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只覺得往下掉落的時間好久,徹底掉下去時,她閉上眼等着恐怖的時候來臨。
可能會摔斷手腳,可能會摔成爛泥。
但事實上。
她卻是順着一個氣墊安穩着地,幻狐靈喵大大的翻起一個身,跳到地面上站定。
安樂有些恍惚。
望着周圍的環境她恍惚。
本以爲這底下是有什麼陷阱的,可是周圍卻是一個房間一個華麗的房間,她掉下來的方向看了看,沒有那個洞,沒有那個讓她掉下來的洞。
還不容她思考,突然闖入幾個女僕人將安樂扣起,每個女僕人的臉上都是急匆匆的。
“快點快點,動作都快點!”
幾個女僕人將安樂扣起,急忙忙的帶走。
幻狐靈喵本想上前救安樂,可是卻突然望而退步,冰藍色的獸眼的裡帶着滿滿的警惕,逃的遠遠的,任由安樂被帶走。
“你們要把我帶到哪裡去。”
安樂反抗着,蹙起着柳眉。
女僕人對她怪異的一笑,“小主子,您過會就知道了。”
幾個女僕人不由分說的把她直接帶走。
安樂看見眼前的大浴池時,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轉身就想走。
幾個女僕人站定在她面前攔住。
“你們想做什麼!?”安樂捂着自己的衣衫,瞪着她們。
“小主子,奴婢們只是給您洗個澡。”
安樂皺了眉頭,“我不洗。”
好端端的她爲何要洗澡,看這幾個女僕人的臉色就覺得不太對勁,這在個陌生地方,居然讓她洗澡!
“小主子,您不願意動就讓奴婢們幫您。”女僕人說着,就上前拔安樂的衣服。
“快點幫小主子脫了衣服。”女僕人的口氣裡有點急衝衝的,“要趕在主子來之前將她擺定,動作快!”
幾個女僕人三下五除二的脫了安樂的衣服,將她帶進浴池裡,還把她的衣服給收走了。
“小主子您在這裡慢慢洗。”女僕人如釋重負的對她笑了笑。
安樂卻是擰緊了眉頭瞪着她,“把我的衣服還給我。”
“小主子您的衣服髒了,呆會有人給您送衣裳,您就慢慢的享受浴水。”
女僕人說完像避難一般逃的遠遠的,將外面的門給帶了上。
安樂被脫光光的在浴池裡,一頭霧水。
她目光四片搜索着房間,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遮體的東西,目光定在橫樑上的布簾,她小臉上揚起一笑。
從浴池裡向着橫樑那裡走去。
剛剛準備要出浴池裡,聽見門外推門的聲。
頓時安樂驚的縮回了浴池裡。
只露出一個腦袋。
順着屏風的底下的縫隙,她只能看見一雙靴子,只是那雙黑色的靴子,讓她有了個定識。
進來的是個男子!
男子要是看了她的身體……
安樂頓時覺得心頭一跳,眼見着那靴子向着她邁過來。
“你別過來!”
她驚然大叫,身體往水裡縮的更甚了。
可是那雙靴子根本就不聽她的話,大步流星的邁過來。
男子繞過屏風大步的邁了進來。
安樂的目光不自覺緩緩的擡了起來。
卻愣在了當場。
一襲銀白色的長髮如瀑的披散着,寒冷如鐵的墨色的眸子,絕色丰神俊朗的冷硬麪龐。
大魔王!!
她的瞳孔大張,驚愣的望着帝默黔。
帝默黔薄脣帶着一抹冷弧,那雙墨色的眸子帶着異動,波瀾閃爍的。
“小乞兒。”
那雙墨色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樂,將她的驚愣,愕然,呆怔都收入眼底,薄脣帶着微微得意的弧度。
“看見朕覺得很意外?”
意外!?
何止又只是意外!
安樂看見她,一切的心防在一瞬間都化爲深深的酸楚。
哭,卻哭怎麼也哭不出來,眼眶乾乾的,心裡卻悶的難受。
鼻頭酸酸的脹的難受。
見她久久都不說一語,帝默黔輕蹙了蹙冷眸。
“小乞兒,見到朕不覺得開心?”
“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她倔強的撇着嘴,努力裝作漠然瞪着他,“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安樂只是一個乞丐,況且是個“死人”。”
“真是難爲皇上不辭萬里來把我回去斬首!”
帝默黔瞬間冷的面龐,墨色的眸子緊緊的瞪着她,在她面前半蹲下,大手鉗制她的下巴。
逼迫着她與他對視。
“對,朕就是來抓你的。”他眸子裡一片冰冷,又蘊着紫色的怒氣,話句冰冷,“敢從朕的眼皮底下逃掉,你膽子到是大起來了。”
“你知道逃出朕的視線是什麼樣的後果嗎!?”
安樂望着他冰冷的眸子,頓時覺得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小若姐姐呢,圖晉呢!”
“死了。”
他嘴角咧出殘虐的笑,“被朕五馬分屍了。”
“混蛋,混蛋!”
安樂眼淚頓時就絕堤,大大的眸子帶着恨,深深的恨意,恨不要把帝默黔拉下地獄給圖晉,和小若陪葬。
她不顧一切的四肢奮力打着帝默黔,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痛苦的大叫着。
“你還我小若姐姐,還我圖晉!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她哭着,她喊着,聲音沙啞着,嘶裂着。
淚水婆娑,滿滿都是痛楚。
她的小若姐姐,圖晉,若是她當時就帶走圖晉和小若姐姐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來。
“停住!”帝默黔冷着一張面龐將她腦袋給固定住,冷然的瞪着她。
“再敢鬧一下,朕就把他們給油炸成塊!或是做成糖醋人肉塊,你覺得怎麼樣!?”
安樂望着他的墨黑的冰冷眸子,突然安定了下來。
這麼說……
小若姐姐,和圖晉沒有事?
可是帝默黔不滿,是非常的不滿!
他千辛萬苦的找到她,她不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也就罷了,竟然對他大吼大叫,還一臉恨意。
特別是——
“小乞兒。你再與朕說一次。”
“你是怎麼叫圖晉的!?”
還我圖晉!?
這該死的小乞兒竟然用這樣的話語來!
“朕決定了,朕回去就把圖晉給剁了!”
帝默黔一字一句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張冰冷的面龐滿滿的都是憤怒。
只不過把圖晉放在她身邊一段時間,就稱還我圖晉!