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影子就是——他們的主子。
帝默黔!
帝默黔抱着安樂,和,身後的房子不停的崩塌着,灰塵四起,而帝默黔步伐雖急,可是卻有種全然掌握大局的感覺,總是比崩塌要快上一步。
看起來無比的氣勢。
圖晉與九夜連忙的迎接了上去。
“主子,您沒事吧。”
圖晉也是看向安樂,發現她在主子的懷裡是睜開着眼睛時。
輕輕的鬆了口氣。
安樂衝着圖晉微微的一笑,圖晉微怔。
主子將他派給小主子,不知道何時他已經將帝安樂當成了他的主子,也會替着她擔心。
“沒事。”
帝默黔冷酷的迴應着。
安樂一直捂着他的大手,這一點帝默黔很清楚。
他非常的清楚身體的變化,恐怕……
從崩塌的靈堂裡,紅色的光芒印了出來。
忽閃忽滅的,帝默黔深擰着眉心,九夜與圖晉也是直覺上感應到不對勁。
“快跑。”
帝默黔先聲一步的抱着安樂迅速的奔走,圖晉與九夜跟上腳步,在他們爆走的那一瞬間,身後的靈堂忽然間的爆炸了。
紅色的光芒射到整個皇宮裡,直至每個角落。
這紅芒究竟是一些什麼!?
靈堂崩塌,圖晉,九夜皆趴在地上臉朝着地面。
而安樂被是帝默黔保護的好好的。
依舊是在他的懷裡,臉捂着她的耳朵,不讓她聽見劇烈的聲音,臉埋在他的懷裡,不讓她去看。
可是多多少少的,安樂還是聽見了,聽見後面那崩塌的聲音。
震耳欲耳!
“九夜,去查。”
“是。”
九夜從地上站起,快速的閃於黑暗之中。
那些個紅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分散到皇宮城的每一個角落。
安樂本想看看靈堂,君畫音的棺材還在這崩塌之下。
可是大魔王不讓她看。
“這件事就交由給圖晉。”
大魔王不由分說的直接下達着命令,將安樂直接給抱走,沒有任何的反抗的餘地。
直到最後她都沒有能看一眼崩塌後的靈堂是什麼模樣。
圖晉望着眼前的一堆碎土,顯然是愣住了。
崩塌後的靈堂,只剩下一堆厚土,堆的像座山丘一般,沒有木頭,沒有石頭,沒有棺材,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堆厚厚的土。
——————一曲安樂,誤終身。————————
帝默黔抱着她直接回到住處。
將安樂放在牀榻上,帝默黔轉身卻是吩咐着宮女,備轎。
“爲什麼……我們現在就要離開了麼。”
安樂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君畫音的棺材還沒有找到,如今皇宮裡沒有帝首,他們就扔下這個攤子,什麼都不管的就要離開了麼。
帝默黔迴轉過身,冷幽的眸子望着她。
半響都沒有說話,又默默的走到她的面前。
捧起她的臉,薄脣帶着一絲的弧度的笑,“小乞兒,想要與本王在一起麼。”
“……想。”
她毫不猶豫的點着頭。
“乖。”帝默黔大手指腹摩擦着她的小臉,眸子裡帶着輕柔,“本王帶着你離開,離開這裡去別的地方,皇宮裡的事情與本王,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大魔王……
大魔王到了這個時候,記得的還是與她的承諾。
對這個大寒,是徹底的放棄了,不論它未來的帝王位是誰的,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都打動不了他。
他只是想要帶着帝安樂離開。
“……可是。”
安樂略微煩悶的皺起眉頭。
大魔王不在乎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但她替他在乎,真心的。
“小乞兒,你與帝王的盒子有着關聯。”帝默黔強迫着她的眸子與他對視,“你若是在這個皇宮裡繼續的呆下去,本王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這個是一個未知。
“想要與本王在一起,就不要去管太多,本王只要你,懂麼。”
安樂與這個皇宮城有着必然的聯繫,這是帝默黔一直都知道的。
“真的不管這皇城了麼。”
真的就由它另做他人主了麼。
“小乞兒,你從未來過來,爲的不是找本王麼。”
帝默黔墨色的眸子緊緊的睨視着她。
安樂目光愣愣了。
“……你都知道了?”
帝默黔早已經清楚的知道,只是沒有說而已。
“你來找的是本王,而不是其它的事物,你只要目光把本王盯緊,這纔是你最該做的事情,其他的事,不要去在乎。”
也不必替他在乎。
安樂望着帝默黔的漆黑的眸子。
他的眸子裡蘊着不可抗拒的神態,那眸子裡似乎蘊着無盡神秘的星辰,總是能將她吸引進去。
無法自拔。
如今已是招出濮陽帝的肉身,若是照着這個趨勢下去。
大魔王必然要成爲這個帝王君。
若是大魔王成爲了帝君,濮陽帝還會只聽令於她一個人麼。
保不證,濮陽帝的靈魂會歸來。
歸到大魔王的身體裡。
“好,安樂要跟着你離開。”
這時九夜已經歸來,在帝默黔的耳邊訴說了幾句。
帝默黔眉頭擰成了川字,而後瞬間又鬆了開。
“準備離開皇宮,立刻。”
九夜望着帝默黔,欲言又止。
因爲帝默黔一個冷眼,冷幽的警告着九夜。
“是,九夜遵命。”
九夜恭敬的跪在地上,漸漸歸隱於黑暗裡。
帝默黔將安樂打橫抱起。
而濮陽帝卻是跟在安樂的身後。
帝默黔對着安樂道,“不必留下他。”
安樂看了眼,濮陽帝。
若是她說一句“你不必留下,就在皇宮裡等着她。”
想必沒有靈魂的濮陽帝是定然會聽她的話,一直在這個皇宮裡,一直站在這個原地,一直一直的等着她回來,沒有盡頭的等候着。
而她……或許永遠都不會來這個皇城了。
要將濮陽帝給丟下麼。
“我,可以帶着他麼。”
最終安樂小聲的請求着。
究竟還是有些不忍心,畢竟曾經相識過一場。
如果濮陽帝沒有在大魔王的身體裡,她相信和濮陽帝定然是一對很好很好的朋友。
因爲第一次她想要自由的時候,是濮陽帝夜裡帶着她出宮。
那時候,看見了許多新奇的東西,也享受到了自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