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說,那麼我就開始提問了。”步麓說,“爲什麼你們這一大羣人會出現在這裡?按照監督的條例,這麼多隸屬於三大政權的人一起出現在旋轉城堡不太自然呢,能夠說出理由嗎?”
“我們接到命令說旋轉城堡的人要反叛,因爲不滿於上官特使和程九媚小姐的監督,在這期間上官特使和程九媚小姐甚至啓動了旋轉城堡每間房間的裝置,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些裝置被解除了。”另一個王宮政權的人隱晦地用猜測般的語氣說,“估計是和一些人達成利益上的一致,結成某些同盟了吧。”
“反叛?我們爲什麼要反判呢?我們爲什麼會選擇在繼位儀式之前反叛呢?這樣做不是鬧得太過頭了嗎?如果我們要反判的話可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在旋轉城堡,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高手,無聲無息地割開一個人的喉嚨對他們來說可是很簡單的事情呢,我相信他們甚至有着無聲無息地割開一支軍隊的喉嚨的實力。”程霺焰冷冷地笑着,淺褐色的眼睛看向他,“爲什麼他們不使用這麼不會引起懷疑的方法來‘反叛’,反而大張旗鼓地打得那麼熱鬧,還正好被剛進門的幾位賓客們看到?制定賓客計劃表的可是他們,我不相信他們這麼沒有頭腦,會在‘反叛’的時候因爲沒有掐準時間被撞個正着?!”
程霺焰看着眼前的這些人冷笑,輕輕地咳了幾下繼續說。
“而且你是說我們在‘反叛’,我們反叛了誰呢?反叛了你們?旋轉城堡和三大政權一樣是神所設立的機關,和三大政權是平等關係而不是什麼從屬關係,旋轉城堡忠於的是這個國家和神,旋轉城堡的上司是偉大的神,請你搞清楚這一點。”程霺焰諷刺地勾起嘴角,“別人任何想要爬到旋轉城堡的頭上行爲我都會視爲這個人想和神平起平坐甚至想要爬到神的頭上,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着和我相同的想法嗎?”
現場瞬間陷入沉默之中,程霺焰這句話分量很重,如果不提出旋轉城堡這邊是在“反叛”的證據的話,那麼這個由三大政權一部分人組成的暗殺小聯盟就會徹底毀滅,最嚴重的是這些人會被全部處死。
但是“證據”什
麼的他們那邊當然會有,他們那邊計劃了這麼長時間當然會準備好了證據,就在這個時候,上官壑的護衛官突然出現了。
“不好了,上官特使遇到襲擊了,連程九媚小姐也遇到襲擊了。”上官壑的護衛官說,“兩個人都受了重傷,現在都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
“這是你們做的嗎?你們旋轉城堡的人襲擊了負責監督你們的上官特使和程九媚小姐嗎?”站在主位上三個男人中的葛神使站出來說,“無論什麼原因你們這邊的人襲擊他們並且把他們弄成重傷的話可是違反規定的行爲呢。”
現場嘈雜起來,站在主位上的另外兩個男人也微微皺起眉看向程霺焰,而步麓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葛神使你這麼說的話就太過片面了,如果上官特使和程九媚小姐是主動發起攻擊的那一方,難道旋轉城堡的人就不能發起反擊了嗎?”步麓緊繃着臉嚴肅且威嚴地說,“你們被人打了就會那麼好心地選擇不還手嗎?”
“這是你的猜測,步麓將軍,你又沒有證據說明上官特使和程九媚小姐是首先發起攻擊的那一方。”葛神使冷冷淡淡地反駁他的話,“你這樣的猜測可是帶着很大的袒護性呢,你可是旋轉城堡即將繼位的新首領的大堂叔呢。”
步麓深深地危險地眯起眼睛看着葛神使,葛神使也毫不退縮地回視他,就在他們用眼神針鋒相對的時候,三個男人走了過來分別是司紀史和喬曾銳以及喬曾銳的護衛官,說話的正是司紀史。
“上官壑是被我打成重傷的,不是旋轉城堡的人。”司紀史叼着煙靜靜地說,“我看到他和魔法世家聯盟的程九媚小姐聯合起來想要暗殺旋轉城堡的首領,所以我就阻攔了。”
“葛神使,負責監督的司神使都做出證明了。”步麓看了一眼司紀史之後又接着眯着眼睛看葛神使,“證明上官特使和程九媚小姐是主動發起攻擊的那一方呢。”
葛神使的目光瞬間銳利起來,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司紀史,意味深長地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司紀史叼着煙,深鎖着眉頭堅定地回視他。
“那麼程九媚小姐呢?”葛神使移開目光問
,“程九媚小姐是被誰弄成重傷的呢?”
“是我。”喬曾銳那個其貌不揚的護衛官說,“程九媚小姐對程霺焰首領施展了血咒,如果不及時解除血咒的話對程霺焰首領的生命會產生極大的危險,因爲她們家族血統之間的緣故,只有這個方法才能暫時性地緩解血咒的力量呢。”
程霺焰從那個護衛官一出現起就緊緊地盯着他看,在他開口的時候程霺焰就知道這個護衛官和地下室的那個不是同一個人,於是她移開目光,有點失望地垂下眼睛靠近了步麓的懷裡。
“葛神使,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你依舊覺得是旋轉城堡這邊的人主動發起這次攻擊的嗎?”步麓抱了抱程霺焰,以爲她的傷口又疼了,於是他心疼且嚴肅地說,“說到袒護性的話,我可知道上官特使是你的未來女婿呢,難道你心裡面一點都沒有袒護的情緒存在?”
葛神使用力地咬了咬牙,強忍下怒氣之後調整心情繼續說。
“就憑司神使和護衛官的話實在是證明不了什麼,我們需要看到更加充足的證據。”葛神使把目光轉向自己身邊的盧少將和西門族長,尋求意見一致般地看着他們,“盧少將和西門族長的怎麼看呢?”
“的確,的確需要更加充分的證據證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盧少將點着頭附和說,“所以我們需要看到的不是口頭上的證詞,我們需要更加實質性的證據。”
“口頭上的證詞也是可以的,不是有着這樣的力量嗎?獎賞善良和懲罰罪惡的力量,據我所知在場有三個人擁有着這樣的力量呢。”西門族長提議說,“說謊也是一種罪孽吧,用那個檢驗一下司神使和護衛官是不是在說謊不就行了?”
“不行,這個方法太花時間了。”程霺焰首先否定說,“三大政權的人使用這種力量是需要得到高層們的集體許可的,現在可沒有那麼多時間耗在這上面,而我的火焰剛在再被襲擊的過程中消耗光了,連我的槍也被弄壞了呢。”程霺焰晃了晃手中被削斷槍桿的沙漠之鷹,淺褐色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或者你們根本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好讓我不能準時完成繼位儀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