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程霺焰和韶炎炎都沒有說話,莫卿藺也只是掃了一眼她們的表情之後繼續用他那沙啞難聽的嗓音繼續說下去。
“以上是我的猜測,接下來繼續我的猜測,我們的話題要回到普闕身上。”莫卿藺早有準備般地微笑說,“普闕雖然是一個馳名世界偷到無數的大盜,他流竄於世界各地成功地偷到了很多寶物,但是他可是一個記性很差的大路盲,對分辨方位很不在行,所以他根本就記不住密道的路線。”
莫卿藺笑了一下,繼續說。
“更何況當時他還要面對那麼多的機關,根本沒空記住那些路線,鑿開牆壁什麼的也是哪裡方便就鑿開哪裡,根本沒有任何規律性,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密道的路線。”莫卿藺說,“所以導致現在依舊沒有人知道這六條密道的路線,而且那邊的機關依舊還是存在,依舊很難走,沒有任何熟悉的人帶領完全無法進去。”
莫卿藺的話使得程霺焰再次低低地笑出了聲來,她低低地笑着,嘴角帶着極其愉悅的神態。
“你說得對,莫大人,二表叔的確是一個大路盲,辨別方向什麼的他最不在行了,更別說記錄什麼密道的路線了。”程霺焰笑着說,“我有聽他提過這件事情,用他的話來形容說就是那裡跟蜘蛛網似地,走到那裡都會蹦出來一個奇怪的致命的機關,他看到機關就轉身,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哪些路段。”
莫卿藺勾着嘴角微笑,覺得自己總算是抓到某些實質性的東西了,程霺焰深深地看着他,她嘴角那種愉悅的笑容慢慢地變化回邪氣詭異的狀態,漸漸地透出一絲惡作劇般的味道來。
在這種惡作劇般的味道透出來的時候莫卿藺的臉色微微變了,他知道
程霺焰肯定又要耍什麼花樣了,程霺焰又將會拋出什麼樣的難題來把他拉入困境了。
“不是哦,不是我們做的,打壓排擠誘導郭大人來王宮暗殺我的事情不是我們做的。”程霺焰惡作劇般地笑着說,“不是我,不是我的手下,不是我的任何合作者做的哦!”
坐在程霺焰身邊的韶炎炎也勾着嘴角笑了笑,用着幾乎和程霺焰一模一樣的調子說。
“也不是我做的哦,打壓排擠誘導郭大人來王宮暗殺霺焰的事情也不是我們這一邊做的,任何韶家的,饒家的,任何和韶家饒家有關係的人都沒有參與這件事情哦。”韶炎炎微笑着說,“任何韶家饒家的,或者我的和饒商裔私人方面的有關係的人都沒有參與這件事情哦。”
莫卿藺眯起了眼睛,在程霺焰和韶炎炎做出這樣保證的一瞬間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但是仔細地思來想去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任何的錯誤,只是在某些環節上面出現了遺漏的問題,或者根本就是程霺焰和韶炎炎爲了提防自己所以想出了一個完全的計策,通過某些手段利用別的和她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打壓排擠誘導郭虛進行了這場暗殺,這樣的話程霺焰和韶炎炎剛纔所說的話就不是謊言了。
這不正是她們一貫擅長使用的手段——隱藏事實關鍵部分的謊言!
就在這個時候,程霺焰的手指在韶炎炎的掌心輕輕地撓着,好像寫着一些字,莫卿藺微微眯了眯眼睛,雖然看到了這個動作,但是程霺焰用的似乎是和韶炎炎約定的特殊的密碼,他完全看不懂她們之間在傳遞着什麼信息。
所以他只能不留痕跡地移開視線,他知道程霺焰是“故意”地在他們面前和韶炎炎使用特殊密碼聯絡的,似乎是在故意讓他注意
到這些然後做一些什麼事情似地,按照程霺焰的風格這個行爲也許是一個帶着某種惡作劇意味的“挑釁”而已。
在場的三個監督者當中只有莫卿藺既不是合作者也不是什麼關係親密的人,他們之間的關係只限於偶爾會交流“等價”的情報的關係,司紀史絲毫不會做出拆穿程霺焰行爲“多嘴”的舉動,更何況他現在依舊在窗口抽菸,依舊完全不打算加入他們的戰局。
根據剛纔的談話內容,莫卿藺判斷出程霺焰和韶炎炎恐怕聊的是戾帝那個非法實驗室方面的事情,而剛纔他一直在分析程霺焰和韶炎炎把郭虛引誘過來的目的,還沒有提到如果莫卿藺的猜測是正確的話,那麼她們通過什麼方法來跟蹤郭虛逃跑的路線,這裡可不是程霺焰和韶炎炎的地盤,這裡是王宮,她們的手下基本都在王宮外面,科技方面的追蹤器也不怎麼好用,那些密道里面有着屏蔽追蹤信號的特殊磁場,那麼她們是通過什麼方法來跟蹤郭虛的呢?
莫卿藺回想着剛纔他們之間的對話,試圖搜尋到什麼蛛絲馬跡,但是在回想到某些對話之後他的眼睛猛地眯了起來,剛纔有些對話都是一些表面上看上去很必要,其實偏向無意義的對話,而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對話並不是因爲程霺焰和韶炎炎的心思不夠縝密,而是因爲她們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想到這裡莫卿藺的眉頭皺了一下,這樣的策略他一下子竟然沒有及時感覺到,現在察覺到不知道有沒有晚了她們一步呢?
莫卿藺的眼睛掃過程霺焰和韶炎炎的臉,接着掃向程霺焰創桑,程霺焰的身邊,掃過她的牀鋪,然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焚王,你那隻叫做紅茶的黑貓呢?”莫卿藺語調若有深意看着程霺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