幾乎都不太回這個家。”回答的是羅椿蔓,“只是三叔和三嬸的態度讓我覺得奇怪,他們臉上一點着急的表情都沒有,前段時間甚至還跑去鄰國了。”
羅克信不解地沉默着,轉頭去看在花園裡的女孩,這時候程霺焰懷裡的白兔已經吃完了蘋果,正在用很鋒利的牙齒啃着放蘋果的盤子,在被阻止後,白兔把目標轉向了旁邊的石桌,程霺焰迅速地拉住白兔的後腿,很奮力地想要把石桌從白兔的利齒下拯救出來。
嘴角不禁微微地抽了抽,把目光投向了司荊崎。
“那麼,我有一個猜測。”司荊崎此時也正看着花園裡的那一幕,脣邊帶着很愉快的笑意,“這個猜測能夠把剛纔所說的事情聯繫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