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歸,皇叔叔不是故意要忽略於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蒼遲夙還是不放心帝歸,特意過來看看帝歸。
只見帝歸手裡拿着書籍,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閒的模樣完全沒有一絲絲的氣憤模樣,彷彿剛剛就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個模樣真是像極了皇叔叔。
“剛剛有說了什麼嗎?有見到什麼人嗎。”
“……呃。”蒼遲夙微微的頓,又開口道,“帝歸,你上次不是還和舅舅說想要整一整皇上嗎?舅舅已經想好了辦法,舅舅幫你博回一城怎麼樣?”
就算事後會被皇叔叔給狠狠的教訓一頓,爲了帝歸也值了。
這是野丫頭的孩子,又怎麼會不上心呢。自然是會好好的疼愛的。
“不用了,不需要了。”
“啊?”
“不是,之前你不是還很想要博回一城嗎?怎麼突然的就。”蒼遲夙深吸了口氣,“還是在爲了皇叔叔而氣悶嗎?”
“沒有。”
帝歸緩緩放下書籍,淡漠的眸子望着蒼遲夙。
“只是覺得那些太幼稚,沒有必要在玩下去。”說完,帝歸又將視線移到書籍上,臉上淡漠的神態與帝默黔如出一撤。
“怎麼會,舅舅都覺得你很聰明呢。”
帝歸究竟在想着什麼,明明剛剛還挺傷心的,可是心智卻比一般的小孩子還要難以猜測。
帝歸看着書籍,便再也沒有說話。
————————一曲安樂,誤終身。————————————
“大魔王,是從狼圈裡被放出來的嗎?疼死了。”帝安樂扶着腰,坐在椅子上,臉色都還是沒有緩過來,很是累倦。
嘀嘀咕咕的小聲的埋怨着帝默黔。
“小主子,這是奴婢專門給你熬的湯,您快趁熱喝下去吧。”
小若端了杯紅紅綠綠的湯捧到她的面前,味道並不是太好。
“小若姐姐,這是什麼東西啊,味道……”安樂微微的皺了皺眉。
“雖然味道不太好聞,可是這是滋陰的好藥材啊,小主子您該是要補一補了。”
“……”
頓時安樂的臉紅了一大半,吱吱唔唔的。
“小、小若姐姐,我想我不用喝,我好着呢,我就是和大魔王在房間裡聊、聊一些事情……”
小若點着頭,可是藥還是推到她的面前。
“嗯嗯,奴婢知道的,可是小主子這樣也是要好好了的滋補一番了,所以快快喝下去吧。”
知道小主子和皇上在房間裡整整七日都沒有出來,這整個皇宮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啊。
“……”
安樂面如死灰,心中如石頭般沉下千金重。
完了,被他們都知道了,她以後怎麼在他們面前擡起頭好好地說話啊,真是丟臉丟到家了,都怪大魔王,都是他。
“大魔王呢,一早就沒有看見他。”
“啊!”剛一提及,小若就似受了驚一般捂着脣,急急忙忙的道,“差點就忘記了,皇上讓您醒了就去御花園,皇上在那裡等着您。”
“御花園?”
大魔王去那裡做什麼。
安樂邊喝着藥邊想着。
罷了,到時就會知道了。
安樂走在御花園的路上,想着大魔王會在御花園做什麼,雖然明明知道去了就能看見大魔王在做什麼,可是還是止不住好奇的先想要知道。
大魔王會做什麼呢。
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她突然間站定了,耳邊傳來淡淡的樂聲。
青山流水一般的樂聲,聽上去感覺淡淡的,就似一杯白開水一樣沒有任何的溫度,也沒有任何的波瀾。
可是卻很讓人舒心。
緊接着一點點的起着節奏,一波接着一波。
就算是安樂這個聽不懂樂的音癡,都聽的極爲的入神。
是大魔王!?
安樂一聽着音,就覺得是大魔王在彈琴。明明就沒有聽過他彈過一首琴。
可就是這麼的確定,很確定。
腳步也不自覺的加快了。
繞過幾個彎。
入眼,就看見涼椅之中的帝默黔。
一身白色的月牙長衫,墨色的長髮慵懶隨意的披散着,狹長的眸子微微的半斂着,也遮掩住平常冰芒四起的冷酷,反而有些別樣的溫柔。
修長的手指撫着琴,是那麼的行雲流水,灑脫自如。
大魔王在彈琴。
而且,彈的特別的好聽。
這是第一次聽見大魔王在彈琴,本以爲似他那般冷酷之人,是不會碰琴這一類的東西,可是他不但碰了,而且還彈的特別的好聽。
似在感應到安樂,帝默黔眸子微微擡起。
墨色的眸子瞬間就將她給凝視了,漆黑的眸子望着她,帶着一些深情。
且情深。
絕色無雙的脣角帶着溫和的笑意。
那一雙眸子,彷彿只能容納的下她一人。
帝默黔,看她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甜,而且是是很甜很甜。
於此同時,皇宮裡也聽見了琴聲都紛紛的被吸引了。
“是誰是彈琴?”崔雨萌好奇的擡起頭,剛剛說完就拉着蒼遲夙,“走,我們去看看是誰在彈琴。這個琴聲,真的很好聽。”
蒼遲夙也是有些好奇。
是誰會在宮裡彈琴?
就連着在看書籍的帝歸,在一旁坐的帝傾城都被吸引到了。
“哥哥,我們去看是誰在彈琴吧,這個聲音真的好好的聽。”
帝歸淡漠的眸子微微的閃了閃,隨即站起。
“走吧。”
皇宮裡的人,都紛紛的被帝默黔的琴音給吸引了過來,而帝安樂也深深的被吸引了。
腳步早已經不自覺的邁了過去,向着帝默黔邁了過去。
面龐上帶着別樣溫柔的笑意。
在帝安樂走到他身邊時,帝默黔停下了手。
望着她。
問。
“好聽麼?”
“好聽,很好很好很好聽。”安樂給予大大的贊。
有她這麼的誇讚,帝默黔薄脣更是彎了彎。
墨色的眸子溫柔如水。
“那就好。”
“因爲這是朕給你的曲。”
“它叫一曲安樂。”
一曲安樂……
曾大魔王有說過給她造這樣的曲子,續東方爹爹到最後都未曾做過的曲子。
本以爲事情過了這麼久,已經忘記了,就連着她有快要忘記了。
可是帝默黔,還是牢牢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