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有什麼事情那麼的神秘，當着小曲和鞦韆的面都不能說？”程霺焰皺着眉坐在椅子上，輕輕地甩着手，四肢的僵硬似乎緩解一點了。
“Boss，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嗎？你看上去仍然有點不舒服呢。”傅榛沒有迅速地切入主題，“你剛纔好像因爲強行施展巫術和代替鄒曲承受了一些‘夢魘’的緣故出現了某些副作用了呢，你現在的身體不只是魔法被清空了那麼簡單吧？”
“然後呢？我們談論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呢。”程霺焰皺着眉看着他說，“我只需要聽到一些能夠讓我抑制住想要揍你們的衝動的事情。”
“Boss，請心急，請你耐心地聽完我的話，耐心地回答我的話，在不久的將來你就會知道我現在所說的這些話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福利了。”傅榛怪異地彎着嘴角說，他那大大的貓眼淡淡地眯了起來，瞳孔顏色變得更加奇怪起來，“現在，請你回答我剛纔的問題。”
程霺焰皺着眉有點不解地看着他，但是仍然乖乖地回答了。
“是的，我的身體現在很不舒服，不只是鞦韆那藥物的原因，也不是承受了小曲所感受到的那些的原因，而是出現了一點副作用。”程霺焰低低地說，“剛纔如果不是因爲小曲拉我起來的話，我都無法判斷鞦韆的那些機關解除了沒有，也根本無法判斷小曲和鞦韆的戰鬥結束了沒有，四肢僵硬的症狀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爲這個——出現這樣的情況其實有點不妙，再這麼來一次估計會留下某些後遺症。”
“你是想說我們這次的試探把你的身體弄到一個更加糟糕的境界了嗎？”傅榛看着她說，“這就是你生氣的原因嗎？”
“我的身體什麼的倒是無所謂，我本來已經是一個死人了，現在的這條命算是撿回來的呢，所以只要還活着就算不錯了，我也不會多計較。”程霺焰皺着眉看着他，“但是你們爲什麼要把小曲牽扯進來，明明有很多別的試探我的方法，爲什麼小曲要被我連累着承受這些？爲什麼非要把小曲的傷疤全都扯開？”
“你原來在意的是這個。”傅榛的嘴角深深地向上彎起，“既然她存在着這樣的弱點，被人利用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她自己克服不了自己的弱點，不只是救不了自己，還會連累別人呢。”
“我明白，但是明明有別的方法的。”程霺焰皺着眉嘆着氣說，“明明還有別的
溫和的方法的。”
“剛纔的方法不是很好嗎？這個方法所達成的效果似乎很不錯呢。”傅榛笑着說，“鄒曲看上去似乎解開了一點心結呢，而且她也開始接受你了——真心的。”
程霺焰抿着嘴巴瞪着他，仍然看上去和不高興的樣子。
“Boss，我說了，剛纔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我所做的這些都不是在開玩笑，都是檢測爲了Boss你是否能夠很好地領導旋轉城堡。”傅榛看着她的臉，圓滑地換了一種說法，“爲了檢測你是否能夠很好地保護旋轉城堡的所有人。”
聽了傅榛的話，程霺焰看上去果然沒那麼不高興了，只是仍舊瞪着他看。
“Boss，我相信你能夠得到旋轉城堡所有人的忠心，真真正正的忠心，甚至是真真正正的友情。”傅榛看着她認真地說，“因爲你願意承受他們的痛苦，用自己的身體來承受，願意切身地去感受到他們無法擺脫的夢魘。”
“即使是爲了脫險嗎？我可是爲了救命才用了這個辦法的。”程霺焰說，“我的目的好像不那麼純呢。”
“這些夢魘所帶來的痛苦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很多人根本就承受不了這樣的痛苦。”傅榛說，“很多人情願選擇死亡，也不會願意承受這樣的痛苦，經歷這樣的夢魘的。”
程霺焰噘了噘嘴，不說話了。
“還有在代替鄒曲承受這些的時候你看到了什麼？是不是看到了某些殘忍的事情呢？是不是看到了很黑暗無情的世界呢？鮮血、殺戮、背叛……但是在這之後，你面對鄒曲的時候你做了些什麼呢？你有因爲這些殘忍、黑暗、無情而對她產生厭惡排斥的情緒嗎？至少你也應該對她有所戒備吧？她可是旋轉城堡最危險的人物之一呢，但是你還是選擇了包容和信任，包容和信任她……甚至製造了這一次試探的我。”傅榛深深地看着她說，“對於旋轉城堡的這些人來說，你這樣的類型實在是從來沒有遇到過呢。”
“等等等等，聽你形容的我好像很偉大似地，但是我真的覺得那些事情根本沒什麼，爲什麼要產生什麼厭惡排斥的情緒呢。說到戒備的話，我對你倒是比較戒備。而包容和信任這方面……我是覺得你們都不算是很壞的人啦，”程霺焰像是想起什麼似地甜甜地笑了笑說，“我對‘危險的卻不怎麼壞的人’一向都是這樣的。”
傅榛的臉上保持着那種怪異的笑容，
貓眼中透出異樣的光彩。
“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想給我一些什麼東西啊？類似於某些能夠保護我的小命的東西？”程霺焰疑惑地看着他問，“那些六翅子彈蟻不可能是你們放在我被窩裡的，這件事可不是旋轉城堡成員當中任何一個人做的呢，無論這件事代表着‘挑釁’還是‘警告’，你們的自尊心大概不太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吧，但是想要暗殺我的人總會想辦法制造一些時機，讓你們無法保護我，讓我獨自一人的時機。”
“而你又想利用這一點徹底地抓住他們的把柄，好讓他們以後沒機會對旋轉城堡指手畫腳或者做一些礙手礙腳的小動作？！你做法的風格基本都是向着長遠的方向考慮，爲了長遠而佈局。”傅榛笑着看着程霺焰說，“Boss，你還真是喜歡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呢。”
“不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不拿出我這個‘可口’的獵物怎麼可能引得出兇猛的獵手呢？”程霺焰燦爛卻邪氣地笑着，“不這樣怎麼可能作爲一個‘獵物’用鋒利的牙齒咬斷獵人的喉嚨呢——到最後看看誰是獵物，而誰又是獵人。”
傅榛的嘴角又一次深深地向上彎起，他看着程霺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藍絲絨的小盒子，遞給她。
“請接收這個寶物，Boss。”傅榛意味深長地眯着貓眼說，“這是旋轉城堡第一任首領製造的一個寶物，經過剛纔的試探，經過剛纔你做出的表現，我認爲你有資格接受這個寶物。”
“這個是什麼？”程霺焰伸手接住這個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放着一枚看上去很古老的鑲着藍寶石的戒指，“有什麼作用嗎？”
“這是一個既強大又危險的寶物，前任首領也不敢使用這個，或者說他從來都沒有打算使用這個，所以也請你不要因爲好奇之類的原因就輕易使用。”傅榛看着程霺焰的臉，怪異卻認真地笑，“如果你遇到無法解決的危險，請戴上它，它會救你的，幫你解決這危機的，它會把你帶到那個人的身旁，你有着使用掌控那個人的力量的資格，旋轉城堡新一任的Boss。”
“那個人？”程霺焰疑惑地看着他，確定般地問，“這會召喚過來一個人？什麼樣的人？”
“是的，那個人！”傅榛笑着說，“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了。”
程霺焰低頭仔細地打量着手中盒子裡的藍寶石戒指，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研究般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