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藺在衛生間裡面換掉被程霽風和羅熾伺吐了一身的髒衣服,程霺焰則站在的洗手盆前面幫他把髒了的衣服洗乾淨,然後晾起來,等到晾得差不多了就會拿電熨斗仔細地燙一遍,估計回王宮之前莫卿藺就能換回自己的衣服。
“對不起,讓程首領幫我洗衣服。”在裡間換衣服的莫卿藺一邊穿上木馭雲的衣服,一邊有點不好意思似地說,“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正在搓洗着衣服上面滿是酒味的污垢的程霺焰無所謂似地搖了搖頭,很無所謂似地說。
“你不用道歉,道歉的應該是我們這邊,本來就是我兩個哥哥吐在你身上的,幫你洗了也是應該的。”程霺焰說,“而且等會會使用洗衣機,基本算是洗衣機洗的不是我洗的,我現在只是先搓一遍以防污垢太頑強洗衣機也搞定不了而已。而且你放心,這臺洗衣機功能很全,即使洗西裝也沒問題。”
裡間沉默了一會,一時間只聽得見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莫卿藺今天穿了休閒西裝,白襯衫和西裝褲,休閒的西裝外套和白襯衫幾乎全部遭殃,西裝褲上也沾到一大片,所以現在他只能先換上木馭雲的衣服,幸好木馭雲的衣服他還算穿得下,雖然有那麼點小但是穿的時間不長他還是能夠將就一下的。
在這不算短的沉默之後,裡間穿衣服的聲音停了下來,接着莫卿藺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程首領。”莫卿藺說,“希望你能夠回答我。”
“什麼問題?”程霺焰很隨口地問,注意力專注於手中的衣服上,“你問吧。”
又是停頓住了的沉默,不過這次沉默的時間很短,不一會兒莫卿藺又開口了。
“那時候我說錯了什麼嗎,程首領?那時候我說的話裡面有什麼錯誤的地方嗎?”莫卿藺問
,“請你告訴我說錯了什麼話,不用在意態度和用詞方面的事情,只要告訴我就行了。”
程霺焰一開始有點疑惑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聽了莫卿藺的問題之後她睜着淺褐色的眼睛,演進對着莫卿藺所在的裡間的方向不解地眨了幾下,思考似地停頓了一小段時間後才繼續手中的動作,接着慢慢地開啓淡粉色的嘴脣開口解釋。
“你那時候說我所說的那些話的重點不是爲了那些被無辜牽扯進來的生命,不是爲了這件事情被某些高層的人物壓制了下去而生氣?!——是的,我生氣了,很生氣很生氣,十分地生氣,生氣得很想殺人。”程霺焰把搓得差不多的外套擰乾放在一旁,又伸手拿起了襯衫,“不過我真的只是在爲這件事情生氣,荊崎背黑鍋的事情我可一點都不生氣哦。”
站在裡間裡面換衣服的莫卿藺微微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他那沙啞刺耳的聲音才繼續響起。
“爲什麼?自己的戀人受到不白之冤,在這個時候無論哪個女孩都會產生某些抱不平的情緒的吧?!即使不會氣氛地立刻去找那個人算賬,但是總是會憤憤不平地辯解幾句的吧?”莫卿藺疑惑地問,思考了一下然後謹慎地補充了一句,“至少我覺得是這樣的。”
程霺焰微笑着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只是低着頭很用心地把褲子上面所沾到污垢加上洗衣服慢慢地搓掉,等到污垢看不見了的時候纔再次開口。
“莫大人,身爲擁有審判魔法的人是不能夠說謊的哦,所以剛纔我所說的那些話都是實話,完完全全完完整整的實話,絲毫沒有隱藏任何關鍵的部分,我說不介意荊崎背黑鍋就真的是不介意。”程霺焰微微揚起下巴,淺褐色的眼睛裡面透出某種攝人的光澤,“他自己都不介意我爲什麼要介意?”
莫卿藺沉默了一下,似乎在
思考着程霺焰的話,似乎想從她的話語裡面品味出什麼深層的意義。
程霺焰向莫卿藺所在的方向掃了一眼,手中的動作沒有停,嘴上也同樣地繼續說了下去。
“你難道想不到這一點嗎,莫大人?你覺得迄今爲止荊崎和他的組織所背的黑鍋還少嗎?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可是比荊崎以及他的組織所做的一些事情更加惡劣呢。”程霺焰的眼睛微微眯了眯,雖然莫卿藺看不到她的這個動作,但是依舊能夠從她壓低的語調中感受到那種略帶危險的壓迫感,“這已經不是什麼說謊之類的問題了。”
“……的確是,這種行爲的確很惡劣,我手上也掌握了幾個‘污衊’紅蓮和他的組織方面的事件,只不過再需要一些更有力的證據才能證明,那些人的地位都太高了,把什麼痕跡都抹得很乾淨,想要找出比較有力的證據很難。”莫卿藺有點無奈地說,“而紅蓮和他組織裡的人都不會選擇辯解,那個司戩王也是,彷彿這些‘污衊’不痛不癢,或者這些‘污衊’還存在着某些利用價值?”
莫卿藺的這句話使得程霺焰高高地揚起眉毛,臉上出現了一種略帶驚訝般的神色,只不過她的嘴角還帶着笑意,一種完全贊同他的猜測的笑意。
“你說的很對,莫大人,你完全猜對了,這些的確對荊崎來說很有利用價值——雖然這種說法我也只是猜測而已。”程霺焰的嘴角勾起一種神秘的弧度說,“我認爲荊崎很喜歡看到這樣的現象,這些行爲不是已經超出了謊言的範疇了嗎?!這種行爲的嚴重性作爲擁有審判類魔法的你當然很清楚,到時候審判懲罰的時候那些人需要承受什麼樣的審判你也很清楚——對荊崎來說他們的這些行爲只是自掘墳墓而已,這種行爲越多,他們受到審判的時候也會更痛苦,說不定連靈魂都會被審判得一絲不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