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霽風的這個問題看上去只是一個很隨意很簡單的問題,而且按照他說話的那調子看上去完全是一個隨口問出來的問題,其實其中所蘊含的意味在場的人不用仔細品味就能感受得出來,這個問題絕對不可能只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就像前面幾句話一樣藏着別的更深的用意,而其中的深層用意在場的人也很清楚到底是什麼。
而程霽風的這個問題表面上看上去問的人是程霺焰,其實以在場的人的水平他們心裡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這個問題根本就是對準了莫卿藺,不同於剛纔那略顯隱晦的幾個問句,這一次是真真正正很直接地對準了莫卿藺,直直地直接向他攻擊而來。
在程霽風這個問題的最後一個語音落下的時候,羅熾伺羅爾伽和木馭雲沒有任何動作,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而程霺焰淡淡地一挑眉,先是選擇了沉默,她低下頭慢慢地去喝自己手中酒杯裡的酒,使得現場一片靜寂的沉默。
關於對程霺焰的監督和在王宮居住的期限問題根本沒有得出任何的結果,三大政權當中的那些高層們一直沒有商議出結果,到現在還在激烈的爭論中,本來程霺焰住進王宮這件事情大家都是別有用心和別有目的,在定下讓程霺焰住到王宮接受監督的這件事情時候沒有人提及這個問題,關於監督期限什麼的都故意而爲或者心照不宣似地都暫時跳過,一部分人也根本就是巴不得讓程霺焰永遠被關押在王宮裡纔好,對於期限什麼的現在更加是不會輕易鬆口,那些人也是導致商議結果遲遲不出來的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而程霺焰也用着很無所謂的態度隻字不提這件事情,她倒是希望這所謂的監督期限拖延得越長越好,她所想做的事情,她所想執行的那個計劃可是相當地花費時間的。
她需要大量的時間,畢竟能夠進入王宮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既然踏上了天空區她就不會白白放過如此好的機會。而且在某些情況下她還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如果她的計劃沒有完成,她就會選擇某些手段延長監督時限
,直到自己的目的完全達到爲止。
不過這件事情看起來暫時應該不用程霺焰操心,因爲在王宮裡面有着何流瀾的存在,何流瀾作爲未來的帝王可是掌握着相當大的權利,利用自己的職位權力和某些手段把監督時限無限延長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何流瀾的目的基本就是把程霺焰關在王宮一輩子,何流瀾是不可能隨便把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白白放棄的。
不過時限遲遲不定下來對程霺焰來說也是一件很有利的事情,基本也算是“正中下懷”,她的合作者們也許也清楚地知道她的這個用意,於是成爲了商議結果遲遲不出來的另外的主要原因,所以她用一種完全無所謂的表情對所謂的“監督時限”保持着絲毫不關心的態度,並且在這絲態度帶着一種放任任何組織和黨派隨意“算計”她的挑釁味道,以一種隱晦的手段高調地說明自己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是能夠按照自己的步調完成自己的計劃的。
所以程霺焰選擇了沉默,而心知肚明的莫卿藺卻完全無所謂似地開口了,用一種很自然的調子用他那沙啞得刺耳的聲音開口回答了程霽風的問題,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程霽風話語中微帶諷刺以及淡淡的挑釁意味似地。
而身爲王宮高層之一的他不做出一些回答實在也是有點說不過去。
“程首領接受監督的時限還在討論當中,雖然暫時還沒有討論出什麼結果,但是我想很快就能夠得達成一致,很快就能夠定下時限日期了。”莫卿藺用他那沙啞刺耳的聲音很有耐心地回答程霽風的這個問題,眼睛靜靜地看向程霺焰,語調很有禮儀地說,“請程首領耐心等待,畢竟這個時限的界限很不好訂,在這件事情上面沒有任何規定和標準,只能按照高層們共同商議才能得出結果了。”
程霺焰的嘴角一挑,還是沒有說話,因爲她存在着根本不想“監督”時限這麼快地定下來的想法,接下來她基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或者她根本不想說什麼,就這麼保持沉默裝傻充愣無所謂地繼續實行拖延政策
。
但是這些也不需要程霺焰來擔心,她就這樣保持着沉默完全沒有關係,因爲喝的微醺,眼神出現某種迷離狀態,帶着一點醉意的程霽風繼續動力十足和十足挑剔地開口說了下去。
“是嗎?一切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嗎?如果一切真的就像是你說的那樣的話,那就讓我產生某些擔心的情緒了,莫大人。”程霽風微微眯着形狀和程霺焰很像的眼睛說,“那個未來的帝王叫什麼來着?那個小屁孩子,那個長的和我們家流瀾幾乎一模一樣的屁孩子,我記得叫……好像和一個人的名字一樣……叫什麼來着?”
程霽風的思維看上去完全陷入了打結般的狀態,他眯着迷離的眼睛微微揚起臉思考了半天都沒有得出任何結論,坐在一旁的程霺焰無奈地笑了一下,開口提醒。
“我們未來帝王他的名字也叫做流瀾,是何流瀾,小名是三三。”程霺焰提醒說,“和童流瀾的名字一樣啦。”
程霽風眯着眼睛笑了笑,微笑着對程霺焰的提醒表示很感謝,然後看向莫卿藺,繼續用動力十足的調子帶着醉意的調子繼續說了下去。
“對,他的名字是叫做何流瀾,和我們家的流瀾名字一樣。他不是特別地喜歡我們家的霺焰嗎?他迄今爲止所做的事情我可是都清清楚楚的哦,我的職業是私家偵探,手段人脈眼線方面總算還有着那麼一點的門道,調查這些事情根本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程霽風繼續用那種微帶醉意,眼睛也微微迷濛着開口說,“他對霺焰的那種喜歡的程度好像有點過頭了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微微一挑眉,對程霽風這句話的用意感到有點疑惑,他們不太明白程霽風把這件事情扯出來幹什麼,覺得這件事情沒有必要拉出來擺在檯面上見,甚至連程霺焰都對自己大哥的這個行爲感到不理解,但是微微地仔細一咀嚼,程霺焰的嘴角就劃出瞭然的笑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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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霺焰舉起手拿起手中的酒杯喝酒,嘴角的那絲笑意就掩藏在手中小巧的酒杯背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